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他猜对了,这皇甫鱼被他派人强押着进了府,就装失心疯,这当儿,还居然要他的丫环出去通风报信,还好出现得及时,亢了两人。
下人赶紧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城主的霸气,可是无人敢掠其锋芒。
小手和皇甫鱼两人被人架着去沐渣衣,其实别人不來架,小手也是想快快去洗了那满脸的淤泥,臭烘烘的,难闻极了。
她虽然不大喜欢象安安那样,整日里擦脂抹粉,但是起码的整洁干净还是必须的。扭头看皇甫鱼的步伐,,比她还快,想來他也不再想装成这个样子了吧。
小手沐浴完毕,又有丫环上前來,给她佩带上香囊。
自己真的有这么臭么?小手嗅了嗅自己的身上,除了那新衣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花清香,并不曾有别的味了。
然后丫环就带领着她,又穿过两重院子,去见城主大人。
“禀城主,皇甫公子的丫环带到。”丫环在门外怯怯的通报了一声。
小手同情的望向她,别说她,要是自己对着这么一位霸气的主人,一样每日大气都不敢出。
“让她进來。”城主淡淡吩咐了一声,声音说不出的清冷。
小手走了进去。
却见皇甫鱼早就沐渣衣妥当,已坐在城主大人的下侧,对着城主大人,仍是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
城主正坐在堂中的太师椅上,微微抬了抬眼,朝小手扫视了一下,只瞧得一眼,他的眼不由微微眯了:“是你?”
刚才这丫头一脸稀泥,倒不曾认得她,此时洗整干净,他一眼就认出她來了,正是那个当日不顾一切冲到他面前來,想请求赏赐点财物的忻娘。
那日见她,她是一脸狼狈,脑门上顶着黄黄白白的蛋液,他是极有印象。不想今日再见她,居然是满脸的淤泥,臭烘烘的,令他沒有再见她第二眼。
城主冷哼了一下,她的出场方式,总与别人不一样。他也想起了,她说她叫小手來着,这名,倒也有些奇怪。
皇甫鱼才不理他的冷哼,见小手进來,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哎呀呀,两日不见,你可火气越來越旺了,來尝尝这冰镇银耳汤,消消火。”
小手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我火会有这么大?当着城主的面,倒也不敢造次。
南宫银涛见皇甫鱼不理他,只管殷勤的给他的小丫环盛冰糖雪梨水,淡然问道:“皇甫兄的失心疯病,见着这小丫头,难道好了?”
皇甫鱼也不再装傻卖疯,轻摆袍角,坐下身來:“本來被你们拉來,迷糊得七七八八,现在见了这小丫头,病就自然好了。”
南宫银涛看着他,嘴角有了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哦?还有这么一回事?早知道我挖地三尺,也把你的丫头找出來,省得你在这儿失心疯。”
皇甫鱼只是哼哼,不置可否。
“那么,皇甫鱼这名,也是你顺便胡谄的吧,我倒想好好请问一下,兄台尊姓大名。”南宫银涛望着皇甫鱼,语气不咸不淡。
皇甫鱼一副富贵闲人慵懒从容模样:“我自幼身娇体弱,我的奶妈说叫这名好养,叫了别的名命不长,所以,就叫皇甫鱼。”
南宫银涛也不多话,只看了门口一眼。
门外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就进來回话:“回城主,这小丫环在外面说找他少爷,确实说的是找皇甫鱼。”
南宫城主点了点头,管家赶紧知趣的退下。
既然两人说词一致,那倒沒有假。看皇甫鱼的穿着打扮,也非一般人,所以就往那些名望家族上去联想。
将四处所有皇甫姓的名望家族都想了一遍,也猜不透这皇甫鱼是哪一家的子弟。
除了江南一带有个皇甫玉有些名望之外,也沒有别的皇甫家族。只是那皇甫玉是天下第一有钱人,一向坐镇江南,出入前呼后拥,身边美女环抱,也不会一人孤单单的出现在乐温城,身边连个随从护卫都沒有。
不过,管他皇甫鱼是什么來头,他也不惧。
乐温城扼守北缰要道,是边缰第一重地,他乐温城城主手握二十万重兵,大有裂疆封侯的资本,连皇上都得给几分薄面。
于是他的话也直接挑明:“本來还想找个大夫给你看看,不过现在清醒了,也就沒必要了。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不知皇甫兄考虑得怎么样了?”
小手一边喝着冰糖雪梨水,一边将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向皇甫鱼瞟來,这是要逼迫皇甫鱼做哪样?
“你把我软禁在府上,难道我一直不肯同意婚事,你就囚我一辈子?”皇甫鱼沒好气。
“不会囚你一辈子。我妹妹品性纯良,乖巧可爱,你们相处一段时间,日久生情,成婚也是水到渠成之事。”南宫银涛正色回答,语气波澜不惊。
小手被糖水一呛,剧烈的猛咳起來。
她立马悲催发表申明:“我无意的,绝沒有挖苦讽刺的意思。”
南宫银涛只是看了她一眼,那无形的压力扑面而來,小手那咳嗽声都不敢再咳出來,憋啊憋,小脸发白,继而涨得通红。
城主的眼光又扫视过來,含着深深的嘲弄,估计在他的威压之下,这小丫头就这样憋死了吧。
小手就求助的望向皇甫鱼。
皇甫鱼回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小手眯了眯眼。
然后皇甫鱼扬了扬眉。
小手再将嘴一歪。
皇甫鱼赶紧阖了眼眸。
南宫银涛看着两人眉來眼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