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阳确实有一套自己的管理办法,他指导的业务进展得很顺利。由于前期准备比较周详,再加上他在新材料公司的特殊位置,上下游客户都信任他,因此整个供应链新业务的发展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更让树斌佩服的是杜小阳一开始指导的业务竟然实现了盈利,他自己心里自然高兴起来。
有时,树斌跟郑总说:“跟着杜小阳这种步骤来做业务,倒是挺新鲜的,真有点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想到的。”
郑总听树斌这样说,想了一下,说:“似乎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按他的安排来做的,可能是他考虑得比较周全吧。我们每拜访的一位客户,要拜访什么内容,他都交待得很清楚。我们几个人更象是替他跑腿一样了。”
这天,树斌根据小阳的要求去拜访客户回来,他直接就回了家里。他想想公司里也没什么事,干脆坐在家里休息起来。他心想,从这些天的情况来看,小阳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我之前怎么就想不到去把这些客户都串起来综合考虑呢?再一想,也难怪,小阳学历高,又有这么多年的经历,自己要赶上他的思维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他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另一种情况,如果小阳做的这业务将来做大了,会不会又出现孟启那种情况?这时他感觉未来就象悬在了空中一样的不确定,心里开始有些担忧。于是他决定到外面去走走,让自己好好地思考一下。
时间还早,外面的天气不错,明媚的阳光、新鲜的空气、蓝蓝的天,那些常绿的树木依然翠绿翠绿的。树斌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是那样的神清气爽。
没过多久,他从欣赏景色中回到了现实中来。想着小阳的事,他又想到了更深层的问题。他想:小阳既然能力这么强,为什么会愿意跟他合作呢?只怪孟启这事给他的教训太深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想起孟启的事,他不自觉地就往公司里去了。
他一边往公司里去,一边想着公司里未来会是什么情况。心里想给任何人去做嫁衣的事树斌可不想再做。他既感受到了杜小阳的能力,又感受到了对之后怎么拓展业务的一种压力。这时他已经顾不上去品味这天气的美好,一边是杜小阳即将带来的公司的改变,一边是对孟启的隐忍。他既想借助杜小阳来发展业务,又想打掉孟启的嚣张,让公司能回到一种详和的气氛中来。
树斌来到了公司,只有郑总在。树斌问起了当天的情况。
“今天公司里没什么不正常的情况,一切都是老样子的。”郑总说。
郑总说的老样子,树斌明白就是货运网点业务还是那种勉强维持的状态,能保证公司正常运作,但业务又没有什么增长的状态。现在的业务只有最好时的一半都不到,他很自然想到了是孟启管理不利的原因,但他转念一想,只要孟启不再弄出什么事来就好,或许本来就是货运市场竞争激励的结果吧。看着郑总,他叹了口气说:“正常就好。”
郑总看了看树斌,说:“还有个情况,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情况?”
“原来不是有两位司机是跟涟县的线路合作的吗?他们提出来想加入我们的新业务。”
树斌一听,心想这些人的耳朵真灵,对公司里的新业务竟然也一清二楚,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便说:“咱的新业务还只是试运作,根本就没有对外宣传的,要等运作成熟了才会考虑扩大规模的。”
“话是这样说,但那些司机们都是很熟的朋友与同事,他们肯定私下里交流过了,说现在收入差不多,但不用长期在外,可以更好地照顾家里。”
树斌理解他们这种想法,自己以前在厂里的时候也经常碰到这种情况,当发现有新的岗位的时候,大家都会权衡一下对自己的利弊,然后就去找领导要求调岗位。但毕竟新业务才起来,怎么可能说扩就扩呢?树斌知道这个的风险,但也理解这些司机们的想法,但他要想个办法打消这两位司机的念头,而且不希望他们去声张,因为新业务这事他没有跟孟启说过,他不希望孟启插手,便对郑总说:“你告诉那些司机们,这事不许再说了,让他们过一个月之后来找我亲自谈。”
他这样说的用意更多的是先稳住这两位司机,同时他也想看看新业务一个月之后的效果。
郑总明白树斌的用意,便说:“这个情况我只是先向你汇报一下,也告诉了他们新业务的风险的,暂时应该能做得通工作的。”
树斌知道郑总处理这种事是很老道的,点了点头。
“新业务那块现在进展怎么样?”郑总看着树斌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了起来。他暂时没有插手新业务,但每天都会跟踪一下业务进展情况。
“现在还好吧,小阳会定期核算,现在总体还是赚的。”树斌说,他又想了一下,说:“这事先还是要低调,不要去跟孟启提起这事,如果他问起来,你就说现在公司里业务少,我们在琢磨跟别人怎么合作业务就行了,至于具体情况你就别去说得太细。”
郑总听到他提起孟启,脸色暗了下来,说:“你不说这茬事,我还不想跟你提起,他又在系统里报了不少推迟付款的客户,我按之前你的吩咐全部没批,我估计他会有动作了。”
“他能有什么动作?大不了钢材市场那块业务让他去搞,看他能搞出什么水平。网点这块现在抓死建材市场与周边的其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