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看着一脸谄笑的寒飒,狞着笑一步一步的逼近到他身前,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又!丢!了?”
寒飒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时不时瞥向面无表情的萧慕白。
心中嘀咕着,王爷你好歹替我说句话啊……
夏初见他颤着身子冷哼了一声,一边拿着削尖的木枝串起鱼来,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既然丢了,晚上便让你家王爷和你一起露宿吧。”
寒飒觉得夏初那一下下扎到鱼身上,串起来的不是鱼而是自己。
那鱼的尾巴每每摆动一下,他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抖动一下。
直到夏初说完,他见着萧慕白居然还没吱声,只好附到萧慕白耳边小声的询问:“怎么办啊王爷?”
萧慕白往旁边让了一让,显然是对他的突然贴近略感不满,沉着声对他吩咐:“怎么办,还不给本王去搭一个,难不成真要本王跟着你露宿?”
寒飒闻言有些傻眼,这戏本不该是这套路的吧……
萧慕白见他愣在那里,随即皱了皱眉头,声音又冷了一分令道:“去!”
“是。”寒飒本能的站直了身体先应了一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垂头丧气骂骂咧咧的去旁边的小树林里找他刚刚扔掉的帐篷。
寒飒吃了一次亏后,第二日再扎营便是利落的扎好了两个帐篷。
再也不扔了……
而夏初回给边定的信不过隔了一日,便传到了他的手上。
那书信送过去的时候,边定还在打着行囊准备回京。
待看完了信后,又笑逐颜开的将行囊散了开来,接着哟喝渡鸦继续拿他来练手。
渡鸦眼看着这几日边定的情绪大起大落,前两日还愁眉苦脸甚至捣鼓着要带他私下回京。
眼下又笑逐颜开的找他继续挨揍,渡鸦捏了捏眉心心中想着,这孩子不会脑子被他给打坏了吧……
而京中的杜翰飞,自从派了人给薛修国传信之后,便日日等着他的回信,看看他要如何交代。
可是,左等右等,转眼都过去七日了,还没有收到回信。
他这才惊觉哪里不对,一定是出了问题。
杜翰飞又是手书了一封,这回没有飞鸽传信,找了个暗卫晏湖,吩咐他携信亲自去一趟古皖。
这回,夏侯爷的人就没能将信拦下来了。
毕竟对方也是个高手,又不跟侯爷派的人过招,一昧的跑路。
是以,晏湖出了京,他们也就没再继续追,回了侯府跟侯爷如实禀报。
侯爷听完心中也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杜翰飞毕竟是个老狐狸,应该已经嗅出了哪里不对劲了。
侯爷书信了一封,将此事告诉了夏初,顺便也提了提,萧国的聘礼已经送到了蒙族,施将军已经接到了蒙族的公主,如今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与此同时,秉文倒是收到了一封苏浅安的来信,信中询问浅乐近期如何,并且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这一趟可谓惊心动魄,回头定要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秉文还尚且不知苏浅安去的是古皖,只知道他随着赵兴文出了趟远门。
是以,秉文看完信后还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心想苏浅安能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
秉文不好去侯府探望苏浅乐,只好派人去霍府找了霍文淑,让她接了苏浅乐一道来茗湘苑聚聚。
自从赵兴文走后,霍文淑来茗湘苑的次数明显比往常少些。
倒是苏浅乐闲的没事偶尔会去霍府陪她解解闷。
秉文刚派完了人去传信,许温澜便寻了过来,邀他晚上一起去怡香楼。
秉文见他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便噙着笑问他:“怎么,楼子里新来的那位姑娘将你迷得不行了?看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许温澜一副你真是善解人意的模样对他指了指道:“听闻你也是怡香楼的常客,昨夜里来了位新的舞娘你怎么也没去看看,我还以为会跟你偶遇呢。”
这事秉文倒是知道的,怡香楼三日前来了位新的姑娘。
李欣兰这几日都在宣传,说是这位姑娘一舞足以动京城,吹的那是天花乱坠,造了两天的势,昨夜方才敲锣打鼓让她首次登台。
秉文本来也不好这一口,他去怡香楼纯粹是为了和李欣兰互相交换消息而已。
再加上昨日里,经了李欣兰那么一铺垫,怡香楼内必然人满为患,他又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此时,见着许温澜都是一副惊艳的模样,倒委实生了些好奇之心对着他问道:“当真那么好看?”
许温澜一说到美人儿那是眉飞色舞,见秉文来了兴趣,凑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道:“那可不,昨晚仅凭一舞便当选了花魁。”
“什么舞这么稀罕呐?”秉文挑眉看他。
“绸秀!”许温澜一合扇子,眉目中满是意犹未尽接着道:“不过今晚即便你去了也看不到,李嬷嬷说了,仙黎姑娘每十日才舞一次,你若是想看得等九日后了。”
“看不到你找我去干嘛,晚上我已约过人了。”秉文嗤了一声。
心想着李欣兰也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硬生生的吊足了这些京中世家子弟的胃口。
“欸?你晚上约了谁啊?”许温澜诧异,秉文往日里都端的一副清心寡欲,成日里不是在闻天阁呆着,便是在捣鼓茗湘苑两边的客栈。
如今师忠飞已经全然接手了茗湘苑,白日里都忙着招呼前厅的客人,这弄客栈的事便又落在了秉文一个人的身上。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