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错认为是来地下赌场赌钱的四人一进大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四人先看见的,不是钱庄,不是赌场;听到的也不是吆喝声,更不是什么喧嚣声。
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一堵石墙,不!是石门。
他们刚开始并不知道这堵门是用来干什么的,便没有什么动作。四个大汉见他们迟迟不动,便以为他们是新来的。
带头的大汉抬了抬头,示意他们四人跟着他走,只见大汉走石门中间,用力推开厚重的大门。
好亮!一道贼亮的光刹那间在石门打开的一刻迸发出来,直刺他们的眼睛。
没想到啊没想到,要是今晚没有来这里,任凭四人怎么想破头都不可能会想道贾府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石门之后是一排排规则性分布的石柱,仔细一数,左右各四根,一共八根,石柱很粗,大概一个成年人才能刚好抱住。
没想到贾府居然如此居心裹测,设计这大院的人,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与在大门外的寒风中,望这边望来是黑漆漆一片的不同。大门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四人正纳闷着这里面的光为什么不会透到外面去呢,抬头一看,不是星星点点的天空,而是一块、一整块的泥瓦板。
要说设计这堵泥墙的人,是能工巧匠呢,那他确实是做到了把这些光线完全封盖在这里头了。
要说这人不是什么好多西,而且心机甚重,那也是不为过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人活生生的把贾府的钱庄还封了个“盖子”
“看这石柱的造型和底座,想必是可以收回去的吧,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机关,不愧是富可敌国的贾府。够心机。”宋平看着那些石柱,脑海中回想起他看到过的机关图。
在宋平的脑海中,这些石柱和石门的造型应当是一套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头顶的泥盖子也是能收起来,像折叠纸张一样折叠起来的。
虽然这只是宋平的猜测,但眼睛所见的一切都证明这个猜测的真实性。
当四个大汉带着宋平等人走过石柱中间是,宋平若无其事般的伸手摸着这些石柱,又趁他们不注意,蹲下来多看了几眼。
石柱底座和石柱间有互相咬合的部分,而且这石柱表面上并没有多少灰尘,上面还有油味。
宋平嘴角微微一上扬,不动声色的追了上去,一个不小心差点没被来不及躲闪的石柱刮下易容的面具。
既然确定了是机关,而且还是整套的联动式机关,那就能破解掉,使的机关动起来,把他们背后的、头顶的、门内的等等的机关给废掉。
机关一旦被废,这夜晚时分钱庄的真实面目也就被揭露开了,这么一来,就能引起赌场里面的动乱。
只要赌场一乱,宋平等人就有调查他们的时间和空挡。
说干就干,谁让宋平也是个“略懂”机关术的人,搞搞破坏还是可以的。
“哎呀,你们还看什么看呢,以后常常来,天天都有得看,看腻了也就不觉得新鲜了。”领头的大汉说道。
一听这话,易容着的苏北故意凑上去问:“我们四个闻名而来,这初来乍到的,也不懂规矩。敢问几位大哥,咱们贾府的场子有没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规矩?”
听了这话,四个大汉面面相觑着,片刻之后拍着苏北的肩膀,说:“规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只不过你要是欠得多了,什么后果你们自然明白。”
“行啦,都别在这唧唧歪歪的了,都进去吧,场都开了老半天了,再不进去,连隔夜饭都你们的份。”大汉粗声粗气的说道。
一听这话,苏北赶忙拱手作了个揖,道了声谢后,装作跃跃欲试的模样,搓着双手进去了。
钱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守在外头的人比一般的赌场要多得多,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又不是来大手笔消费的,他们可是来干正事的。
穿过长长的阶梯,四人进了一个地下室,在入口处正好碰到一个想逃跑却被抓住的人,这人估计是在赌场里欠了不少,又还不上吧。
这种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一条路走到黑的人,也多半如此。
进了赌场后,四人的耳朵立马就被各种嘈杂的污言秽语,买卖的吆喝声灌满,震得人头直发昏。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好啦!都离手了离手了。三、二、一!开!诶好,小,买大通吃!”
“特么的,劳资这都几把了,押大开小、押小开大!说!你们是不是出老千!”
诸如此类的喧嚣充斥着整个地下场子,不仅耳朵在震,头在发昏,整个地面都好像在震动。
耳朵听是听完了,难受也没有办法。因为更难受的,还有眼睛。
放眼望去。输了钱掩面哭泣的、抱头悔恨的、砸东西的、还有玩得面红耳赤,干脆打着赤膊的。
外面寒风阵阵,而这里面却是一番热气腾腾的景象,苏北苏南都担心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会掉下来。
各种说不清楚的、说不上臭也说不上香的气味直冲鼻子,闻着就很不舒服,仿佛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从他们的表情上看,输的居多,而赢的只在少数。
也不知道是今天正好被宋平他们碰到了还是怎么样,倘若天天都像今天这样,那这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