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求助的望向皇甫鱼,徒儿啊,为了我能死得有个全尸,你就娶了他妹子吧。
皇甫鱼回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哪能为了你一个,牺牲我一人,我一向很忠贞的。
小手眯了眯眼,我死有全尸,你也是找了一块葬身之地啊,很划算。
然后皇甫鱼扬了扬眉,意思是,我宁可死无葬身之地。
小手再将嘴一歪,既然如此,我不得好死,你也休想好活。
皇甫鱼赶紧阖了眼眸,好好好,我怕了你,那咱思量思量。
只是还沒思量得好,就被南宫银涛的重重一哼,给打断了思路,两人就沒法再继续眼神交流下去。
城主大人坐在太师椅上,以手支额。他看着堂下那两个不正经的有些头痛。
他妹妹等字闺中,已到适婚年龄,多少人上门求亲,他妹妹都看不上眼,只想寻个自己中意的人儿,他便由了妹妹。
哪料妹妹会对一个素昧平生便送女子珠花的男子感兴趣。
堂堂威震一方的南宫城主,连自己的妹子一点小小心愿都不能达成,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为了照顾南宫银月的那点小心思,他这威霸一方的城主,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好言好语的要皇甫鱼娶了南宫银月。
于是他道:“我一向不强人所难,我会给时间让你们慢慢培养一下感情的。”声音四平八稳,波澜不惊。
可小手和皇甫鱼都听出这话赤祼裸的威胁之意。
他会一直将皇甫鱼留在这儿,和他妹妹培养感情,直到同意成亲为止。
小手侧脸看了一下皇甫鱼,自命fēng_liú,终于惹下事來。不过也有些高兴,他那天不是说一把年龄还沒成亲嘛,娶个城主妹妹也不错。
以南宫城主的身世地位,估计皇甫鱼婚后不敢再自命fēng_liú了吧。
于是她马上跳过來,很狗腿的对南宫银涛一哈腰:“城主大人,这个任务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说通他娶了令妹。”
皇甫鱼眯了狭长的凤眼,看向小手。连南宫城主也极为意外,望了过來,,果真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小手马上就百般赞同百般撮合:“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为了共同的心愿,我们要同舟共济排除万难。”
然后她心里就安慰自己,古人说,君子要趋吉而避凶,古人还说,君子不立围墙之下。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这话,虽然古人也说过了,不过我学的时候打瞌睡了,当沒学。
甫鱼极是郁闷,那天偶遇了南宫银月,一起fēng_liú兴起,随手送她一枝珠花。
哪料得这南宫银月姑娘,就因此把他给惦记上了。惦记了不说,竟然还有如此大的靠山,竟让乐温城主出面将他在乐温城给请了过來。
宫银月在外面,听着屋里的对话,有些忐忑不安,将手中的手绢儿绞了又绞。
却听小手在里面问道:“你要他娶你妹妹,你可问过你妹妹有沒有同意。”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的想法了,她心中感激,也沒來由的一阵心慌。
南宫银涛淡然道:“银月是我妹子,她的想法我自然清楚。”
银月就象温室里的楔,沒经过外面的风霜,是以说话做事,都一团稚气,他更是得细心呵护。
皇甫鱼听他翻來覆去也不过是要自己娶南宫银月,他岂是随便愿成亲的人?袖子一挥:“不谈了,送客。”突然想起自己是在他的府上,还轮不着自己喊送客,声音赶紧低了下去。
南宫银涛的脸慢慢沉了:“嗯?”虽然只是淡淡一哼,但那不急不缓的声音,却是一片暴风雨要暴发前的预兆。
小手只觉乌云罩顶,暴风雨的前兆威力太大,于是她风中凌乱了:“城主息怒啊,城主息怒,我这徒儿有点榆木脑袋……”
她怕南宫银涛动手打人,皇甫鱼不会武功,肯定要吃亏。
哪知皇甫鱼一胳膊挟住她,伸手过來就捂了她的嘴,让她的话说不出來。
她就一脸哀求的看向皇甫鱼,,死鱼你就从了吧,性命要紧啊,现在不是讲忠贞的时候。
皇甫鱼轻摇折扇,仍是满脸的不在乎:“小师父,多谢你关键时候出來替徒儿说话。不过这事是两个男子之间的事,我自会解决,你就不要掺和了。”
虽然他不如南宫银涛这般威风霸气,手握二十万重兵,雄踞一方。但他在江南一带,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又岂会轻易屈服于南宫银涛,更不会要一个丫头片子來替他讨好求情。
南宫银涛有些意外,他看小手的穿着打扮,一直以为小手只是皇甫鱼的小丫环,就算再亲密点,也顶翻天是个通房丫头,倒沒在意,任她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
谁料这丫头竟石破天惊的來一句,皇甫鱼是她的徒儿,而且还有点榆木脑袋。
偏生皇甫鱼叫她,也是叫的小师父。
可看皇甫鱼,对这小师父却并不怎么尊重,倒是嬉皮笑脸调戏的成份居多,莫非他一向调戏身边的丫头调戏惯了,见着女子都要这么调戏一番?
只是想着自己的妹妹居然看上这么一个轻浮子弟,说不定初初相遇,也被他这样调戏,心中无名业火就起了。
这是他十來年,从來沒有遇上过的事。
小手很沒骨气的,在他的威压之下,又狗腿了:“城主,我这徒儿脑袋转不过弯,别跟他计较。”
南宫银月站在外面,竖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知自家老哥要暴发了,顾不得害臊,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