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过去了,
曲江两岸边上,
听其诗词歌赋,
各大青楼的姐儿已经换了一茬,
整个大齐文坛,
肆意饮酒作对,
无数故人同样大多化为一捧黄土,
本以为,
临安城已经忘了那个默默注视经文老人,
可如今才晓得,
他在临安百姓心中,
又或者说在大齐文坛中有着何等的地位?
孟夫子在稷下学宫后山,
大齐无数学子敬仰如同圣贤一般,
范大家在临安街巷小院,
大齐无数学子敬佩如同师长一般!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读书时常见小楷于页角,解惑,
“学生彭汝辰,见过范夫子!”
人群中有一儒士默默整理起身上的衣衫,
对着范大家的方向躬身行礼道。
“学生汪河杰,见过范夫子!”
“学生高固革,见过范夫子!”
“学生闻广梁,见过范夫子!”
着那人的模样躬身行礼起来,那老者仰头望着场中的众人的模样浑浊的眼中透着一丝欣慰,笑了笑往栖凤楼的方向走去。
“范夫子,算起来已经古稀之年了!”
望着那一身布衣的倚娄背影有文士红着眼喃喃道。
……
曲江岸边,
种着一排柳树,天上一轮明月高挂,
“讲到底风骨这玩意,还真是和年龄无关。”
底下一个清俊的少年郎望着长亭街的景象怔怔有些出神。
“走吧,赴约。”
“殿下……”
身后的百晓生欲言又止道,
“齐人台子已经搭好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何况本殿说过,曾大梦一场。”
“一梦二十余载也不算蹉跎。”
“侥幸听得仙人或低吟或高歌诗词曲调无数。”
少年郎轻笑出声望着那人潮涌动的长亭街迈步而去,此去青楼比文,黑金蟒袍自然换成一袭白衣,刀剑同样化为酒葫,葫芦中灌着的自然是凉州独有的茅柴酒。
有诗自然还得有酒,
南地的酒太绵软了些,还是茅柴够烈,
长街上,
少年郎面容清俊,
一袭白衣,大袖翻飞,腰间酒壶晃荡出声。
上马,提刀能安邦定国,
下马,酒后斗酒诗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