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节,阳光普照大地,昨日劫人处人来人往,渐渐地人多起来,忽然有个人指着地上一个包裹喊“谁的包裹?谁丢了包裹?”
包裹?
一个包裹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大群人。
躲在暗处的关府府卫,眼看着乱糟糟的人群,没有办法,只好从暗处走出来,眼睛紧紧地盯着路边两旁,有一个府卫装作无事地走过去,在人群里观察。
不知道是谁,伸手把包裹给捣鼓开了,只见包裹里是一堆破烂衣服和纸团,大家呸了一声一脚踢飞,结果发现里面掉出来一封信,那关府府卫眼尖,只见信上写着“关府启”。
府卫立即拿了那信,拆开来,一张纸条,上书肖氏借完,完璧归赵,经一路口,致谢不敏!
府卫低低地骂了一声,立即挥手示意其他埋伏的人,全部都出来,立即赶到经一路口。
只见经一路口人来人往,车马川流不息,几十人在路口睁大眼睛观看所有的往来马车,尤其是停下的车子,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几十人再次拿出纸条翻来覆去地看,没有错呀,经一路口!
找半天!没有!
耍人?
忽然一个府卫说“不会还是在原来地方吧?!”
大家如梦初醒,留下一半人,另外一半人立即原路返回。
远远便看见昨日被劫处,静悄悄地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无人,一马匹,府卫掀开帘子一看,只见肖氏窝成一团,嘴里塞着破布,还在昏迷中。
调虎离山!
府卫咒骂几声,急忙把肖氏提到关府的马车,几人赶了马车送往霁月华府。另派一人回府禀报关怒。
关府马车刚到华府,关怒也骑马赶到了华府。
玉韶华看见关怒到来,松了一口气,吩咐赶快给关大人上茶,给肖氏松绑,扶进殿宇后面的独立小房。
这间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窗户,门一关,即便是大白天里面也是暗无天日。天花板上吊下一只燃烧的旺盛的油脂灯,除了一张案子和几个杌子并没有什么摆设。玉韶华叫肖氏进了那房子,便吩咐人把她唤醒,并且给她喝水,净面,一切类似于招待太子侍婢应有的基本礼节。
关怒看着玉韶华吩咐下属去做这些,惊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卖什么关子,便也不言语,自管饮茶。
半个时辰后,下属汇报肖氏已经情绪稳定,要求见霁月公子,玉韶华便说“走吧。”便叫了关怒、心四、江南等人,去了那间独立的小房。
肖氏,不,天香,不愧为太子身边呆了十年的人,已然完全恢复神志,净面更衣后,倒有几分气势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并不是一个奴婢而是太子妃!
众人暗暗好笑,却也不理她。
玉韶华和众人落座,玉韶华便对天香说“肖氏请坐!”
天香眼睛死死地盯着玉韶华,心思百转,她在判断昨天被绑,玉韶华到底知道多少。
关怒大喝一声“肖氏,注意你的身份!”
天香缩了缩脖子,她是知道关怒的,一言不合,这个人杀了她也有可能的,谁不知道武帝宠爱关怒?!
玉韶华倒是温和地问天香“肖氏,你为何要杀我?”
天香没有想到霁月公子对自己如此温和,心里十分疑惑,也不回答,反而问玉韶华“昨天是你叫人绑了我吧?”
玉韶华惊讶地说“什么?绑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讶地转向关怒,超大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看着关怒,眼神忽闪,关怒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摸摸鼻子,咳嗽一声,说“那个,昨天晚上本来把她给你送来,没有想到路上出了点意外,被人劫走了,结果今天早晨又一封信送到关府,人又给送回来了,没有留下名姓。”
玉韶华皱眉说“会不会有人劫走串供?”
关怒大喝一声“肖氏,你如实把你昨夜被劫走的经过说清楚,小爷不会由着你糊弄,半点胡说,小爷一怒之下宰了你!”
天香看着这情形,眼神忽闪,腹诽不止,昨天的那一遭,根本就不能说,只要透露那么一点,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马上哭啼啼地说“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奴婢劫走,二话不说,便打听太子的事情,问太子日常所去,太子喜好,甚至太子的亲卫情况……奴婢就是伺候太子的下人,哪里会知道那么多机密!”
她一边哭一边眼风观察着关怒和玉韶华,俩人都面无表情,她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否对上俩人的心思,所以只好继续哭闹叫苦。
关怒听的心烦“别吵了!你当我们是太子,听你撒泼告状?你且好好回答霁月公子的问话!”
天香看看玉韶华,便很沮丧地说“奴婢真的没有想杀霁月公子,奴婢不知道为什么关怒大人指证奴婢杀人!”
关怒冷声如刀“贱婢说小爷冤枉你了?”
天香咬牙说“奴婢确实没有致使杀人,奴婢一直跟着太子殿下在一起,不信你找太子殿下来对质!”
“刁蛮的贱婢!”关怒大怒,拍案而起。
天香垂眸,眼里尽是嘲弄。
玉韶华眼神看向关怒,安抚他坐下。然后平静地对天香说“你既然说没有指使人杀人,纳星作为太子的侍卫之首,敢于在圣上面前指证你欲杀我,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吗?”
天香极为狡诈,她很无辜地说“婢子也很奇怪,和纳星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诬陷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