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既然不再多说了,云清钰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已渐渐被乌云遮住去光芒的太阳,心知最佳时辰差不多了,便将大家招呼到了一起。
“去往玄庭的法阵我已命阿瓷开启,你们速速随我来!”
说罢这句话之后,他亦未理会大家是否有其它意见,就自顾自的走奔竹林深处而去。
留在原地还有些措手不及的众人,我看看你,你看看他,他看看你,最终谁也没有开口,一个个儿皆低眉顺眼地追着云清钰离开的方向奔了过去。
很快昼潜他们一行三人加上一个涅槃就看到了站在一个泛着微微紫气的法阵外的云清钰,还有双臂抱在胸前,对着法阵映得满脸紫盈盈咧着大嘴露着白牙一脸满意傻笑着的阿瓷。
“这法阵的颜色,好诡异啊!”姬忘忆下意识地往昼潜身边靠了靠,小声地嘀咕道。
“你不喜欢紫色?”昼潜看了一眼她的脸,就自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深处察觉了一丝丝厌恶和恐惧,小声地笑道,“为何?”
一下便被看穿了心思,姬忘忆的心微微一疼,脸上掠过了一闪即逝的悲伤后,沉声道:“我恨极了这种暧昧又恶心的颜色了!”
若是换了平时,昼潜是不会刨根问底的,然,今儿个他却突然就对眼前这个(小生)格有些别扭,却外冷内的姑娘产生了好奇。
“为何?”他再次追问道。
眉头轻轻蹙在了一起,姬忘忆看着这个自己印象之中素来不喜八卦此时却对自己追问不止的人,紧紧抿了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年,杀害我外公的那个剑仙,就有一头漂亮的紫色长发!”
其实,若追问此事的人不是昼潜,想必她是断然不会回答的,毕竟,那种回忆是每每触及都仿佛把一道都结了疤的旧伤口再次活生生地撕开,还要将血肉模糊的一片展示给别人看。
好一点儿的结果,是赢来了同情的目光,坏一点儿的下场,则是换来了恶意的讥讽。
故,这种事儿姬忘忆是从来都不削做的。
想到这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当看那个场景又再度浮现在脑海里,那一抹美丽又妖诡的紫色长发,那个连身形都未动便将外公置于死地,却连脸都不曾露一下的剑仙,倒在地上至死都不愿多反抗一下的自己唯一的亲人,还有彼时只晓得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的自己。
“好啦——”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昼潜的声音低沉地自她头顶上响了起来,道,“都过去了,往后你也不再是孤单一人,我们大家都是你的亲人!”
眼窝一热,姬忘忆好险没痛哭失声,于是,她先是未动,强行将内心的感动与悲伤压下去之后,才一把将昼潜重重地推开老远。
“臭美吧你!”露出一个极其可爱的笑容,她吐了吐舌头,坏坏地说道,“谁要你这样的亲人啊!”
“好啦,好啦!”云清钰似是看够了这种连空气中都透着一抹粉红色暧昧味道的场景,清了清嗓子打断道,“法阵已准备好,还请各位下定决心后,便进阵准备出发了。”
林安烈往前走了几步,围着那漂亮的法阵转了几圈,脸上的表情是既兴奋又欣赏,时不时地回头用一种极其欢喜的眼神看阿瓷。
被反复这样看的阿瓷心中横生出了几分在意,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终还是憋不住开口道:“你、你怎的总是看我,莫、莫不是我脸上有东西么?”
“嗯?”林安烈可爱地瞪圆了眼睛抿着双唇疑惑地看了看阿瓷,几步跑回来将他一把抱起,并举高原地转了几圈,道,“原来小阿瓷不光长得可爱,还这么大本事,连开个法阵都这么好看!”
本也不是小孩子的阿瓷被人这样抱着转圈圈举高高还是自成形后的第一次,整个人都僵硬在半空,眼睛瞪得大大圆圆的,俯盯着林安烈许久,一双小腿儿开始小幅度地登哧,一双小手也不停地扑腾了起来。
“林安烈,你把老子放开,成何体统!”
他口中虽说是叫骂的,那张红透得如同番茄一般的脸却是骗不了人的。
要说这林安烈也确实像个姑娘家,喜欢小孩子也就罢了,抱抱举举也就罢了,竟还在将阿瓷放下来的一瞬间,用力地亲了他脑门儿一口。
“呃——”姬忘忆一侧靓眉微挑着,露出一个非常奇特的表情,小声嘟哝道,“这牵丝师难怪生来就是女子,我瞧这林安烈指定是投错了胎,长得美得似个女子也就罢了,怎的连行为也如此像个女子!”
昼潜将她的自言自语收进了耳朵里却没有吭声,毕竟,自小与林安烈一起长大,他亦有时会生出些错觉,觉得眼前站着的林安烈实际是个女子。
“好啦,别闹了!”云清钰走了过来,轻轻地揉搓了几下还傻愣愣拄在原地盯着林安烈的阿瓷,清了清嗓子道,“法阵已开齐,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必须得好生听着,否则有个万一死了的话,可是怪不得我的呦!”
“等一下——”昼潜见他转身往法阵处去,几步抢上前去扯住了他的袖子,质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万一死了?难不成走你这法阵去玄庭,会死在半路?”
他的话引来了大家的注意,姬忘忆和林安烈收起了各自的表情,都略显紧张地围了上去——
“云老板——”先行开口的是林安烈,他先是轻施一礼,语气恭谦地说道,“此话当真么?”
见云清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