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的衣服不是很多,这和别人不太一样。别人只要看到新潮衣服,就恨不能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扔了,换一身新衣显摆。
蕾蕾几乎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衣服竟然是那么的老土!不要说少男少女花花绿绿,就是最近两年的衣服也都是旧的,不像苏燕这样赶新潮。
酷儿越看越生气,就狠狠的把衣服乱扔。她不能再像过去一样舍不得打扮自己,她希望在人群里能够独领风骚。酷儿推开门,就飞过来一件衣服,兜头盖脸落在他的头上。
“你在干什么?”酷儿诧异的说;蕾蕾又拿起几件衣服扔过来,说道:“我要买新衣服!我是一个要饭的吗?”
韩凯和梅兰商定到寨子镇找朋友,但真实的目的就是想去看一看蕾蕾。梅兰认为,没有蕾蕾的搅合,她和韩凯的关系不至于如此紧张。对于蕾蕾,梅兰充满了好奇心。
其实,梅兰这样做是多此一举,因为韩凯已经说了,过去的时光不会回来,两个人的纠葛也早已烟消云散,再计较实在是没有意思了
韩凯已经知道,酷儿已经回心转意,对蕾蕾百依百顺,任何人也不要再心存幻想,在两个人之间插上一杠子。
韩凯也不再提起离婚的事,而是把心思放在了女儿的身上。既然和女儿接触的时间多了,也就不可避免的和梅兰打交道。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又成了一对模范夫妻。
韩凯答应梅兰,是一个偶然的原因。他碰见了彭丽,于是就和彭丽聊了一会。彭丽告诉他,蕾蕾现在基本上复原了,只是再也不能离开一号药了,蕾蕾已经有了药物依赖症,没有药物就很难入睡。
韩凯感叹,原来的蕾蕾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女王,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心中的位置;但据彭丽说,蕾蕾已经改变了很多,连彭丽也常常为她吃惊。
这是酷儿和苏燕分手的第五个月,虽然高老头还是没有醒来,但他的饮食规律已经趋于正常,酷儿也就上班了。
高家分公司挪到了一个偏西地市,这里虽然不如东边城市,但他们主要以加工出口为主,所受影响并不大,酷儿也偶尔到那边出差,但绝不会超过两天。酷儿担心时间长了蕾蕾又会疑神疑鬼。
彭丽走后,韩凯就思量着去看看蕾蕾,绝对是正常的往来。他告诉了梅兰,而且把自己和蕾蕾的关系和盘托出,不留一点余地。
不料梅兰却哈哈大笑,在这样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说来实在罕见。梅兰就瞪了韩凯一眼,说:“看什么?很奇怪吗?”
真的很奇怪,因为韩凯觉得这不是梅兰发出的声音。梅兰不等韩凯回答,又说:“主要是你太可笑了,天上的凤凰竟然想带回屋檐下。”
屋檐下的鸟儿是麻雀,梅兰把蕾蕾比作凤凰,自己反而比作麻雀了;当然,更多的是指的韩凯,她们都是俗鸟。
在梅兰的心目中,蕾蕾就是凤凰,是浴火重生的凤凰。
“你不是天天想去看凤凰吗?我已经想过了,我就陪你去看凤凰。”蕾蕾虽然是梅兰口里的凤凰,但韩凯觉得这个比喻并不贴切。
总是要找一点理由的,韩凯就想到了彭丽。地点呢?韩凯想到了镇上的茶馆,也就是上一次和蕾蕾彭丽去的那个茶馆。
挨着镇子不远的周围是瓜果观光园,这也算是这里的旅游观光区。可惜里面已经很少瓜果了,但冬季蔬菜已经亭亭玉立,已经是另一种风景,来温室观光采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梅兰和韩凯采摘了一些新鲜蔬菜,他们计划带回去给孩子吃。今天是周五,正好是女儿回家的日子,这也算他们要办的正经事。
按照约定,他们去了茶馆。不一会儿,彭丽和蕾蕾也来了。彭丽就惊讶的喊道:“韩老板,怎么是你们啊?正好,我们今天就赖上你们了,让韩老板破点血。”
梅兰在心里暗笑,这个彭丽看似心直口快,但演起戏来比电影演员毫不逊色。韩凯就说:“都是老同学,一口一个老板,这不是在寒碜我吗?”
“嘿嘿,韩凯,下不为例,不是因为嫂夫人在面前吗?”彭丽笑眯眯地说,又仔细打量梅兰:“嗯,嫂夫人稳重大方,就有老板夫人相。”
彭丽把话说完了,蕾蕾反而没有话说。这件事瞒着蕾蕾,是彭丽怕蕾蕾知道了不肯来。蕾蕾应该是地主,当然要尽地主之谊,于是蕾蕾说:“彭丽,胡说什么?就是为了韩夫人,这杯茶我们也要请。”
说是来喝茶,其实来聊天。韩凯就仔细打听了高老头的现状,听完又感叹:“他老人家前几年谁不知道?就是在鲁中市也是赫赫有名!这也许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可避免的现象。”
最想知道的却不是高老头,这只不过是药引。梅兰说:“冒昧问一下,杨女士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也是他们商议好了的,关于蕾蕾,一律都有梅兰来问。韩凯担心蕾蕾会不舒服,但想不到蕾蕾说:“我很好呀?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声音干脆利落。
“我是说……”梅兰微笑着说:“前一段时间听说你病了,不能来看望你真是不好意思。”
蕾蕾笑了,对梅兰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是的,别看我现在像一个好人,但却不会想到我已经是一个药罐子了。我先是得了忧郁症,然后又成了严重精神病,也就是一个疯子。”
看起来蕾蕾比原来变得更善谈,脸上也是容光焕发,不但不显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