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仅仅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
要说钱,她的家底也不是掏不起,关键还是舍不得。
不过一天多时间,硬座和卧铺差价近一倍,有这些钱干什么不好。
任远博可不愿意被人查户口,但花衣衫大妈一个劲儿问,大有一种你不说我就一直问的架式。
硬着头皮道:“谢谢,不用,我三个孩子呢。”
“哟,还真是没看出来,你这么年轻就有三个孩子了。”
啧啧啧,有钱就是好,吃得好、穿得好,根本就不会显老。
花衣衫大妈心里各种羡慕嫉妒,并且更加坚信他有钱。
为人父母,有钱当然紧着孩子来,三个孩子还能舍得坐卧铺。
任远博不知道她的想法,就是对这人的热情有些吃不消。
然而不管他明里暗里如何表示不想多说话,对方硬是自说自话都能持续下去。
这让他觉得有些心累,真想问对方:你这样鸡同鸭讲有意思咩!
尬聊到最后,花衣衫大妈还厚着脸皮问他。
“对了,我说任同志,你给我们传授一下赚钱经验好不好?”
看着对方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神,任远博觉得怎么会有精力这么旺盛的八卦妇人。
应付起来简直让他有种无力招架的感觉。
虽然如此,对方也没能从他这里套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就如同她坚持要问的赚钱这个问题,他就简单回答。
“我就是种种地,然后卖卖东西,这个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花衣衫大妈撇撇嘴,显然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但火车上大家都是萍水相逢。
她只能是把不满放在心里,等到家有孕妻的男子回来。
花衣衫大妈不得不遗憾回到自己靠中间过道的位置。
有孕妻的男子一回来就继续感谢任远博。
“我妻子过去卧铺那边躺下后,感觉好了许多,真是太感谢你了。”
任远博猜测,应该不仅仅是坐得不舒服,还跟这边的空气不好有关。
“没事,你们换票也是花了钱的,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用这样客气。”
两人之间客套几句,随后花衣衫大妈就插话进来。
就她的嘴皮子,基本上把有孕妻的男子信息全扒了出来。
包括并不限于哪里人,什么工作,妻子哪里人,什么工作等等。
任远博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喜欢扒别人隐私的妇人。
随即他眼前一亮,自己不是想要弄清楚那周三的种种么。
若是这个花衣衫大妈愿意帮忙,想到这里,他不由多看对方几眼。
这才发现对方年纪应该并不大,就是穿得有些老气,把年纪给显大了。
从她与有孕妻的男子聊天中,任远博知道她姓阮。
正愁着如何开口,不想那阮大姐笑嘻嘻对有孕妻的男子道:
“我说小兄弟,你旁边的任同志和我还有话没说完,我们换会儿位置如何?”
还真是特精明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有孕妻的男子见他没反驳,爽快的与对方换了位置。
阮大姐娇滴滴的附在任远博身边,“怎么,旅途空虚,想要姐陪着?”
一边说还一边朝他抛媚眼,说完后还“咯咯咯”笑个不停,听在他耳中如同老母鸡下蛋打鸣一般聒噪。
有事求人,他强自忍耐着对方的无礼,小声道:
“若是你真这么放得开,我倒是有个赚钱的法子和你说。”
阮大姐闻言笑颜稍微收敛了些,不过没有发火,淡淡问道:“不知怎么个赚钱的法子?”
“前面有个车厢,有个比我略大些的男子,我想尽可能多的了解他的信息。”
说到这里,任远博皱了皱眉,衡量着如何给价码。
短暂停顿后继续道:“我知道他的姓,除此外一个信息十元钱。”
说说话就能赚钱?应该不好赚,否则这人不会给出这样的价码。
阮大姐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想了想。
“任同志,你给的价格未免太低,一个人能有多少信息可挖,一个信息十元,我说破天去也弄不到几个信息。”
任远博没想到她还真有勇气,不仅一点不怕,反而嫌弃他给的价低。
“钱的事情好说,关键是信息要准确详细。”
阮大姐将信将疑,伸出手道:“那你拿些定金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任远博从身上掏出五十元递给她,还会递到对方面前,就被阮大姐一把抓过去。
用手指头蘸点唾沫,数了数,其实都不用数,五张十元票子,一眼就能看清楚。
但她非得一张张数过,然后还翻来覆去看真假,最后揣自己兜里。
得意的对任远博道:“我现在连钱的编号都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呵呵。”
我就不做事儿,不还钱,你能把我怎么滴。
真要吵起来,她就借口对方是想占他便宜,那点钱算是精神损失费。
任远博点点头,“这点小钱,就像你说的,不过是定金,真要套出的消息多,翻个十倍八倍都有可能。”
爱钱的就使劲砸钱,没有不心动的,这是他和杜老板以及老肖打交道后的感受。
阮大姐本来觉得凭空诈来五十元,正欣喜不已。
此时听到任远博说能翻个十倍八倍,哪里还忍得住,“那人与你有大仇?”
“没有,关系比较复杂,我前女友给人当见不得光的情人,他在那人手底下做事。”
阮大姐立刻在脑海里脑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