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诺回到颖寨,将事情告诉小树。
小树仍是吃惊不小,一下躺倒在床上说道:“好在我们想到了,不然段王死了,土司们也死了,汉人的报复,颖人的愤怒都将不堪设想啊。”
夏一诺说道:“你还是起来吧,更要命的事情,我还没说呢!”
“什么!还有更要命的!”小树一下子坐了起来。
夏一诺说道:“段王明知道这样,还坚持要来,我想了一路,也没想到什么办法。”
小树摇头叹气,无力的躺回床上,说道:“老头喝砒霜--嘬死啊!怪不得没人当这个将军,保卫工作太难了,又要满足他们的要求还不能让他们受得伤害。”
“阻止烧阿尔的遗体!?”
“不可能!那是颖人的传统。”
“如果阻止,他们也会知道我们破坏过阿尔的遗体。”夏一诺遗憾的说道。
“你负责想吧,我好累,要睡一会儿。”小树翻身向里,疲惫的说道。
夏一诺出了小树的房间,来到了不远处空静的房子。
小姑娘和她住在一起,正训练一只小黑狗嗅毒花毒草的气味。
他进来说道:“训的如何了?”
小姑娘笑着说道:“小黑很聪明,一教就会,它会在嗅到夹竹桃、紫藤和毒蘑菇的味道后,趴下,你看!”
小姑娘手拿毒草毒蘑菇的时候,小黑就会趴下,但是拿着别的花草就没反应,小姑娘奖给小黑一块熏肉,高兴的说道:“我厉害吧?”
夏一诺点点头,向空静和小姑娘说了忤作验尸的事情。
小姑娘吃惊的说道:“他们太坏了,想出这么卑鄙的法子,我们怎么办呢?”
空静感慨道:“段王真不愧贤王美喻,明知道危险重重,还要为汉颖和平前来,真是让人敬佩。我看不如直说,颖人如果知道真相,只会更加敬重段王的贤德仁义,绝不会认为无理的。”
他为难的说道:“师太,我当初不只是剜下了阿尔一块皮肉,为了试验燃烧遗体有没有毒,还砍下了他一只脚趾,这样直说,恐怕会惹来颖人的愤怒。
再说,我认为段王说得十分有道理,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不点破,反而安全,如果点破了,他们可能会用别的办法。”
“哦?燃烧遗体可有毒吗?”空静怀疑道。
夏一诺说道:“我们还没有找到试验的方法,我想用一只鸡关在小树的屋里烧尸试验,他不同意。”
小姑娘嫌弃的说道:“放在谁身上也不会同意的!以后屋里怎么住啊?!”
“不必试了,如果要阿尔吃下能熏死全部参加祭奠人的毒,那夹竹桃粉末要多少才行?我认为这不可能。”空静肯定的说道。
夏一诺指着小黑说道:“是的,我们怀疑可能性最大的是,当天他们会借机,将更多的毒粉放在遗体周围,很有可能火葬阿尔时的干柴本身就是毒木。
并且最有可能的是祭司阿才,他可以随时接近遗体。所以我们才训练小黑,让它识别这几种毒草毒树。希望能当场抓到他下毒的证据。”
小姑娘抱着小黑摇摇,向夏一诺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夏一诺回报一个浅浅的微笑。
空静看看吐着舌头,哈哈喘气的小黑,说道:“小黑未必保险,把段王的安危寄托在一只狗身上,我终是不能放心。蝶儿?”
夏一诺灵力不纯,难以为继蓝蝶的灵虚,小姑娘的灵虚不带佛性,空静时常用自己同源灵力接济它。
蓝蝶为此对空静很有好感,是灵魂层次的好感,它飞舞了出来,空静说道:“你可是对毒花毒草更敏感些?”
蓝蝶说道:“是的,远远就可以分辨出来,但是我不知道哪种对人有毒,灵蝶的体质和人有很大区别。”
晚饭,颖人们又来敬酒,夏一诺在喝多之前,嘱咐蝶儿去验了阿尔遗体内的毒量,结果和空静判断的一样,已经不足以在空旷之地,熏死一个人了。
夏一诺带着疑惑,醉倒在地上。
最后一丝意识问自己,后天段王就要来了,颖人这样把自己灌醉,难道是今晚要对我们做什么?
他对小树说道:“带,带我,去,小姑娘那里。”
小姑娘在房间陪了夏一诺整晚,喂过两次水,几乎没睡。
她在日记中写道:“夏一诺,唯一出现在梦里的人,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的所有。”
合上日记,打了一个哈欠,她深情的望着这个自己唯一信赖的男人,面颊绯红,轻轻的坐在他的旁边趴下,头枕手臂,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离祭奠大礼,还有一天,夏一诺带着蓝蝶满山转,希望它能知道哪些对人有害。
小姑娘继续训练小黑,她认为即使蓝蝶比小黑更管用,和小狗玩也是一件无比快乐的事情。
小树仍然忙的脚打后脑勺,段王到来之前,他要安排所有的颖人祭奠完毕,这样在明天段王来的时候,才能把颖人们安抚在各自的山寨里。
他还提出了一条新规定,明天,土司们的祭奠物品只能是一缕白绫布或者一捧鲜花,他真不知道五花八门的物品里,会掺杂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颖寨土司们为了段王的安全,接受了小树的建议。
为了颖人的发展,他们认为自己牺牲再多也是值得的,哪怕牺牲传统。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像阿尔那样,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总要给子孙后代留下些什么,和平的年景,是最珍贵的礼物。
段王祭奠阿尔的日子,终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