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来三个奴隶,陆怡君道:“一炷香的时间,你们用三个碗将面前这个水缸装满,装满了,给你们一人自由之身,杀两个。装不满三个继续做奴隶。”
香燃起,三人拼命装,终于装满了,两个老人却要去死,让儿子自由。最终儿子跪下勉强答应下来,两个老人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把他们带下去,又带上来一家三口,陆怡君说道:“一炷香的时间,你们用两个碗将面前这个水缸装满,装不满,杀三个,装满了继续做奴隶。”
香燃起,三个人相抱而哭,没有任何动作,陆怡君让把人带下去,换最后三个。
三人上来,陆怡君道:“一炷香的时间,你们用两个碗将你面前这个水缸装满,装满给三个人自由,装不满,将这孩子留下,给夫妻自由。
香燃起,奴隶夫妇拼命装水,连嘴中也含口水向缸里吐,还是怕慢,夫妻二人干脆一起将水缸推在一起,见没人阻拦,终于装满了水缸。
陆怡君命将人带下,将水缸归位,找来第一个奴隶,对他说道:“一炷香的时间,将你面前这个水缸装满,装不满,我也不杀你了,你继续做奴隶。但是你装满了,我给你自由,再给你三亩良田。”
那个奴隶道:“此话当真?”
陆怡君把屏风打开道:“当真!我让汤城主作保。”
汤不世很吃惊,不信一个人能装满水缸,走出屏风,对那个奴隶点点头,
奴隶瞪起眼睛,咬牙说道:“好!”
只见那个奴隶,一开始干脆把上衣脱掉,用碗舀,用衣服吸水拧,最后把碗向半缸水里一扔,直接抱起大缸,将缸一步步的抱到另一个缸边,倒进去,那原本半空的水缸不但满了,还溢了出来。
那奴隶惊恐万分的问道:“算吗?”
陆怡君冲他笑笑,说道:“算,当然算,你自由了。”
那个奴隶连蹦再跳的不知道如何高兴才好,被侍卫带了下去。
陆怡君向惊呆的汤不世轻轻一拜,问道:“城主的病可是好了?”
汤不世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好了,只是不明觉厉,还请怡君侄女讲明白些。”
陆怡君娓娓道来:“汤城主,我是通过了人对自由的向往,对未来的希望,对后代的希望,来告诉您,自由和希望能激发出人多大的动力和智慧。”
汤不世不自觉的又拉住了陆怡君的手,陆怡君没有躲避,他感慨的说道:“我空活了几十年,竟不如你个孩子看的透澈,惭愧惭愧啊!”
陆怡君对城主说道:“城主谬赞了,还请诚主帮我兑现诺言,立刻释放他们好吗?”
汤不世拍拍陆怡君的手背,说道:“立刻将那十多人都恢复自由之身。”
随后,汤不世不但答应了平价卖给李玉粮食鲸肉,还要动身进京面见大名王,推行四民平等,给李玉乐坏了。
两人回秋田县,李玉问道:“陆小姐真是机敏过人,不知怎么会想到如此妙的点子。”
陆怡君黯然回忆道:“我自小被囚禁在一座深宅大院,除了吃的好些,与那些奴隶一样没有自由。当知道要嫁到另一座深宅大院中时,我看不到一点点希望,所以我才能理解奴隶们想的什么。”
李玉点点头说道:“陆小姐,谢谢你了,你救了一万多人的命啊。你要什么奖赏,只管说。”
陆怡君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要学习医术为民治病,请大人帮忙寻些医书给我。另外,我向大人举荐一人,此人机敏过人,顶我十个。”
李玉大惊道:“哦!?”
此时,夏爷爷已经来到将军府,来见自己的亲儿子夏雨停,现在的齐志明,齐将军。
自从在齐志明当众演讲后,夏爷爷就认出了他,但一直未与他相认。
十多年前他独自出走、抛妻弃子、围天雄城的事情让夏爷爷跟本不想承认有过这么个儿子。
但他听说,孟少志把陆怡君带了来,料定凶多吉少,只能动用老子的身份找儿子保下陆怡君,经卫兵通报,他才见到了自己那个忘恩负义的儿子。
齐志明见到自己父亲,十分惊喜,上前扶住夏爷爷手臂就要跪倒。
夏爷爷马上抬手制止住,说道:“受不起,受不起齐将军大礼。”
齐志明惭愧道:“父亲,孩儿为了志向,一统三国才改名换姓,还请父亲理解。”
夏爷爷摇摇头说道:“我不理解你抛妻弃子为了什么理想,我只要你把孙女陆怡君还我。”
齐志明不解,诧异的问道:“可是春十三所生?为何姓陆?黑蛋他可好?”
夏爷爷不耐烦的说道:“你老婆孩子全不管,现在却有脸来问我?陆怡君是我认得干孙女。她在哪里?”
齐志明说道:“她被李玉带到北道城去了。”
夏爷爷大惊问道:“去哪里做什么!你快说!”
齐志明支支吾吾的说道:“北道城有粮食鲸肉,不卖给我们,只让她去做说客!”
夏爷爷啐了一声道:“我呸!只怕是拿我孙女去换粮食了吧!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
说罢,爷爷就打向了齐志明,齐志明心中愧对这份父子之情,没有躲避,任由他打骂。
夏爷爷边打边哭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吃着飞龙国的粮食长大,念着陆家书院的书成人,却将乡亲们都饿死在城里,还把陆家的女儿送出去献媚。我怎么生下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混帐!”
此时,背后一声娇呼:“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