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啸,无名御剑而行,(应该是御剑爬行,以他的修行,远没有师兄妹们飞行得那么潇洒飘逸),转眼间便赶到了狼人的马队前面。
狼人首领狼王铁摩尔单臂挟持着一位年轻的女子,策马扬鞭冲在前面,晨曦中,远远地看着一位长衣男子双目炯炯怒视着自己,身后两位女子,秀发披肩,仙衣飘飘,真乃人间绝色。
气咻咻勒马,缓行至三人身边,傲慢的说道:“那厮,你是给爷爷送女人来了?”。
无名面如沉水,冷冷说道:“送你们这些畜生去阎罗殿,赶快下马受死吧。”
“那厮,你的口气也他马太大了。”铁摩尔仰天狂笑:“既然你们这些汉人说我们是恶魔,我们就是恶魔了,阎罗殿里的鬼头管不了我们。”
无名自身后慢慢抽出纯钧剑,朗目如星:“此剑名纯钧,当初铸就之时,我曾发誓用它荡尽群魔,没想到,今天它饮到的第一滴鲜血,却是来自你们这群土狗。”
“哈!哈!哈!”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狂笑:“那厮,就你手里的烧火棍子也敢说它是把宝剑?疯了吧你。”
铁摩尔仰天狂笑,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眼前的长衣男子,随手惯下肋部挟持的女子:“这等劣货,不要也罢,倒是你身后的娘们还可以拿来让小子们玩玩,孩儿们,抢呀。”
策马向前,手中的腰刀瞬间递到对手的面门。无名闪身躲过刀锋,右臂一抖随意推了一掌,堪堪击中铁摩尔坐骑的腹部,也仅仅一个照面,铁摩尔便连人带马摔倒了一丈开外。
石破、天惊,无名出手也太快了。
铁摩尔的轻敌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幸亏无名为人宽厚,这一掌只使用了五成的臂力。
不得不佩服狼王天生異稟,挨了无名的雷霆一击,竟然还能咬牙爬起身来。
或许是战马的鞍鞯撞到了狼王的鼻子,铁摩尔鼻翼一阵酸楚,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
即便是自己的鲜血,也足以刺激起狼王的狂野。铁摩尔伸出舌头,将自己的鲜血舔食干净,弯腰摸回了自己的腰刀。
狼王再次暴睁双目,嚎叫着挥刀砍向对手,无名跟了师傅这些年,心里早已结下善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伤人性命的。然而正是有了这层擎肘,转眼十几个照面,二人依然打得难分难解。
狼王的手下见首领与男子打斗正酣,纷纷拔刀冲向二位姑娘,林蝉儿知道小花仙没有打过架,一路秾芳剑法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将徒儿牢牢地罩在中间。
敌众我寡,林蝉儿在群狼的围攻之下,渐渐露出疲态。
无名格杀的间隙,偷眼看见林蝉儿师徒二人在敌人的群狼战术面前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击之力,心想女孩子气短,看来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心里焦急,索性放开手脚攻了出去。
荡魔剑法招招凶险,无名也不过是用了五成的功力,狼王已经招架不住了。
锵然一声脆响,狼王手中的腰刀正磕在纯钧的剑柄之上,铁摩尔咯噔噔后退了三尺,一屁股坐在地上。
无名轻蔑的看了一眼狼王,将纯钧宝剑反手背在身后,七星龙渊擎在手中:“畜生,临场对敌,你的狗血没有资格沾染我的纯钧。今天,就让这把七星龙渊剑为冶镇死去的亡灵报仇吧。
无名挥剑向前:“奸人妻女,杀------
凌霸弱小,杀------
杀人越货,杀------
惨无人道,杀------”。
众狼人见长衣男子步步逼近,而自家首领退之不及,一时间只有捱扎的份儿,丢下二位姑娘,待到上前救助时,自家首领身上已经被人家剜成了筛子。
铁摩尔没有死,但是他身上已经筋脉尽裂,即使侥幸活下来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这样的结局岂不比死亡更加令人绝望。
这何尝不是一种另样的残忍。
欧冶江佑见狼人落败,立即驱使着家族中年轻的后生们冲了出来。
毕竟年轻人血气方刚,是无名让他们终于硬气了一回,几百个挥舞着宝剑的男子瞬间包围了狼人的马队,一阵刀光剑影,狼人伤亡惨重。即便有人侥幸活下来,也只有苟延残喘的苦熬时日了。
当然他们不会放过狼王,而给了狼王致命一击的就是平阳堂的大巫------欧冶江佑。
狼王看着欧冶江佑手中的血剑,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巫,你也会杀人吗?”。
铁摩尔终于走完了自己罪恶的一生,临死前双眼死死地盯着欧冶江佑:“你你们汉人竟从来就是言而无信。”
这一战,平阳堂大获全胜,尽歼仇敌不说,白家土楼里再也没有男丁了,唯一活下来的也只有眼前的两位被狼人糟蹋了的少女。
林蝉儿看了一眼无名,回身轻轻地对素馨说道:“走吧,李宝兄弟还在海州等着我们呢。”
素馨好不容易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应道:“是师傅。”
“恩人救我们,”忽然身后一声凄惨的呼救,林蝉儿回过头来,见白氏二女已经就势跪在自己面前。
蝉儿诧异的问道:“二位姑娘,狼人已灭,大仇得报,你们大可回去重振家业,难道这里还有别家土匪吗?”
白氏二女中的年长者恨恨的回道:“白家遭此劫难,阖族就剩下了我们姊妹二人,如今又被狼人坏了名声,哪里还能在这里活得下去,再者,平阳堂记挂着白家的祖产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