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看我温献给你们露一手,哎呀,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就不能别那么扫兴吗?”温献兴冲冲地说道,却遭到宋平一顿白眼。
“没想到你这人不但是油嘴滑舌,老不正经,没想到你居然还好这一口,算我宋平走眼了,看错人了!”宋平没好气的说道。
一听这话,温献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算是他宋平看走眼了,什么我温献不仅油嘴滑舌还老不正经,这话说的温献像是个老油条一样。
温献弯曲手臂,用力的给了宋平一手肘,搭着他的肩膀,问道:“宋平兄弟,难不成我温献有告诉过你,我是个什么人吗?还是你觉得我温献该是个什么人呢?”
宋平边走边干咳几声,推开温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说:“听听!你们听这话,品品!这该是个名门世家弟子说的话吗?”
“哟哟哟,你还恶人先告状了,也不知道我刚认识你那会,是谁说个话都文皱皱的,像极了登科及第的状元郎哦!”温献回击道。
听着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笑骂,苏北苏南都被逗笑了,这哪里是什么互相挖苦哦,简直就是互相伤害又互相打圆场啊。
不过这终究是别人的地盘,要是任由他们两个再这么吵下去,迟早会被别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坏了正事就完蛋了。
“你们两个也该消停消停了。这儿既不是杭州城八字门,也不是三更街乐平楼,你们要再吵下去,估计会被人赶出去的。”苏北劝说他们道。
在这个过程中,一向细心谨慎的苏南被逗笑归被逗笑,人他可没忘了完观察,
在苏南眼中,这个地下赌场的确不简单,庄家都是贾府的人,要说一点手脚都没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在苏南眼中,这赌场里的人,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真的是手里走有点闲银子又没地方发的人,抱着侥幸心理来这里碰运气的,而那一半假的,多半是贾府的人,或者是贾府花钱雇来撑场面的。
当然了。这只是苏南的直觉,事实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只不过,苏南的直觉一向很准。
喧闹声如此之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仔细一打量,是个人都能发现有好些个人的眼神都不对。
一般来说。那些个抱着侥幸心理想来赢钱的人,眼神中都是充斥着渴望和贪婪的,而这些人不一样。
他们的眼神中,更多的是警觉和对他人的怂恿,怂恿他们押什么押什么,一押就输的那种。
看到这里,苏南也明白了贾府为什么光地下赌场一天的流水账就是好大的一笔了,这暗箱操作做的,要是一般的地头,早就不复存在了。
最重要的是,在整个地下赌场的尽头居然有个拐角处,而且前面还耸立着四个大汉,他们个个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因为温献想露露他的手上功夫,现在四人都围在桌子前看着温献,人多眼杂耳朵也多,苏南也就没办法告诉宋平他的判断。
“来来来,买定离手啦买定离手!”庄家摇着色子说道,眼神也有些不对劲,像是……心虚。
一听这话,温献并没有立马就押宝,而是闭上眼睛用耳朵听,听在庄家手中摇着的色子。
庄家手停,色子随之定下,温献睁眼睛,得意的笑了笑,押了十两小。
“来来来,开啦开啦!二三点小!买大通吃!”庄家用木尺勾回押大的银子,而后赔给温献翻倍的银子。
苏南注意到,这庄家瞥了温献好几眼,嘴角扬起的不屑和看着温献时的不爽,眼神中透着一股警觉的味道,都有那么点杀气腾腾的意思。
“哼!看来我的直觉并没有错。这个赌场绝对有问题。”苏南心想道,伸手扯了扯宋平的衣角,瞥了他一眼。
宋平看见苏南一眼,立马就明白了他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就假装大声的跟温献说话,也好让庄家听见。
“兄弟!你玩的是什么玩意哟?哪有我们两兄弟玩的好玩?走走走,咱们到那边去。”宋平说道。
正好第二波摇色子也开始了,苏南趁着他们高声说话的缝隙,将他的看法说了出来。
“既然连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这个地方确实是有问题。”**说道。
接着,宋平不放心机关的事,也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
“你们进来的时候看没看见头顶的泥巴盖子和那八根大石柱?”宋平问道。
一听这话,苏北和苏南两兄弟表示看了看到了,就是不晓得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然而温献就不同了,虽然他看到了这两样东西,但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更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唉~温献啊温献,看来你是隐居久了,人傻了不说,连眼神都不好使了。”宋平笑骂道。
宋平问温献,问他难道就没有注意到那几根柱子的底座和头顶的盖子不对劲吗。
“你难道就没想过,这玩意在白天要怎么收起来?你的脑子一天天的都装了什么东西?!”宋平没好气的笑骂道。
一听这话,温献倒也觉得在理,仔细一想,确实觉得有什地方不太对劲,就是感觉很不和谐,总感觉有什么膈应得很。
没错了,就是头顶的那个泥盖子,温献也想不明白。这样弄有什么意义。
“宋平兄弟,你有多少把握能搞掉那个机关?你可要想清楚了!”温献问道。
一听这话,宋平笑了笑,说:“就这种程度的?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