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为阿尔献上了一只花篮,里面放满了盛开的鲜花。
他站在阿尔面前,诚恳的说道:“阿尔老朋友,误解中断了我们十几年的友谊,使汉颖人民都受到了伤痛,我应该早就找你来谈谈的。
是我没有做好一个君王,信任一但产生了隔阂就很难再彼此真诚相对了,我应该为这些事情负责。
颖族是个勤劳的民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也是个勇敢顽强的民族。
对颖族人民的敬畏,让我无法冷静的看待当年的误会,没有解决汉颖民族之间恩怨纠葛在一起的勇气,让仇恨越陷越深,甚至自己,也陷入了其中。
阿尔,请你代表颖族各寨原谅我的怯懦吧。
今天,我代表大理国的所有子民来为你送行,包括汉人、苗人、彝人、鲜花族人等等,所有的人们。
你是一个伟大的土司,一个博学的智者,一个值得人敬佩的尊长。
这篮鲜花,代表着所有民族对你已逝的悲痛,我希望你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大理国所有民族,像这篮鲜花一样,团聚在一起,一起绽放,一起枯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阿尔老朋友,汉颖人民一定会在你我这样真诚的友谊中,继续发展,继续壮大的,你放心的去吧。”
段王代表大理国,却用一个老朋友的口吻讲完这番话,阿尔的亲人们感动的痛哭流涕,在座的土司们感受到了段王的诚意,放下了最后的芥蒂,纷纷站了起来,对段王行礼。
段王说的真切,自己也流下泪来。
之后,土司们纷纷对阿尔送上了祭奠的物品,表达了对他的哀悼和希望汉颖和睦的话语。
小树庆幸第二阶段也完成了,自问道:“那些反汉盟在哪里呢?他们为何没有冲击女兵的防线?”
段王坐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看着阿尔将被抬起,又站了起来了,跟随阿尔的遗体,走向宗祠外的空地。
阿尔家的男人们,轻轻的将阿尔放在干木柴搭的火葬台上。
鲜花族女兵搬上了牛猪羊的头,摆上了香案。
在小树和夏一诺紧密注视中,阿才登场了。
他在阿尔和段王之间跳起了传统的祭祀舞蹈,舞蹈跳了一炷香的时间,阿才取过一只火把在香案上点燃。
夏一诺想起了阿尔身上缠铜钱的事情,走到了小树身边,眼睛盯着阿才问道:“土司火葬时是不是要周身缠上铜钱?”
小树眼睛扫视着全场,说道:“没听说啊,我来的时间里一个土司也没死过,不过普通人是不缠的。”
“你最好现在去问问,阿尔的身上缠满了铜钱。”
小树问过两个土司,冲夏一诺摇摇头,又问向阿尔的儿子。
回来对他轻松的说道:“这个事,阿尔的儿子阿尔明聪知道。是阿才说汉人都财货陪葬,颖人没有,才会比汉人穷,所以从阿尔这里,颖人也要陪葬些铜钱。烧过之后,与骨灰一起埋在地下,可保颖族后代越来越兴旺。我们是不是误会阿才了?”
夏一诺坚定的摇头:“不可能!”
段王走出了八位武僧的保护范围,武僧要跟着上前,被他抬手止住。
他走近火葬台,向阿尔鞠了一躬,接过阿才手中的火把,侧头看着夏一诺,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夏一诺倍感压力,他焦虑的用灵力说道:“蝶儿,借我几片灵晶打穿阿尔的遗体。”
蓝蝶从聚灵碧中飞出,飞出几片灵晶射向了阿尔的遗体,夏一诺混浊的灵力紧随其后。
同时,段王看着夏一诺的眼睛,似乎在说:“谢谢你,保证了我这次祭奠的安全。”
而后,他目视着阿尔的遗体,放下了火把,火焰一下子冲上了天。
此时,夏一诺看到,阿才站在人群中,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段王放下火把的一瞬间,夏一诺运用分魂,将灵力进入了阿尔的体内,没有看到一块内脏,只有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包袱,看起来像是割开阿尔的肚皮放进去的。
他闻到了强烈松油的味道,想起三天前,小树对他说的话,松油可以防虫防裂防水,但是很容易燃烧。
想到阿才在葬礼上,露出那个不合事宜的笑容,夏一诺刹那间明白了阿才的毒计。
来不及多说了,段王已经将火点燃。
夏一诺本体大喊一声:“快跑!”冲向了阿尔的遗体。
他不知道那个油布包里有什么?但是亲自做过炸药的夏一诺知道,那是一个可以当做炸药的东西。
火焰点起,在阿尔体内爆炸,铜钱会迸射飞出,伤害最近处的段王。
夏一诺一纵,扑进了火海,扑倒阿尔的火葬台。
将阿尔遗体压在身下的时候,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一瞬间,无数铜钱打在夏一诺身上,将他崩了起来,他感觉到胸口无比疼痛,但是内心中却无比开心,他救了小姑娘、段王、救了所有土司、挽救了汉颖的和平。
阿尔的手臂被交叉放在胸前,爆炸的气流大部分从阿尔的肋部喷出,打飞的铜钱带着火苗四射。
由于遗体被夏一诺扑倒在地面上,只有几个土司的腿部受了伤。
段王离得最近,但是八个武僧听到夏一诺的提醒,马上升出灵力护罩将他围了起来。
沈殿臣掏出了烟哨儿,段王喝道:“不要点。”
沈殿臣无奈的收回了烟哨儿。
现场一片混乱,一个颖人土司打扮的人,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点燃了周围的房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