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孩子不听话,姐姐哄他到十点多才哄下来,匆匆吃了点就来了。中午饭姐姐不能吃了,所以就来替刘拓回家吃饭。
刚走,就听见有人喊,刘拓回头,原来是小痞子。小痞子开车过来,说:“是不是饿了?我们随便去吃一口,有些话要说。”就他们两个人,刘拓就说:“别花钱了,回家吃点吧,姐姐说刚做好了饭。”小痞子却拉住刘拓说:“算了,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才好,是因为娃子的事。”
既然说是娃子的事,当然需要保密。刘拓就不说了,任凭小痞子拉他到什么地方。其实他们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小吃部,来到苏家小吃不,小痞子停下车,就在这里了。
吃饭不是正事,娃子才是大事。小痞子说:“我见到小平了,事情不大好办。”原来小痞子见到小平,小平抢先说:“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好不容易说的华菱有了松动,今天就可以见面。但至于会是什么结果,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管结果是什么,华菱同意见娃子,就是大胜利。不过因为小亓,两个人却都犯了嘀咕,现在:“我当时不能不回答,就说好,要小平定下时间,随时恭候。但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打鼓,要是听说了娃子又犯病,华菱会不会退缩?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找个疯子。”
“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刘拓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对小痞子说:“我们要仔细的合计一下,怎么办才好。”现在袁爸爸已经托付小痞子和刘拓,对刘拓大包大揽说:“娃子的事你们看着办,他已经铁了心要和华菱在一起,我们是干着急,有劲使不上,你们就放心大胆看着办吧。”
娃子就是事精,不惹事就不叫娃子。也是,袁爸爸当然头疼,没有媳妇愁媳妇,来两个媳妇更是愁,他们夹在里边成了受气包。小痞子说:“这是当然。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华菱,娃子为了躲避小亓仍然在装病?”这个办法不能说不好,但也不能说好,刘拓说:“就怕人多嘴杂,搞不好前功尽弃。”
实在是太麻烦了,既然华菱要来,就一定要去袁爸爸哪里,可袁爸爸早已经按照计划行事,他们为了娃子锁门闭户,任何人都不能见,现在他们忽然让一个女子进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华菱来了是好事也是一个大问题,搞不好保密问题就难以保密。
“而且我觉得,华菱这一次答应见娃子,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是为了和娃子见上一面,后面是不是提出要求?”刘拓又说出他的猜想,小痞子点头,说:“不得不防啊;小平说了他只管把华菱带来,但不管事情的结果,所以你的猜想完全可能。”
“还有我最担心的,就是小亓。小亓的问题不解决,就会像暗藏的炸弹,有一天突然爆发,会炸的他们体无完肤。”小亓虽然外表很温顺,但有件事务必要注意,小亓容易走极端。想一想小亓从出现到现在,她的坚持其实已经成了固执,固执的让人烦,让人厌,更让人觉得悲哀。
在刘拓心里,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对小亓从悲悯变成了不可理解。的确,小亓已经让人觉得陌生,更不可理解,可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想法呢?娃子和小亓初恋的时候,刘拓觉得是那样的美好,就算小亓遭受那么多的痛苦,娃子甚至觉得小亓已经不是过去的小亓,刘拓们还是撮合他们走在了一起。
也许从开始刘拓就想错了,人的记忆早已成了昨日黄花渐已枯萎,失去的就不会回来。反倒是娃子,遵从自己的内心,如果不是他们在中间搅合,或许他们做个普通朋友来的更长久。刘拓说:“也许我们都错了,不该逼着娃子做选择。但我们要极力挽救自己的错误,让娃子和小亓尽早脱离痛苦。”
“有个成语叫……鬼迷心窍?对,是鬼迷心窍,这里面包括小亓,还有我们,都忘记了犟扭的瓜不甜。”刘拓不记得多话了,就算遇到多大困难,小痞子不出三句就变得玩世不恭。或者,他们所有的事都没有这样心有感触,他们也从来没有想得这么多。
“也许我们真的长大了。”刘拓总结道:“原来我们在一起疯,一起闹,天不怕地不怕,那是我们没有真正喜欢的人,也不知道担责;有我们的父母,就觉得天不会掉下来。但我的爸爸突然病倒,我就突然明白了太多的事情。其实你也一样,自从找了秀琴,分家过日子,你就像换了一个人,基本上没出大错。别人说什么我不知道,但在我心里,我觉得你也长大了,比如处理曾祥的事情,表现得很有担当。”
“是的,我也有同感,我们都长大了,娃子虽然挖坑,但也在长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小痞子和刘拓的思想竟然有惊人的相似,对刘拓说:“说一句题外话,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他们四个人,只有小痞子在想着怎么去挣钱,而他们仍然在打工路上,第二个想冲出去的大概是娃子。
“我很喜欢盖房子。”刘拓破口而出,小痞子却不赞成,对刘拓说:“干建筑有什么出息?不然你也干买卖吧。你头脑灵活,咱们几个中间都比不过你。”小痞子其实看得很透彻,能分出个人的强项。刘拓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建筑?因为每一座房子建起来,我都会觉得一种自豪感和成就感,这不是钱多少能买得到的。”
“那也不能一辈子总是搬砖,人活一辈子,你不觉得可惜吗?”小痞子这个提问好,刘拓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