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公司里没有什么事,树斌开始在自己脑海里搜索起与小阳有关的线索来。
说到认识杜小阳,他完全是因为思奇的原因才认识的。那时在厂里的时候,他跟杜小阳是完全没有交集。那时到厂里来的那些著名大学的学生们一到厂里就有着不同的身份,他们都有着干籍,而象树斌他们这样来自于职业院校的人的身份就是工人,因此两个不同的群体下了班并不会在一起玩,自然也说不上有多少利害关系。树斌第一次认识杜小阳就是在供应商说明会上,那只是一面之缘,然后就是之前杜小阳替思奇支付了公司的货款,再后来把思奇给他买房的钱垫付了出来。不说别的,单从后面两件事,树斌就感觉思奇与小阳更有点象兄弟之间的关系。
想着这些事,树斌看了看郑总,说:“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问问小阳跟思奇是什么关系。”
郑总看树斌突然说起这事,笑了,说:“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他老家就是三山县的,而且正好是矿区矿区附近。”
“这就难怪了。”树斌一听,有些恍然大悟。
“什么难怪了?”郑总问。
“既然他老家在矿区附近,那思奇在那边又呆了这么久,跟矿区又熟,他们之间的关系密切也就显得正常了。”树斌说。
“你说的是这事啊,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了。”郑总想不到树斌会突然说起思奇与小阳的关系来,便说:“你是不是担心什么?”
“没有担心什么,只是想起现在杜小阳在指导我们业务,随便问问!”树斌极力否认自己担心什么,他想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
郑总看到树斌这样说,猜他心里有事,但凭郑总这么多年的经验,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猜小阳跟思奇之前关系就好,只是平时思奇不怎么说,因此我们不清楚而已。但从这次给咱们垫付,又给你们筹流动资金,再到现在又来指导我们业务,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事,那就是小阳特别担心思奇将来没有事做。”
“这与思奇有没有事做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呢?你想啊,思奇矿业务估计是做不了了,那思奇在咱们公司还能做什么?依思奇的性格,如果公司里没有事做,他会继续呆下去吗?肯定不会的,那样的话思奇又不得不离开这里。而现在,如果杜小阳能做出一块业务来,到时让思奇能接着这块业务来做,那思奇就可名正言顺地留下来,如果做得好,到时分红多了,一切都稳定了,自然思奇也就安心。要不然怎么会之前对咱公司的事可不怎么关心的呢?要我说,与其说是帮咱公司倒还不如说是帮思奇想的一条路。”
郑总这么一说,树斌觉得郑总想得比自己想到的更全面,但如果小阳因为思奇而去做这些事,那就更说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了。想了这么久,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便说:“不管什么人,只要是帮助我们公司的发展的都是朋友。”
“那是当然,患难见真情嘛。”郑总说,笑了。他猜树斌是想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把一些不确定的事情想清楚,到后面就可以更放得开手脚。他想了一会,安慰树斌说:“这样想就对了,有些事让他们自己留点秘密也好。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小阳对我们公司肯定是真心帮我们想办法的,要不然他为什么不找别的企业呢?反正我把思奇与他的一些事联系起来想,倒是觉得小阳这个人很可靠,而且很有水平。他跟我们合作很可能会有不错的结果的,也许他早就想这么干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咱矿业务出了事,思奇那里有了不确定性,货运市场又不景气,咱们的话语树就少了,几件事综合起来,他觉得机会来了,便开始干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真能带我们走出一条路,只要能做好,咱还是有些想头的。”
树斌对郑总还是很信任的,他说的话树斌都会仔细考虑一下的。他心想只要不会有别的目的就行,至于新业务的股份的事,他早就跟小阳说了到时几个人来分配的,因为是新业务的股份,到时对大家都没有害处,做得越好分红也就越多,就算到时杜小阳要去找别人合作,他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如果真是跟思奇有关,只要有思奇在这里他更不可能去别的地方做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杜小阳这事他倒是可以先放一放,集中精力把新业务做好才是关键。
这时刘铭与小娜陆续回来了,看到树斌在公司里,几个人谈论起新业务来。
“这业务做起来可真是淡了很多。”刘铭说。
树斌一听到淡了很多,感觉有些不对,便问:“我去联系的客户也并不见淡呀,挺和谐的。”
“我说的淡不是你说的这个淡呢,我说的意思是咱跟客户聊的事都象已经安排好了的,就是对条款的实施进行落实、沟通,一点也没有那种讨价还价的气氛。每次谈完就散场走人,没有了那种菜市场的热闹。”刘铭说。
小娜一听,说:“还真看不出来啊,刘总竟然是一个喜欢菜市场的人。不过我倒是更喜欢这种氛围,小阳不是都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吗?只要按照他安排的内容进行沟通就可以了。”
树斌听着他俩的对话,结合自己去跑的客户来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多少的争执,而更多的是跟客户进行细节的沟通,沟通好了再做出公司的相应安排。便说:“小阳说这是新业务,既然是新肯定就会有不一样的做法,既然这样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