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嘲笑的看了一眼师兄,却发现师兄处于暴走边缘,连忙暗暗抓住秦珉之握剑的手,低声道:“忍耐,忍耐,小不忍乱大谋!”
君临连忙挡在秦珉之面前,问:“老板你说为何这是真迹啊?”
老板看着这字画,道:“蔡邕写的字用的是飞白书,这种书体,笔画中丝丝露白,似用枯笔写成,为一种独特的书体。蔡邕善于篆书、隶书,尤以隶书著称,其字结构严整,点画俯仰,体法多变。从这些来看,这绝对是蔡邕真迹无疑,除了蔡邕还有谁会用飞白书这种字体啊!你开个价。”
君临连忙收回画,带着师兄秦珉之一溜烟小跑,道:“抱歉!不卖!”
画斋老板颇有一股被人耍了的感觉。
离开画斋之后,秦珉之又揍了君临一顿,骂道:“卖友求荣,臭不要脸!见利忘义!”
君临连忙逃命,不停的认错,道:“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珉之怒极追杀君临,骂道:“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那次你说‘我再也不敢了’是真的不敢了?”
君临怕被暴打一顿,连忙跑起来,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倒,结果扑到地上,迎面而来的就是师兄秦珉之那张阴恻恻笑着的恐怖的脸。
君临哀嚎不已,原本以为自己铁定要被师兄暴揍一顿,结果却发现师兄没看她。
君临连忙爬起来,看到刚才绊倒自己的居然是一个紫衣公子。
秦珉之探了探鼻息,帮紫衣公子把脉,道:“昏过去了,不过脉象有点虚弱。”然后秦珉之把紫衣公子扶起来。
君临一看被血浸湿的泥土,道:“他虚弱可能是失血过多。”
被扶起来的一瞬间,君临才发现这个紫衣公子长得极好,凤眼紧闭,鼻子较高,看那皮肤如此白就知道肯定不是劳动人民,估计是哪家的贵公子。
贫穷的秦珉之一看道这紫衣公子身上携带的腰佩就两眼发直,赞叹道:“有钱人啊!”还有紫衣公子头上的簪子,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其中,秦珉之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那颗夜明珠,眼中露出急切的、贪婪的贼光,几乎流出口水,道:“真有钱!”
君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真没出息,我们现在下手是不是叫谋财害命?流了那么多血,他估计活不了了。”
秦珉之道:“当然不是谋财害命,我们只是顺手牵羊。”说罢秦珉之取下紫衣公子头上的夜明珠,道:“一般的大夫遇到这种病人,估计他也就只能等死了,但我可是鬼谷高徒,医术深得师尊精髓,就是死人也能治活了。”
“风大不怕闪了你的舌头。”君临动手扯下这紫衣公子的腰佩,嘀咕道:“应该值不少钱。”
昏睡中的紫衣公子慢悠悠转醒,就看到君临和秦珉之二人对他上下其手,顺走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连忙艰难道:“我觉得我还没死透……”说完这一句,紫衣公子体力不支,头一歪,又昏倒了。
秦珉之道:“他太激动了,又昏倒了。”
君临说:“可能是被你气昏的。”
二人草草给紫衣公子止血之后,便带着紫衣公子投宿,四下荒无人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这紫衣公子是惹到什么人了,被人用凶器戳的这么惨,差点就这么暴尸荒野被野狗啃了去。
二人饥肠辘辘,还扶着一个深受重伤的紫衣公子,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一处房舍。
君临连忙跑过去敲门,道:“有人在吗?开个门投个宿可以吗?我们远道而来,找不着客栈,求留宿!”
一个脆生生的麻衣小女孩开了门,歪着头看了看君临。
君临心中奇怪,暗道:这麻衣小女孩怎么有点眼熟啊?
仔细一想,尚未想出,秦珉之惊讶道:“她是前几天被我们偷桃子,之后暴抽我们一顿的那对姐妹花!”
君临这才想起当时那对揍他们的姐妹花,好巧不巧,又绕回来了,还撞在那对脾气暴躁的姐妹花手里。
可是四下无人,不投宿也只能睡在野地里了。须得要好好求求这对姐妹花。
于是君临露出一个笑容,道:“小妹妹,记得我吗?我不是坏人……”还没说完,小妹妹砰的一声关上门,碰了君临一鼻子灰。
君临揉揉鼻子,再次拍门,强调道:“喂喂,小妹妹,我不是坏人,给我留宿好不好?不给我留宿我只能睡在野地里,我会被老虎等野兽啃了的,我会很疼的。”
小妹妹再次开了门,纠结一会儿,盯着君临冷冷道:“你骗人,你们张家没有什么好人。”
君临虽然叫君临,但她的确是张家的人,因为前凉皇室都姓张。
她正想着哪儿有点不对来着,却看到秦珉之背着紫衣公子而来,道:“小妹妹,哥哥是好人,哥哥背上的这个人快要死了,你不留宿,我没地方给他医治,我不给他医治他就死了。这位姐姐虽然是张家的人,但我们跟她不熟的,你可以把她关出去,给我们留宿的。”
秦珉之还没说完,君临一脚踢在秦珉之的小腿上,秦珉之立刻条件反射的抱着小腿跳着,鬼哭狼嚎,这么一动,背上的紫衣公子直接掉了下去,软软的倒在地上,然后就听紫衣公子痛苦的闷哼一声,两道眉紧锁着。
秦珉之对君临怒道:“都怪你!”
君临也没想到会这样,乖乖的不说话。
地上的紫衣公子满身血污,吓坏了小妹妹,脸色惨白无比,眉毛纠结的皱着。
小妹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