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后,薛珍想将囤积到手中的粮食先一步卖掉,大量囤积粮食也是需要成本的,此时趁着粮价格还算合理,薛珍想着提前出手,此时她不敢再想将粮食全部捐出去求名了。
听了王季玉的一番描述,只要薛珍求名,宁欣会让她更倒霉。
她购买土地也用了一大笔银子,若是在粮食上再亏损一些的话,未来几年薛珍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正准备卖粮的时候,薛珍的仆从从外面跑进来,“县主,衙门里有公告,贩卖粮食的价格不许高于两两。”
这些粮食的成本价格也有将尽三两,如今贩卖粮食不许超过二两,对薛珍来说完全是亏本的买卖。
薛珍怒道:“再怎么也有水患的,怎能粮食价格反而低了?”
“回昭容县主的话,外面的大商行联手压下了粮食的价格,杭州官家粮仓也有储备下的粮食,这些存粮足以支撑到别处的粮食运来,听总督府的差役说,卖二两银子的粮食,盛世商行都有得赚。”
仆从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薛珍,低声道:“这次几家大商行联手,打着不发国难财的旗号,主动帮着总督府平稳粮食价格,而且这次的水患,只有小部分灾民.灾祸面积并不大,总督大人又命人提前撤离,因此受灾的百姓也有带着随身之物的。”
薛珍身体晃了晃,本来是滔天大祸的江南水灾愣是弄成了如今墟模受灾,是因为她重生了改变了走向?记忆中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把咱们的粮食.”薛珍下了决断,“低于二两处理掉。”
“主子,您不再等一等?”
薛珍将茶盏甩到地上,愤恨的说道:“再等下去。还不知宁欣有弄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到时候也许二两银子都卖不掉了,宁欣不是她的冤家,谁是?
“你去打听打听,为何盛世商行肯帮总督大人?是不是宁欣.”
“奴婢听说盛世商行的大老板是表秀的姑祖母!”
薛珍彻底的懵了,盛世商行是宁欣姑祖母弄的?这笔财富将来不就是宁欣的?
薛珍感觉到嗓子里一阵阵的冒火,脑袋嗡嗡的响着,为什么她重生一次,还比不过宁欣?
她努力了,可宁欣比上辈子.好像过得更逍遥。在薛珍的记忆里,这位宁老太太根本就没出现过,盛世商行的大老板也一直是个谜团。
“总督大人请昭容县主去总督府。”
“我知道了。”薛珍有气无力的说道。
薛珍又输给了宁欣,捏着京城的信件,薛珍不知怎么同绯闻缠身的父母解释萧欢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同等着她好消息的贤妃娘娘解释,薛珍按了按脑袋,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有神仙的先知手段,可结果.同她想得差距太大了。
“给我母亲送个消息,萧欢暂且安排在京城别院。”薛珍整理了一下思路,燕国公府的阵图,她一定要得到手。
“庆林长公主怕是不乐意。”仆从为难的说道。“京城里眼下实在是太热闹了,听说长公主和驸马最近几日没敢出门,眼下萧欢住在别院.长公主的脸面不好看,也更坐实了传言。而且萧欢心思狡诈,万一听到了一丁点的消息.奴婢怕您到时候真多了一个姐妹出来。“
薛珍一听这话,没有来的一阵阵的烦心,狠狠的一拍桌子。“我让你做,你就做。”
“是。”仆从不敢再说话了。
眼下没有人明白燕国公府里代代相传的阵图对大唐帝国的重要性。等到燕云飞骑名震天下的时候,再回头看薛珍做出的决定,他们一定会敬佩薛珍‘高瞻远瞩’。
薛珍给庆林长公主写信,现在的忍耐是为了将来巨额的回报。
萧欢是薛珍手中最好的棋子,萧欢也是勾引燕国公的最好人选。
“主人,主人。”
又一个仆从从外面慌慌忙忙的跑进来,跪在薛珍面前,“江南总督大人发了告示?”
薛珍烦躁般的皱了皱眉头,“不就是粮食的事情?”
“不是的。”仆从喘了几口气,道:“江南总督公布了这次百姓能平安度过大灾的功臣,其中为国捐躯的宁三元功不可没。”
薛珍胸口闷得生疼,“胡闹z闹!宁三元死了十来年了,这回儿提他做什么?难道死人也能成功臣?江南总督脑子糊涂了?“
”回主子的话,总督大人说,因他擅自修改了宁三元早就修订好的河道,这才引得江南有水患的危险,亏着宁三元的遗孤宁秀高义,宁秀将亡父的手稿交给总督大人,这才让江南百姓避免了一场滔天大祸. 告示还说,宁秀炸毁堤坝是为了劫杀大唐帝国最大的仇敌鞑子大汗.”
“够了!”薛珍死死的咬着嘴唇,她方才才想着借着宁欣炸毁堤坝说事,没想到又被宁欣先行一步,“江南总督.听宁欣差遣,你还有脸做总督?“
即便身处江南,百姓们对鞑子大汗也是愤慨的,没有人能忘记百余年期那场倾国的动荡。
宁欣炸毁堤坝,反倒成了大义之举,这次事情让宁欣为自己为宁家捞足了资本。
薛珍痛恨江南总督不争气,同时难以压制对宁欣的羡慕嫉妒恨,”江南总督?好,既然你不想再在江南为官,本县主成全你!“
拿起纸笔,薛珍这回打算给贤妃,给陛下说说江南的事情,鞑子大汗隐居江南,江南总督不知道,鞑子大汗听王季玉讲了事情的经过,薛珍勾了勾嘴角,鞑子大汗好像倾心于宁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