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看到果红就惊呆了,甚至不敢认出,这就是原来貌若天仙的果红。果红却还认得这个人,这个人是她的朋友,曾经亲密无间的红姐。
“红姐?不认识我了?”果红努力让自己露出笑脸,但可惜的是,虽然果红努力了,但还是没有露出笑容:她已经忘记该怎么笑了!
“我可怜的红妹!”顾红终于确认,迟疑然后猛然就冲上去,紧紧搂住了果红:“这几连
年忙忙忙,想不到几乎看不到红妹了!”
顾红不是夸张,要是果红再这样继续下去,保不定就会成了人干木乃伊!果红似乎已经麻木了,有气无力对顾红说:“红姐,我没事。”
顾红抬起头,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顾红说:“走,跟我走吧!要不是见到了夏雨生和果敢,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这么悲惨!”
顾红告诉蒋新萍,暂时先住在这里,耐心等待果红回来。蒋新萍明白,顾红是让果红跟她出去散散心。
于步然突然就失去了果红的消息,于是四处打探。但就像他和果红谈恋爱时,果红为了瑶瑶突然失踪一样,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一纸诉状送到了于步然面前,律师全面代理果红和于步然离婚,同时准备状告于步然施用家庭暴力,致使果红受到了巨大的身体伤害和精神伤害。
如果真到那一步,面临于步然的,将是坐牢的危险。
果红不愿意和于步然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果红就要因此搁上一条小命,代理人不能不说明整件事的严重性了。
澹台雨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打击,住进了医院。澹台云闻讯赶来,接走了两个孩子。澹台雨流着眼泪,对于步然说:“我一辈子要的就是一个脸面,这样走了也好,省的丢人现眼。”
于步然终于同意了签字离婚,放果红一码。而果红,到底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也就撤回诉状。
在省城鲁泉市,顾红和夏雨生果敢等人,还有果红,一起想办法,终于让果红解脱。接到离婚协议书,果红忽然大哭,哭的天旋地转。
泰城有自己的亲人;律师经过调解,终于达成协议,为了两个孩子能够顺利接受良好教育,根据家庭条件,一家一个,筱筱跟着妈妈。
果红也签了字,这才放心的回家。筱筱是自己的骨肉,她不能让筱筱受一点苦。筱筱表示,自己再也不想跟着爸爸了。
但是,果红去接筱筱的时候,却找不到筱筱了。果红急得直冒火,问于步然:“筱筱呢?给我筱筱!”
“筱筱嘛?就在家里啊?你自己去找不就是了?”虽然已经离婚,但果红仍然没有带走筱筱的办法!
于步然虽然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把筱筱的抚养权给了果红;但是,实际执行,于步然仍然不放筱筱,果红觉得还是上当了。
“于步然,你在骗我!”果红愤怒的说。于步然阴阳怪气,对果红说:“你这傻x,我早就告诉你,你什么也甭想得到,更不要说孩子的抚养权!”
果红想起来了,于步然不止一次的告诉果红,只要离婚,于步然就会让果红什么也得不到!
甚至,果红还是不敢到于步然家去看一看,筱筱现在究竟怎么样。果红就像没头的苍蝇,乱飞乱撞,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果红学会了酗酒,只要醒来,果红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酒。喝酒,能让果红破碎的心麻木,忘记所有的痛苦。
早上七点,蒋新萍已经从菜市里回来。相比超市,菜市能够买到便宜的东西;所以,蒋新萍已经尽量不去超市了。
刚进屋,一股浓烈的白酒味扑面而来,果红已经攥着酒瓶,不用什么下酒菜,就已经下去了半瓶。
“闺女,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作死吗?”蒋新萍冲上前,一把夺过了酒瓶,狠狠地摔在砖铺的地面。
“妈,我在想办法呢,嘿嘿。”果红“嘿嘿”的笑着,转身又去拿酒;蒋新萍愤怒地说:“想办法想办法,你这样能想出什么办法?!”
果红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什么也不做,喝醉了酒就和床较劲,有时候一天一夜也不动一下,蒋新萍甚至怀疑果红已经醒不过来了,再也不能和她相伴说话。
还有的时候,蒋新萍半夜醒来,就闻到黑暗中的酒味,是果红在喝酒,又仿佛家里就是一个酿酒厂!
果红已经又抓起了一瓶酒;这是蒋新萍买来的,而且是几块钱的劣质白酒。因为她们已经不得不精打细算,果红已经很长时间不挣钱了,坐吃山空,蒋新萍哪里去挣这么多钱?!
“拿来!”蒋新萍又一次扑上来,要第二次夺下果红手中的酒。但果红这次不会让蒋新萍轻易得手,咬开瓶盖就喝一口,又迅速的放在身后。
不得不承认,蒋新萍已经老了,动作远不如果红。蒋新萍急的跺脚,说:“你就这样吧,谁也不用管了!”
果红就是一家人的顶梁柱,如今如此的不争气,没有顶梁柱的房子漏风透雨,蒋新萍以后要指望谁?更别说还有上学的果锐!
“一大早就喝酒啊?”一个声音传过来,竟然是于步然!于步然仍然是笑嘻嘻的,对蒋新萍说:“妈,果红就喝这样的酒,太可怜了,你们就都搬回去住吧。”
“谁是你妈?”蒋新萍虽然老实,但看到谋害自己女儿的人,一样的同仇敌忾。于步然说:“一日为岳母,终身丈母娘,断不了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吗?”
于步然分明是在调笑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