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殿之巅,两兄弟还在以命相搏,从左杀到右,从右杀到左,脚下的琉璃瓦片,被踩碎无数,滑落到殿下,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此时,小满在南面,夏一诺在北面,分别点起了火头,王宫两面同时起火,尚戬见到,长刀一斩,大喝一声道:“你还是如此卑鄙!”
尚衍不明白他指什么,避过长刀,回身一刺说道:“你没有资格说我!”
钟天柱见到火起,跨上了马,理了理盗来的官服,望了一眼宫殿上的两个人影,等待那揭开赌盅的时刻。
尚戬一刀挡开,反手撩起一刀,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更加不是!”
尚衍侧身闪避,刀峰贴着他的胸口滑过,尚衍的剑从背后探出,转了身,轻挑尚戬右腿,说道:“该面对的,我不再逃避!”
尚戬抬起右腿躲过这剑,刀峰横扫,说道:“你早不来面对!”
尚衍向后一退,跳到一侧,又上前一步,手中长剑一递,刺向尚戬说道:“你在山海关做下什么,你忘记了吗!”
尚戬用刀身顶住这剑,向旁边一带,自己左手劈出一掌,说道:“我什么也没做过!”
尚衍中掌退后数步,右手抽回宝剑再刺,说吼道:“无赖!”
尚戬大怒道:“无耻!”
两人边打边骂,夏一诺放过火,来到殿前,拿出蛙蛙给自己的项链将聚灵碧放在口中,调出那片已经被淬炼成晶的灵晶,射向了尚戬的大腿!
尚戬腿部被灵晶射中,身子一歪,加上殿顶的琉璃瓦上有雪非常滑,一下跌倒。
尚衍抓住机会,挥剑而上,尚戬仰面躺倒,用手中长刀拨挡,人却从殿顶的斜面滑了下去。
钟天柱见此,高兴拍起跨下马,跑了起来,兴奋的在城中大声喊道:“尚戬死啦,尚衍赢啦!”
城外,时密时疏的雪花从天空里撒落下来,将远山、黑土、军队都染成白色。
雾凇江岸上的树木,稀疏到几乎没有,唯一的一棵残柳,歪歪斜斜的倒伏在江边,树枝全部插在冰里冻住,像一块透明的琥珀。
水门之上,一个守城士兵眼中看到。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名义上的亲戚,隔着雾凇江,正在寒暄。
风雪小了些,但仍看不清,他刚刚把手放在耳边,想听他们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把剑已经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朱避纯道:“皇叔,多日不见,还是那般英武啊!”
尚作嵂回道:“国舅,客气了,多日不见,你在不融城养的也是膘肥体壮嘛。”
两人呵呵一笑,沉默片刻。
朱避纯道:“不知道这回君王给皇叔多少兵马啊?看着不只三千轻骑嘛。”
尚作嵂知道他在指尚戬上位后不信任自己,最多只给自己三千人马,感觉受到嘲弄,哼了一声道:“尚家的事情,不须外姓管,但此次不妨告诉你,君王命我守护王城,拨给我五万人。”
朱避纯仰天哈哈大笑,探马早报告过只有三万,还有几千人占着南门,道:“五万?王爷真是说笑了,恐怕只有两万五千吧。”
尚作嵂又被朱避纯嘲笑,气得在马上站了一站,心道:“看你现在笑的欢,我在圣旨上加了一笔,又调来了五千重步,五千重骑兵,埋伏在不远处,一会儿尚戬若是败了,我先收拾了你,再取王位。”
想罢也哈哈一笑道:“国舅,你可坐稳了,莫从马上笑下来了啊,哈哈。”
此时,消息传到城外,朱避纯轻轻一笑,他精心筹谋多年,募兵练兵,都是针对尚家雪狼兵的,包括阵法兵种兵器,自信满满。
如今,终于等到这个机会,难奈胸中激动,挥手大喊:“进攻。”
朱家的军队口吐着热气,跑动起来,冲向了对岸。
尚作嵂也同时得到了消息,看见朱避纯攻了过来,轻轻一笑,从容说了一声:“退!”
尚作嵂向后退去,准备在雾凇江南岸,与之一战。
朱避纯以为尚作嵂兵少,领着大部队渡过了雾凇江的冰面。
尚作嵂见到朱避纯过了江,大吼一声:“列阵!”
从他两侧整齐的走出一列一列的披甲带盾的雪狼兵。
不远的山坳里,五千重装骑兵,在领队武将的一声令下跨上骑马,随时等待着突袭朱家叛军的侧翼!
雪狼城内
莫过愚还在带人争夺北城门的控制权,听到消息大惊,吩咐道:“务必拿下北门!杀呀!”
心中却在想,只要不是朱家占得王位,那么尚家谁当君王,都算对的起祖先的遗训了。
黄绅走到粮库门前也听到消息,站住脚步分析起来,尚戬死了,那么是辅佐尚衍还是尚王爷呢?还是那朱避纯?还是静观其势吧,只要把那些烂账抹平了,跟谁还不是一样。对手下说道:“动手!”
王宫封锁,朝殿边的百官并不知道城中大乱,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两人争斗。待到听到周边的喊杀声才感觉到不对,纷纷慌乱起来,担心自己府上的财物与妻女,要求出宫,与守门的墨者推搡起来。
城中的百姓,本来饶有兴趣的观看着殿顶两个人影的争斗,却见有人抢劫官府粮库布库,还没有官兵把守,都不再关心谁能取胜了。
在他们心里,谁当君王不都是一样么,不如抢些粮食布匹回家实惠些。
五十几万人的城市,起初只是南北兵乱,由于百姓的加入最终变成全城大乱,处处火光冲天。
进得城的朱、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