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鹤目光如水,语若春风,一字一顿咬得特别的斯文温润。
“韩府五成的产业,六城七剑的五把宝剑……还有为夫的贴身保护……”
“可是……”皇甫长安犹豫了,挣扎了,“麻麻说,不能随随便便乱吃陌生人和死变态给的东西!”
“连床都上了,你还说为夫是陌生人?”
“不,你是死变态!”
“呵……这样就觉得变态了?那你是没有见过为夫真正变态的时候……”
“等等等等!”皇甫长安立刻架手挡住他,“事先申明,劳资对你的变态属性没有兴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抓起皇甫长安的一只手缓缓摊平,握住另一只手轻轻倒出了三颗药丸,花语鹤软声相劝:“听说你精通医药,这丸子里有没有什么毒害的东西,你还能不知道吗?而且害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酱紫你就可以私吞韩家全部的家产了!不用忍痛割爱,分我一半!”
“噗嗤——”
“次奥!你笑毛啊?!”
松开皇甫长安的手,花语鹤收回爪子,抬头看向屋外,淡淡道:“你真以为我有那么稀罕韩府的家产?”
“不然嘞?”刚才是谁说的,钱不嫌多!
“家产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我想夺回原本就属于我们兄弟二人的东西。”
皇甫长安极少听到花语鹤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像是黑暗中的蛇王那般,有种说不出的阴鸷,跟他那种温雅从容的气质大相庭径……令人忍不住心生胆寒。
仿佛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你那个孪生弟弟,是被人……”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皇甫长安愈发觉得这深宅大院的,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叫人省心!
有关花语鹤是移花接木的事儿,早在丫让她配合着演戏的时候,皇甫长安就问了个明白……说起来花不拔小时候的遭遇还挺悲催的,难怪会长成这样扭曲的性格……果然啊,凡事都是有因果循环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因着这层内幕,皇甫长安对这韩府里头的人自然就没什么好感了,特别是那个连自己孙儿都要刁难的老夫人……神马人啊这是,为老不尊,还配做人家奶奶么?!
轻哼了一声,花语鹤没有说得太仔细,只回了一句。
“韩连熙从小习武,体质素来不差,没理由别人都活着,偏偏只他一个人感染了瘟疫……”
“唔……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皇甫长安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好吧,为了你那英年早逝的帅弟弟,小爷我就大发慈悲帮你一回。”
说完,皇甫长安一仰头,把掌心的那三颗丸子给吞了下去。
再抬眸,却见花语鹤的俊脸上,表情更阴鸷了……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啊,劳资吃了还不成吗?”
花语鹤的口吻依旧温和,只隐隐夹杂着几丝显而易见的不爽:“为夫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松口,眼下就为了……就为了一个韩连熙,你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这不科学好吗?!难道他的魅力值还比不过他那个见都没见上一面的孪生弟弟?!
“嘛嘛……你脑子被门夹啦?死者为大好吗!竟然会计较这个……幼稚!”
花语鹤脸色一暗……靠!居然还骂他幼稚!太不识货了!
喝了口茶,皇甫长安微微觉得身体有些发热,那丸子的药效发挥得很快,两人在屋子里又呆了一阵,直到胎儿的脉象显像了出来,才起身去了老夫人所在的静园。
推开门,花语鹤朝皇甫长安扬了扬手臂。
皇甫长安剔眉,撇了撇嘴角:“毛病真多……又要干嘛啊?”
花语鹤半垂眼睑,轻润一笑:“毕竟是新婚夫妇,娘子难道不应该挽着为夫的手吗?”
“挽毛啊!之前劳资都放狗咬你了……现在装得这么亲密,特么谁会信啊!”
“如今娘子怀着身孕,为夫自然要表现得重视一些……你觉得呢?”
对上那双携着阴谋得逞的笑意的眸子,皇甫长安忍不住骂了句“蛇精病”,磨磨蹭蹭了许久,到底还是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只不过无论两个人靠得多近,在旁人看来,还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敌对气息,隐隐约约还能嗅到一股子杀气!
艾玛,这少爷也真是重口味,娶谁不好,偏要娶个夜叉……这下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远远见到两人走到园子口,就有小丫头快步跑进屋子里禀报:“老夫人,少爷和少奶奶来了。”
屋子里除了最中间坐着一个老妪,左手边和右手边还坐着几位夫人和小姐,其中只有一位面容端庄的妇人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态,其余几人似乎都是看好戏的架势。
不过片刻,见到那一对挽着手臂走进来的男女,众人皆是齐齐一愣,倒不是觉得那两人有多么的亲密,而只是单纯地觉得那对新婚夫妇……郎才女貌,竟是说不出的般配,仿若是天生的一对璧人。
韩连熙本就是个极为优秀的男子,当之无愧的秦都四秀之首,先前迟迟未娶妻婚嫁,一方面是因为接收家族的产业四处奔忙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找不到与其相配的女子……可如今见了偎在他怀里的那个姑娘,在场之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了一种念头,那姑娘张扬明媚的气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