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试验亮闪闪的功能,
可又怕有心之人把我的歌听了去,只好叫琴姐打掩护。
一提唱歌琴姐就兴奋,清了清嗓子就嚎:
你挑着担,
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啦……啦……
极具杀伤力的歌声响起,前面的同学全像疯狗撵了一样蹬车狂奔,就连赵丽都不等我了,只有黄老师回头笑笑,还保持着原来的速度。
趁琴姐唱得热火朝天,我也唱起了我的歌:
杨枝净水遍洒三千
性空八德利人天
福寿广增延
灭罪消愆
火焰化红莲
……
在琴姐的掩护下,我的歌声几乎没人能听见,一曲唱罢,头顶的天色渐暗,第二遍刚起,凉飕飕的风卷着雨点就掉下来了……
我悄悄往袖筒里一望,亮闪闪正躺在里面发着优雅的蓝光,成功啦!
“喂!崔琴琴,你行行好吧!老天爷都被你唱哭啦!”前面有人大喊。
“你大爷,不关我的事!”琴姐扯着嗓子回道。
大雨倾盆而下,大家一边兴奋的叫喊,一边蹬车飞奔,不一会都成了落汤鸡。
“神叨叨!叨叨!喂!”正骑着,突然听见雨里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往街对面一看,有个高个子女孩站在一家店门口跳起来冲我挥手。
“呀!谭利!”我一下子认了出来,那高个子女孩正是我初中时最好的几个朋友之一。
我急忙叫住前面的黄老师,告诉她我俩遇见了同学,就不和大家一起回去了,让她们先走,黄老师笑着和我们摆摆手说好的,还嘱咐我们回去赶紧喝点姜汤,别感冒了!
我和琴姐答应着一起过了马路,谭利已经冒着雨冲了出来。
“哎呀,叨叨!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谭利惊喜地跳上来抱住我。
“说来话长啊,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我开心地晃着她的肩膀。
“你俩能不能等会聊,先进屋再说!”琴姐把自行车一扔,尥蹶子奔进了屋。
我和谭利一笑,也手拉手往店里跑,我打眼瞅了一下,牌匾上好像写着什么先生面馆?
进了屋,一股暖意扑来,就见里面地方不大,桌椅摆设却干净、别致,给人一种很温馨,很有情调的感觉。
“你家开的?”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问道。
“嗯!”谭利点点头一笑,脸蛋都红了。
这时正好从里屋一挑帘子走出一个小伙子,岁数不大,也是高个,短发显得很精神,他一见淋成落汤鸡的我和琴姐,当时就一愣。
“还愣着干嘛?见到美女眼就不会转了,赶紧去做几样好菜,再煮两碗热面!”谭利像个女老板一样霸道地喊道,那小伙脸一红,冲我们点头笑了下,急忙转身进了厨房。
“谁呀?”小伙刚走我就抓住谭利胳膊问道。
谭利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支吾道:“就是……那、那谁呗!”
“呵呵,到底谁呀?”我笑着追问,其实从这两人的神态上我都已经猜了个大概。
“哎呀,等会再说嘛!来,快跟我上二楼,带你们先换衣服!”谭利窘迫的一捂脸,拉着我往二楼跑。
二楼同样地方不大,简单、干净,谭利拉开衣柜急忙给我和琴姐找干净衣服换上。
“对了,这位是你同学吧?”谭利一边递给我俩干毛巾,一边打量着琴姐问我。
“哦,忘了介绍,这哥们是琴姐,这位是我初中的好姐妹谭利,嘿嘿!”我笑着给她俩介绍,她俩彼此一笑,丝毫看不出生疏。
换好衣服下楼,桌上已经有两样小菜了,那小伙还在厨房忙着,我笑着推了推谭利,谭利低着脑袋,声音像蚊子一样哼:“我们、我们要结婚了!”
“啊?!”我顿时大吃一惊,琴姐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谭利,谭利脸都红到脖子了。
“你、你还未满十八岁吧?”我悄声问谭利。
谭利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刚好十八了!他比我大两岁,虽然还不能领证,但家里人说要先把喜事办了……”
我拉着谭利坐下,说实话,既替她高兴又替她担忧,虽然农村十*岁订婚的不在少数,可我认识的人里,她还是第一个,而且我还一直觉得自己是小孩呢,尼玛,人家都谈婚论嫁了!
“日子定下来了吗?到时候一定通知我啊,对了,还有水白虾、潘晓明他们,一个都不能落!”我嘱咐着谭利,显得比她还激动。
这一提不要紧,一下子很想水白虾他们几个,从那次荒山探险回来我们就没在聚过,虽然时常想去找他们,可一直抽不出时间。
“叨叨你不知道吗?水白虾去东北啦!”谭利边给我拿筷子边说。
“去东北?他去东北干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找刘艳啊!这小子,他从信上查到了大概地址,一无反顾的找去了!也不知道找到了没?”谭利笑着跟我说了一些关于水白虾的事。
原来水白虾一直没忘那个女孩,还真的去找了,哎!但愿他能找到吧,这个疯疯癫癫的痴情种!
谭利说,我们几个当中,只有我和潘晓明还在继续上学,张三、李四他俩也撤了,一起出去打工了。
“咦,对了,那潘晓明在哪个学校?”我在凌城高中从来没看见他。
“哦,好像是在县里上的,上次还路过我这里了,我留他吃了饭!”谭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