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题外话竟然引起这么大的话题,小痞子说:“听说你完全可以带领一伙人自立门户,为什么不趁早?我会第一个支持你,支持你所需要的一切,包括资金。”小痞子现在有钱了,虽然不是太多,但在他们中间肯定是个土豪。
“不急。”刘拓说:“我还想在积攒一些经验和人脉。成立建筑队不难,难的是缺少保台的;扎起架子没有人来保台,又怎么能轰轰烈烈大干一场?发不出声的戏台子就是一台臭戏,我可不想不死就臭了。”刘拓说出这一番话,意味深:“看你的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处理娃子的事情。”刘拓绝不能再说题外话了,就把话题引到正确的路上。刚才他们为什么改变话题,其实也因为当时处于瓶颈,说不下去了。现在说了这些题外话,他们竟然开始觉得思路拓宽了。小痞子说:“要不我们和小平说,让他们晚上见面?”
什么时候见面,刘拓觉得还不是重点,关键的关键仍然是华菱和小亓。就算他们见面了,娃子和小亓的问题得不到解决,就是天天见面又有什么用?其实他们想的都是弯路,直面解决两个人的问题才是正道。小痞子说:“你先别否定,听我把话说完。既然他们见面已经成了定局,我们就错着来,走一步是一步。”
这句话有意思,刘拓说:“是不是又要跐臭屁?”刘拓知道小痞子又要不怀好意,就警告小痞子。小痞子说:“你这家伙,难道我就没有干过好事?”刘拓毫不迟疑,说:“你干的好事不多,从你邪恶的脸上我就看出来了,肯定没有好事。”
“你错了,这次我真的没想坏事。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娃子偷偷出来和华菱见面。”这个办法其实刘拓早就想过,但刘拓考虑再三,终于否定了。问题还是保密问题,要想让小亓完全相信娃子真的精神不正常,娃子的脾气办不到,除非娃子被严格控制,就像现在。在这之前娃子也不是没有装疯,但可信度太低,没有几天就被别人看穿了。
“我们当然要做好保密工作。”小痞子说:“娃子虽然被关在家里,但他的爸妈却不能不出门,一家人都要吃喝。既然要吃喝,就必然要出来买东西,你明白了吗?”小痞子的脸上其实仍然充满了邪恶,虽然说的一本正经。
刘拓明白了,小痞子不就是想来个狸猫换太子?这办法虽然有点恶心,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剥了皮的狸猫,实在不好看,但成功的机会大大上升。刘拓不再坚持,对小痞子说:“那你就按你的想法办吧,但你要保证不会出别的问题。”
“你放心,我有手术刀,到时候就算他站在华菱面前,只要不说话,华菱也认不出来。”小痞子还说不会放臭屁,但这不叫臭屁也不会是好屁,一样臭的三天闻不得。
和小痞子分手,刘拓想了很多,主要的还是香香。香香一个人憋在家里,是不是闷得慌?四点多,他回家给爸爸温药,就听见爸妈正在议论自己,于是就慢下了脚步。
“让我高兴的事,是刘拓认识了香香这个好姑娘,对他我可以放心了。不过你要上心点,我不能对不起他了。这些年为了养家,也为了老二,确实让刘拓吃苦了。”这是爸爸的声音,好像在总结。妈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身体不好,能把他们养大就不容易。”
爸爸身体不好,这是刘拓早就知道的,刘拓现在已经不怪爸爸了。刘拓已经知道了爸爸有心无力,在前几年或许埋怨爸妈偏心,但现在自己已经长大了,已经能站在妈妈的角度判断是非。妈妈说:“也怪你当年受伤不住院,要是早就听人劝,何至于到现在后悔?算了,我怎么又说起当年?你别怪我……”
“唉,我怎么会怪你呢?这些年你也受苦了,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我最后悔的事是没有让刘拓上完学。这孩子真的很聪明,是我耽误了他一辈子。”爸爸仍然在说,妈妈就拦住了他:“快别这么说,女儿出嫁,你身体又不好,不让刘拓回来帮你有什么办法?让老二回家吗?老二就算不上学了,他也根本帮不上忙,恐怕刘拓还是要回来,那样不就是耽误两个孩子了?”
我已经不怪你们了,爸!刘拓一阵冲动,就要冲进去;可他又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合适。只听爸爸说:“唉,总归是我没用,让刘拓小小年纪就自己盖房子。别人都在夸刘拓,但我其实臊的不行,好好的有谁家的孩子这么吃苦受累?都是我逼得他呀!说不定那天我就走了,好歹刘拓能让我放心了,剩下老二我放心不下。”
“你胡落落个啥?就知道一天到晚瞎猜!刘拓说人家米大夫专治你这样的病,他自己也是和你一样得病,不是现在已经成了医生?你好好吃药,听说这药要花好多钱,这是刘拓的一片心意,不听话你就对不起咱儿子。”刘拓闻听此言,突然觉得不好:是不是爸爸不好好吃药?这可不行!
这一次,刘拓没有犹豫,不等进屋就说:“爸爸怎么了?是不是嫌药苦?没事,我明天就给爸爸买蜂蜜,兑着喝就不苦了。”妈妈急忙回头,满脸慌张地说:“刘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见?”刘拓这才意识到进来的时候太仓促,于是就说:“我刚回来呀?就听见爸爸不想吃药了。”
不能让爸妈知道自己已经在外面听了一会,刘拓已经想好了。爸爸也已经回复了常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