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怎么?”薛珍的心情刚刚好了一些,“你还有话说?”
“江南总督打算为宁三元请封,江南百姓大多感念宁三元之恩.”仆从说话也是胆战心惊的,时刻留意薛珍的动静,“听说宁三元当年殉国有隐情,不是宁三元以血肉之躯牵制倭寇的主力,当年的灭倭之战不会那么顺利,宁三元用自己的性命唤起了百姓抗倭的决心。”
“宁欣!”
薛珍不用想就知道这种为宁三元歌功颂德的事情是谁在背后推动的。
激动之下薛珍掰弯了毛笔,仿佛宁欣就站在她面前,薛珍手指着宁欣方向,
“你还要脸不要?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给你死去的爹正名,不就是想让大家同情你,可怜你,善待你?宁欣.你这样虚荣,虚伪,卑劣的人还敢说自己是忠臣之后?”
“还敢指责我不知国仇,不顾及百姓死活?”
薛珍起身狠狠的踢了跪地的仆从一脚,“你缺德的事情少做了?现在装出一副圣洁高义的面孔给谁看?你装给谁看?”
“主人息怒,息怒。”
虽是被薛珍踢了几脚,但她们谁也不敢躲闪,忍着疼痛苦劝:“主人,宁欣哪一点也不不上您,宁三元已经故去了,表秀无依无靠的.“
“闭嘴!”薛珍有踢了仆从一脚,面容狰狞,“宁欣打算借着宁三元造势,让陛下册封她,她想得美,我是绝不会让她如愿的,给皇帝舅舅写信.我一定要给皇帝舅舅写信.”
薛珍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一会怒骂宁欣,一会怒骂为宁三元表功的江南总督。
“不对,江南总督怎么会这么听话?”
薛珍冷静下来,眉头皱紧,莫非宁欣威胁江南总督?宁欣连总督都敢威胁的话,陛下在她眼里有算是什么?
薛珍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就这么写给皇帝舅舅!而且还有鞑子大汗的事情,皇帝舅舅若是不相信宁欣的忠诚,怎么都不会册封她。
一箱子,一箱子的物品整理好,并装上了船。平王世子派来的人小心翼翼的搬着沉重的箱子。
同来江南相比,宁欣回京的时候,乘坐得船要更气派,带得东西更多。
宁老太太已经被人搀扶进船舱里歇息去了,宁欣在码头同齐霖站在一起,拢了拢鬓间的碎发,宁欣含笑道:“多谢齐公子相送。”
齐霖注视着宁欣,就是眼前这个柔弱的少女逼得鞑子大汗只能借水遁逃走,逼得号称官场老狐狸的父亲只能为昔日的好友宁三元请功。
齐霖不知宁欣上次同父亲谈了什么,他只知道父亲在书房静思一夜后,着手让江南百姓了解早就为国捐躯的宁三元的功绩,同时父亲也有向陛下亲上请罪的折子.
如果没有宁欣,齐家可能会被水患弄得家破人亡,可没有如果宁欣,江南百姓如今也不会为宁三元歌功颂德,并且为他设下长明灯。
齐霖知道父亲不会在江南总督任上待太久了。
“我不知该恨你,还是该感激你。”齐霖淡淡的一笑,温润眸子含着如暖阳般的暖意,“还是感激居多,父亲荣升回京,哪怕被陛下闲置,也比齐家覆灭,江南洪水漫天要好。”
“退出江南的是非地,对齐大人来说并非是坏事。”
“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京城再见。”
齐霖向宁欣拱拱手,低声说道:“宁欣,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宁欣曲了曲膝盖,上了船只,“开船,回京!”
ps感冒发烧中,加更放下周,悲催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