“你们这些狐狸精,要不是你们,周武英能变成这样吗?打你这狐狸精!”女人疯狂,周武英猛地又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摁在地下,然后左右开弓就是几拳头。女人拼命的撑起身子,大概怕压坏了孩子,嘴里却大骂不止:“周武英,你这没有人性的,够狠就把我们娘俩都打死!”
“周武英,你住手!”慧慧声嘶力竭,愤怒的喊到:“你该自己打自己,你有没有人性?”虎毒尚不食子,躺在下面是你的孩子,疯女人就是再疯,也是你孩子的妈妈呀!不过慧慧也怀疑女人真的是疯了,不然不会不知好歹对自己如此无礼:她可以恨周武英,但不可以把自己的仇恨强加在别人身上;唉,难怪有人说,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周武英终于停下来,疯女人也忽然停止了嚎叫,瞪直了眼看着慧慧;周武英已经来到了慧慧身边,笑眯眯地说:“慧慧,我们走吧,这个疯女人真是该打,你还疼吗?”那样子说不尽的温柔体贴。慧慧突然感觉周武英太恶心,就像正在吃美味佳肴,却突然在自己面前摆上了一盘屎,无比的恶心。慧慧一把推开周武英,说:“滚,看见你我就恶心!”
周武英在讨好她呀,想不到慧慧竟然这样的态度!周武英想发火,但又忍住了,说:“慧慧,别生气啊,这个疯女人实在让人受不了,还敢欺负你;我是你的男朋友,怎么容忍无法无天的疯女人?”周武英说的头头是道,可惜慧慧心里一下子改变了周武英的形象:这个人不但残暴,而且是骗子,关于他的传闻fēng_liú成性,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你放过孩子爸爸吧,求你了!”疯女人突然抱住慧慧一根腿,说:“我不想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你不知道吗?周武英抛弃我们,我也不会让他得逞!他一年好几次相亲都让我搅黄了。我十八岁就和他谈恋爱,怀孕了不让我打掉孩子,但也不和我领结婚证,说结婚证就是一张纸,我竟然信了他的花言巧语!”疯女人喋喋不休,而且颠三倒四,周武英恼羞成怒,恶狠狠扑过来,又一次发动攻击。
“周武英,你站住!”慧慧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手术刀,直指周武英:“你要再敢动她一动,我就和你拼命!”慧慧那股子愣怔劲又上来了,两个眼珠瞪得溜圆,周武英不禁往后退一步,像不认识慧慧,惊讶地说:“你竟然为了这个疯女人和我拼命?你是不是也疯了?”
“对,我是疯了,但就是疯了,也比你这肮脏的人强一百倍!”慧慧又对疯女人说:“你真可怜,这样的男人配让你的孩子叫他爸爸吗?赶快跟我走,再也不要来这个肮脏的地方!”那女人发愣,慧慧说:“抱紧你的孩子,告诉我你住在哪里!”那女孩突然说:“妈妈,让我下来,我领着阿姨回家。”周武英已经气的不知所措,慧慧说:“好,咱们回家。”
慧慧也有二杆子脾气,周武英竟然害怕了,不敢追上来。原来女人住在山坡上一座孤零零的石头房子里,房子又小又矮,离周武英的家大约一里地远。疯女人看到慧慧领着女儿走了,只好撵上来,质问慧慧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怕周武英打我,你这是咸吃萝卜辣操心!”
“你这个人,又笨又傻,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啊?要不是为了孩子,你就是被打死了也没人可怜!”慧慧不留情面,说的疯女人一愣一愣的;慧慧说:“傻站着干什么?快开门!”那疯女人这才慌慌张张跑过来开门。
打开门,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慧慧皱起了眉头。不过,稍有迟疑,慧慧就低头进屋了。房子太矮,门口更低,七八岁的孩子勉强能进出,但大人想进来就必须低头。慧慧说:“你们就住在这种地方?”慧慧似乎在怀疑,疯女人说:“不然呢?我们已经习惯了,也只有住在这里,我才能看到周武英的家里。”
里面的面积可想而知,只有不到十平方,安上一张单人床就显得拥挤,再加上堆在地上杂七杂八的杂物,简直插不下脚。再看看一个土瓮,顶多有百十斤的容量,里面大概盛着两个人的口粮;一个三根腿的木头顶上钉上一块木板,是唯一的座位,再无他物。疯女人毫无感情地说::“坐吧。”
现在慧慧突然有点明白,怪不得周武英总是推三阻四不让她来,肯定怕疯女人又去捣乱,破坏他的好事;所以,刚吃完饭饭周武英就催促她赶快回去。疯女人说的明明白白,周武英多次带女人回来,疯女人就来捣乱,周武英当然不希望这一次又出事。慧慧说:“你们吃饭了没有?”
慧慧的目的,就想看看疯女人娘俩的生活;慧慧并不是可怜疯女人,而是可怜小女孩;疯女人说:“我为什么告诉你?”其实疯女人还带着敌意,把慧慧当做敌人。慧慧生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不过慧慧不再对疯女人磨牙,而是对小女孩说:“告诉阿姨,你们吃的啥饭?”
“我们天天吃地瓜,也吃地瓜干。”小孩不会撒谎,疯女人恼怒的样子,但没说话,慧慧突然想起在山坡上白花花的一片,应该就是晒的地瓜干。小女孩干干瘦瘦,一定是因为营养不良。原来的时候听人说山里穷,但她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穷!慧慧摸摸自己的挎包,发现有两根火腿肠,是准备值夜班的时候充饥的,于是赶紧掏出来递:“快吃吧。”
小女孩看看疯女人,疯女人说:“给你就拿着。”小女孩就乖乖的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