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连续吃了两碗多,三十多个饺子下肚,华少看看他,似乎还想要,连忙说“不要吃了,饿了两天,一下子吃太饱,胃要撑坏了!”
子婴伸着碗,只看着他,不肯缩手,华少也坚持不给盛,说“只要你乖乖的,回头我再给你做别的好吃的,行不行?”
子婴放下碗,说“好!”
拉了他袖子就上楼。
华少疑惑地跟着他,到了楼上,看他打开随身带来的包袱,包袱里有几面圆圆的小镜子,他拿了递给华少,说“你看看这个!”
华少“噗嗤”一乐“这不是镜子嘛!”
“你知道?”子婴瞬间觉得不爽了。
“当然,你是在冀州买的吧?”
“啊,是啊!你见过了?”
“嘘!那就是我的店铺……哈哈哈哈”华少看子婴吃瘪,大眼睛都笑得汪了雾!
子婴看着华少笑,无奈地说“还以为给你弄了些稀罕物件,原来连铺子都是你的,真真的气闷!”
华少拿着镜子翻来覆去地看着,只见镜架做的极为古朴美观,雕花精致,镜面也极为均匀,人影清晰端正,看来方伯和卫景行他们手艺真的卓尔不凡。
“这个镜子你买下花多少银子?”华少问,“我来的时候只是把图纸给他们,并没有看到作坊建设和样品,这才几个月做的就如此精致了!”
子婴道“买的时候想到你会喜欢,即便是倾家荡产,我也不会觉得贵,如今我觉得太贵了!”
华少忍不住笑了,这个子婴!
“虽然是我的铺子,可是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做出的成品,心里还是极为讶异的!谢谢你子婴,把最好的给我。”华少真诚地说,“不要生气,我真的很喜欢!”
听华少这么说,子婴便也心情好起来“我听说李嬷嬷出了事,以后我随在你身边,保护你可好?”
华少不语,琢磨着子婴的话。
子婴看他看着自己不语,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立即说“我的武艺你大可放心!足以保护你。”
“不是,子婴,你不是有自己的事吗?我以为你在我这里只是一时权宜之计!”华少不想圈住一个心中怀有他事的人,适材适所一直是他的原则。
尽管子婴少年单薄,但他从来就不认为他的来历简单。
“这个你不必计较,我愿意留下必然会把你照顾的很好!”子婴说,“我们的终极目的是一致的。”
“那好,我不拘囿你,你有事可以随时离开。”华少如实说,“子婴,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想做什么,我也可能帮不了你多少,但也不希望自己是你的拖累。”
“不要说废话了!小渔、小戏子和席礼他们都给你写了信,现在,你可以好好看看了!”子婴打断他继续探究的话题,从包袱里拿出两三封信递给华少。
华少一一打开看了,越看越欢喜,这些孩子很争气,不仅演出赚钱,还帮助了更多的孩子,这个冬天他们说基本上没有发现冻饿死孩子,有病的他们也及时送钱去就诊了。
他更为惊讶的是小戏子和吴观居然把秦少杰府上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甚至他们给了华少一个很震惊的消息秦无闷是秦少杰的儿子,秦少杰给了秦无闷十万私兵!太子带侍婢肖小姐专门去抚宁城观看小渔他们的演出,抚宁西三百里镇山有巨大墓葬,墓葬周围不允人出入,查看到曾有大批黑衣人出入……
震惊地抬眼看子婴!
子婴点头“是真的!”
“这些都是孩子们摸来的消息?”华少狐疑而且极为担心,“他们会不会不安全?”
“这个你尽管放心,虾有虾道,你不应该小看乞丐,他们打探消息的能力有时候比绣衣卫还灵活周到,何况他们现在还有一个艺人的身份,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入三教九流的地方。”子婴说。
“据你看,他们谁可培养为刺探消息的好手?”
“小渔绝对第一好手,灵活机智,又忠心耿耿,还有一个绝活——”子婴做了个手势,华少明白,小渔曾经跟随窃贼师傅,被逼迫学了好多偷儿的手法。
“另外,小戏子也很灵活,但是这个孩子缺少一些骨气,只怕将来落入低手,耐不住严刑拷打,会……变节!”子婴说。
华少点头,他虽然对这些孩子的了解并不深刻,但是直觉和子婴不谋而合。
“如此,等把演艺广场建设好,就由小渔总负责,小戏子专职做演出总监,席礼、吴观、李贺等去学武艺,入伍建立不世功勋吧。”华少道。
子婴看着华少的条案上放了几本书,随手翻看,结果看见一本书里加了好几张图纸。
纸是四尺四开,上面华少用炭条笔画了许多奇怪的图样,子婴看了一会,看不懂,挑眉问华少“这是什么东西?”
华少说“这个是一种机械,我要找人去做的,你不提我倒是忘记了。”
他拍拍脑袋,糟了!那天只记着孟和他们的捕鱼问题,交给长泽的图纸是滑轮打夯机,这个勘探井和运输车的机械倒是忘记了给他了!
心四那边估计要着急了!
他着急地拿了纸,写了几个字,出了门,一会儿又回来。
子婴看他把图纸再次折叠放起来放入一个信封,有点讪讪的,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急不来,也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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