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冶镇是一个大村落,村子里的居民并不只是平阳堂一家,兴盛时村子的东、西、南、北各有一座异姓的土楼,后来,山上的狼人肆虐,先后攻破了三个土楼,现在便只剩下了我们这家和西面的白姓一族。

我们和白家两姓族人世代都居住在一个村子,也曾是和睦相处的近邻,后来他们却因为一块撂荒地的归属,打死了我们族里的一个后生,从此两个家族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敌。”

无名叹了口气:“一个村子里住着,彼此不能和平相处,这也是你们被狼人各个击破的原因。“哎,还不是为了那点少得可怜的耕地。我们这里地处神州一隅,战乱极少波及。祖宗多子多福的家训,使得后代无序的繁衍,没有土地就没有粮食,这人呐,一旦挨了饿,还有什么正义良心可言?。”

“听老人们讲,先前我族受妖皇迫害,土楼里不敢存放刀枪兵器,为了防止狼人的突袭,只有加高土楼,严防死守,从前一百狼人曾经围攻我们一个月未曾得手,而其余的四家皆袖手旁观,保持沉默。”

无名心里一阵心寒:“这么大的一个村子,联合起来,也有千人之众,难道就任由狼人攻打,他们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嗐,一个是被狼人打怕了,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平阳堂的那些土地,狼人来了,杀人放火,抢劫霸凌,土地却是搬不走的财富。”

为了一己之利,竟然坐视邻人遭殃,无名听得惊心:“这狼人又是什么来头,为何如此的歹毒。”

“相传上古时代,中国的北方就有戎狄,这是一群二白犬的后代,他们世代居住在草原,以白狼为图腾,人身狗面,凶残勇猛,周朝曾经屡次犯我华夏,为避其锋芒,周天子竟然几次迁都。

“西汉时,武帝亦深受其害,派出大将军、大司马卫青以举国之力剿杀戎狄,边患始平,却也有些戎狄趁机混进我华夏,隐居荒山。

三国两晋南北朝,中原乱成一锅粥,而华夏之边陲却很少波及,越王兴起于乱世,苦心经营,竟然也占了华夏东南边陲的大半。

但凡是一国之明君,大多精于识人之术,越王虽然性情宽厚,深得子民爱戴,但是识人方面差点眼色。

这一年,越国大将军拥兵作乱,意欲取代越王,越王慌乱中贴出告示,如有杀死乱臣贼子者,赐婚公主之东床。

然而敌酋兵势汹汹,越国竟然没有一位铮铮铁男。

越王忧心忡忡,忽一日探子来报,说叛军一夜之间自行瓦解了。

什么情况?

越王惊喜之余,亦是大惑不解,翌日,更加离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王宫外竟然有一位人身犬面的怪物提了一个包裹求见。

越王召见怪物,此人(狗乎?)献上的正是反贼的首级。

越王是一个守信的君子,下旨让公主随怪物回归深山。

一人一怪回到家里,产下一男一女,二人长大后媾和、繁衍,渐渐衍生诞生了现在的这个狼人部落。”

无名摇摇头;“原来是一群没有纲常的畜生,哎,圣人没有走过的地方,果然是蛮夷之地。”

“正是身处蛮荒,没了礼教,狼人部落才更加让人恐怖啊。”

二人正在白话,突然听到西墙外一阵嘈杂,“敌人来袭!”无名心里一激灵,本能的越上屋顶,见平阳堂西方的白家土楼,外面围了百十名狼人,手持盾牌腰刀,疯狂地爬上楼顶,尽管白家后生拼命抵抗,依然抵挡不住敌人的如潮攻势。

无名拔出身后背负的龙渊剑,正要下楼救援白家,欧冶江佑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

“小祖宗要去哪里?”

“救人呐,快去纠集族里的青年男子。”

欧冶江佑一个失足,几乎跌倒在地:“小祖宗且慢,您、您哪里知道这不是一个圈套?”

“敌人都攻到土楼里去了,什么样的圈套,要这么足的戏码?”

无名跳下土楼,正欲开门,突然听到楼顶上一阵尖利的号叫:“拦住客人,别让他们走了。”

族里的青年立即涌向大门,人人手里擎着一把锋利的宝剑。

无名心里一阵悲凉------欧冶江佑撒谎了,原来欧冶家族手里有武器。

林蝉儿走出客房,扫了一眼院子里杀气腾腾的年轻人,他们不但没有出门杀敌,反而持剑将无名围在中间。心里突然醒悟过来。

原来他们把客人当成了狼人的奸细。

欧冶江佑跑下楼来:“孩儿们,上门闩,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动。”

无名做梦也没有想到时态发展到如此的境地。

耳边隐约传来白家妇孺绝望的惨叫。

狼人得手了。

欧冶江佑脸上露出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

而林蝉儿则完全明白了欧冶江佑的意图。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机,看来这世道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欧冶无名心里一阵悲凉:“想我欧冶一族竟然也是如此的愚昧贪婪,白家今天的结局,就是明天欧冶家族的下场,你们今天为了得到白家的土地见死不救,明天谁还会来救你们?”。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大家却不约而同的宝剑入鞘。林蝉儿拔出身上的佩剑,口中念念有词------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一个“走”字未及出口,三人身子早已腾空而起。

白家土楼,


状态提示:89狼人来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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