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的手按在文件袋上,他寻思了片刻,回过神,拿起文件袋把口线绕开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只见江叔掏出来一张牛皮信封,信封上面还躺放着一个手掌大小又特别的物件,这个物件像是青铜器,形状有点像鱼。
张青林余光投过去,留意到那竟是一枚青铜鱼币,他之前在博物馆见到过出土的各种不同鱼币,但是眼前的这枚鱼币很特别,它是双面鳞片,鳞片卵形,尾部不分叉,精工细作,特别是鱼眼中放了一颗珠子。
这枚鱼币吸引着张青林,使得他再也没有心思收拾茶盘,放下茶壶走了过去。
“月月,去把门关上!”江叔语气似乎有些沉重,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异样。
江昕月直起身乖乖地跑到门口,把店面上方的大灯关掉,将店门也随之带上。
江叔拿起信封上的物件,看了一眼,摸了一下,赶忙放下将牛皮信封里的信打开。
信纸上只写了短短几行字,江叔看完二话不说就将这些东西都重新装回文件袋里,起身就走。
“爸,你去哪儿啊?”江昕月一转身就看到江叔匆忙的向门口走,赶忙问道。
张青林紧跟在后面,他并没有看到信纸上写了些什么,刚才只扫了一眼青铜鱼币,眼前就猛然浮现一阵黑雾,像是屏蔽了眼睛的视线,头也随之出现眩晕感。
而这眩晕感只是一瞬间,当自己清醒过来时,再去看茶桌前的江叔,他已经起身走到了屋子中间。
“江叔,信上写了什么,你这么着急出去,是有什么事吗?”张青林微皱起眉头问道,此时他的头顶上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头皮紧绷绷的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江叔目光转了过来,对张青林和江昕月说道:“也没什么,这东西很重要,是给你们付伯伯的,我现在去他那一趟,给他送过去,你们早点回家,小林,看你这脸色不太好看,让月月给你把之前的药熬上,早点休息吧。”
江昕月瞅了瞅一旁的张青林,点头应道:“嗯,知道了,爸,你也早点回来。”
“行,你们收拾收拾赶紧回家。”江叔说完就快步走出了水云蓝天。
张青林拖着沉重的身子坐回到茶桌前,他双手按揉着额头,脑海里突然出现文件袋里的那物件,同时又不停重复闪着同一个画面。
一只手,一枚青铜鱼币,青铜鱼币在那只手掌中翻转着,这精工别致的青铜鱼币,像是一条活灵活现的鱼,在手掌中翻腾跳跃,而鱼眼处竟在闪闪发光,那个光亮使张青林的脑袋似触碰了电流一般发麻刺痛。
江昕月正要去拿包,发现张青林抱着头浑身颤抖,她跑过去焦急地询问道:“哥,你没事吧,不会是发烧了吧,过来我看看。”
张青林此时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甩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着,煞白的脸上浮出一点笑容,“没事月月,我休息一下,你去把楼上的灯关了,等你下来,咱们就走。”
江昕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有点烫,不放心地说:“那你别乱动,我去楼上再拿件衣服下来。”
看着江昕月上了楼,头部的疼痛让张青林的面部瞬间扭曲,他感觉在自己的周围,有一个东西在拉扯他脑袋里的每一处神经,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瞭看着四周。
茶楼里的陈设依旧没有变,但张青林总感觉使他头疼的原因,不是那枚青铜鱼币,而是某一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望了一眼储物架下面的行李,又扫向右边那张檀木茶案,茶案上放着一件东西,张青林踉跄地走了过去,扶着茶案看到上面放着的是那面青铜葵花镜,张青林记得这面青铜镜他离开北京前放在了二楼书桌的抽屉里。
怎么放在了这?难道是周姐拿出来用的,不,不可能,周姐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张青林缓缓拿起青铜镜,就觉得脑袋的疼痛渐渐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如无数蚂蚁在肚子里爬行。
张青林紧紧抓着青铜镜,一个颤巍摔倒在地上,青铜镜从他的手里滑脱出去,滚了两圈躺在了地上,就看到镜面上呈现出血淋淋的几个字,万骨巫毒切身难命。
江昕月听到声响慌忙的从二楼跑了下来,看到张青林蜷缩的躺在地上,更是吓了一跳,她飞奔过去,扶起张青林急切道:“哥,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我们去医院。”
张青林坐起来脸色缓和了些,坐了半响,他慢慢站起身说道:“不用去医院,我现在没事了,回家吧。”
“不是,你刚才晕倒了啊,你已经五六年没这样过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做做检查。”江昕月把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放到茶案上,说道。
张青林揉了揉脑袋,走到储物架前提起他们的行李,长出一口气道:“你看我现在真的没事了,现在太晚了,你这些日子也没休息好,明天再去医院吧。”
看着张青林踉跄地朝门口走去,江昕月也没多说什么,跟在后面锁上门,取了张青林手上的一半行李,扶着他向马路对面走去。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到四合院,张青林在出租车上小眯了一下,感觉舒服多了,等他们把行李搬下来,出租车离开后,江昕月去开大门的锁,张青林俯身提行李,发现在右前方,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街道上路灯没有开,很昏暗,张青林一开始没有在意,以为是邻居,当他提着行李准备进院时,那鬼祟的人也慢慢靠近院门口。
张青林放下行李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