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
张夫人气急败坏,伸手就想去教训那两个咒骂自己的小妾。
“我杀了你!”
“杀人了杀人了……”
小妾们惊慌失措,大多性子柔弱,胆小怕事,哪厉害过像刁妇似的张夫人,边躲边嚷嚷起来。
有高喊杀人救命的,有喊姥爷的。
引起了看守的巡卫和被关到另外牢房沈君决的注意。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七八个。
张夫人哪怕一人,对付七个小妾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游刃有余。
“来啊来啊,都来啊,不是都想我死吗?我也想你们死,哈哈哈…”
“都干什么呢,吵什么吵,再吵就上刑!”
张夫人疯疯癫癫的嗤笑:“哈哈哈…对,给她们都上刑,这样一来她的嘴巴就放干净了。”
小妾们抽抽咽咽哭了出来。
巡卫重哼:“你才该上刑,恶毒的女人。”
沈君决揉了揉脑门,“该死的贱人。”
庶子们连忙上前:“父亲,没事吧?”
沈君决叹了口气,“为父无碍,苦了你们了。”
庶子们感动:“……父亲。”
临近夜晚,牢房里暗了下来。
唯有挂在墙面的烛灯亮着。
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穿着斗篷悄无声息进了牢房大门,见到衙役时,对视了眼便大步跨了进去。
人走后,上完茅厕的另一个衙役回来,看到有抹黑影走进去后,问起同伴:“那人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探人?”
“不知道啊,不过给的银子…”
看到同伴手里白花花的银两,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满不在乎继续道:“管他呢,不是来劫狱就行。”
“沈君决。”
正睡在牢房里唯一石床上的沈君决蓦地睁开眼睛,爬起身来,警惕地问:“谁?!”
黑暗中,某个身影携着浓郁的夜色,走到铁门前,手里提着灯笼。
他拉开斗篷帽,露出那张绝美的五官,冷漠万分的盯着他。
“沈言谨?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君决瞳孔收缩,看着那双不含分毫情感的眼眸,他竟有些控制不住身体,微微颤栗着。
沈言谨:“我说过,如果不想死,就别来惹我。”
他清冷的嗓音夹着细微不可察觉的阴鸷。
沈君决:“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沈言谨冷笑,上前一步,把灯笼往上提了提。
他说:“不知道?”
他扬起另外一只手,将手里的信纸从铁门的缝里甩了进去。
那张极为高冷的脸忽然展露其它的表情。
他嗤笑:“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证据上都明明白白。”
沈君决立即扑了过去,把信纸一张张撕裂,嘴里嚷嚷着:“都是假的,我要全撕了。”
庶子们被吓得不轻,一个敢上前的都没有。
此时此刻,他们心目中和善的父亲,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们觉得无比陌生的人。
沈言谨:“装疯卖傻,别以为撕了别人就不知道了,这些信纸我命人印了上百份。”
沈君决瞪大双目,颤巍巍地看着他,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言谨:“想干什么?”
他半弯下腰,对视上那双浑浊的眼睛,声音如冬日里的霜雪,万分冰冷:“我要你身败名裂,妻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