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坞壁泛滥,那些互不统属的民族,犹如一群追逐水草的野马,恣意纵横奔突,在如雨的铁蹄下,中原传统社会组织随着一个个城邑的陷落而分崩离析,失去任何保护的汉人几乎是出自求生的本能,纷纷逃离成为战场的乡里,辗转流徙于各地。他们在残余将官或乡里豪强的统率下,结成一个个独立的组织,各自为战,力求自保。
形成大大小小的坞堡,而在这些坞堡之上有一个绝对凌驾于众多坞堡的大坞堡,合水坞!
在这个坞堡泛滥的时代,规模不一、鳞次栉比的坞堡,星罗棋布,数不胜数。只有一个坞堡是最大最强的!那就是合水坞!
合水坞之下,才是那些次一等的坞堡比如连家坞,檀山坞等。
合水坞的强大足以让当朝权贵畏惧,无论是何等尊贵的人物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与合水坞交恶。
辉煌一时的合水坞是何等的风光,合水坞占地极广,虽是坞堡,规模却堪比城池,合水坞别名为无战乐土,只要进了这合水坞,流民就到了没有战乱的乐土,故而合水坞的别称便是无战乐土。
据说鼎盛之时,没有任何坞堡能与之抗衡。无论拥有能人异士、江湖侠客还是财富、土地、武功的数量都是其他坞堡不能及的。江湖中稍微有些盛名的侠客都以身为合水坞宗主客卿为无上荣耀。而那合水坞宗主更是网罗了大批能人异士、江湖高手。
娶到凌雪潇那就是得到了合水坞的支持,将来甚至有可能当上合水坞的宗主之位。
一时之间,为了美人为了权势的众人纷纷对这次凌宗主的四十大寿抱着极为浓厚的兴趣,恨不得削尖脑袋往合水坞里钻去,指不定这块馅饼就落到他们的嘴里。
秦珉之倒不是很想去凑热闹,但听到说书先生说凌宗主四十大寿的时候,会举办十来天,因为凌宗主热情好客,包办来客的衣食住行。
君临和秦珉之一琢磨,要是真去了,别的不用说,这十几天岂不是可以免费吃喝了,顿时二人激动不已,终于可以吃十几天饱饭了,二人一对视就知道对方花花肠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连忙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合水坞吃白饭。
既然想要去吃白饭,凌宗主又是四十大寿,至少也要拿出一个拿得出手的贺礼。
于是,君临二人用剩下来的钱买了笔墨纸砚,君临执笔,写了一个小赋,是前前朝大书法家蔡邕写的《青衣赋》,然后二人做旧,把它伪装成古人大书法家大诗人蔡邕的真迹。
为了防止凌宗主见多识广,君临特地把这伪装成真迹的假作《青衣赋》带到画斋,请画斋老板帮忙鉴定一下真伪。
画斋老板看到这假作,却眼前一亮,手指颤抖,激动的问君临,“你,你这画作是哪里来的?”
君临一本正经,小声的在老板耳边说:“实不相瞒,这是我偷出来的。”
“啊?”画斋老板惊讶不已。
君临严肃道:“这画本来是藏在云梦山鬼谷的,实不相瞒,我叫君小鸡。”
“噗嗤!”秦珉之忍不住一笑,不知该怎么说。
画斋老板狐疑的看了一眼秦珉之,君临怜悯的看了自家师兄一眼,道:“老板有所不知,这位其实是一个傻子,他动不动就会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
画斋老板恍如大悟。
秦珉之暗自磨牙,愤怒的瞪着君临。
君临接而对老板道:“我是君小鸡。”
画斋老板也听闻鬼谷高徒君临的大名,不由得大惊小怪道:“君?你难道是鬼谷高徒君临的……”
“哎!”君临故作惋惜,道:“对,君临那不成器的家伙正是我的姐姐。这画正是我从姐姐那里偷出来的。”
画斋老板道:“鬼谷派神秘强大,人员虽少,但每次有人出山必是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没想到蔡邕的真迹竟然落到他们手中。”
君临也道:“没错,我那凉薄的不要不要姐姐一直暗搓搓酝酿着怎么独吞鬼谷财产,这会儿,他们的师尊鬼谷子走了,就留下君临的师兄,那个单蠢的弱质男流,我姐姐正密谋弄死他,抢走他们鬼谷的秘籍《鬼谷遗书》呢。只要她有了这本秘籍,就是鬼谷子回来也奈何不了她。”
秦珉之强忍着笑,在画斋老板的眼中,秦珉之的样子更傻了。
画斋老板大骂道:“丧心病狂啊!那是师尊啊!那可是她的师兄?她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啊!你怎么能助纣为虐啊!”
君临神秘的说:“这天要变了,江湖上风云再起,等君临阴谋得逞,江湖将会暗无天日!我也没办法,只能偷一点东西变卖,给自己另谋出路。”
“哎!”画斋老板痛心疾首。
君临催促道:“快帮我看看这是不是蔡邕的真迹。”
画斋老板道:“出自鬼谷,肯定是真迹了。”
君临皱眉,摇摇头道:“实不相瞒,我姐姐君临卑鄙无耻,贪婪成性,现在鬼谷的东西不少都被她偷换了,我担心这真迹也被她偷换了,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她偷换过的。”
秦珉之假装自己是傻子,并不说话。
画斋老板认真起来,仔细一看,道:“肯定是真迹。”
秦珉之嘴角抽抽,想起今天君临刚刚写了这青衣赋,还是二人一起联手做旧的呢,不由得问:“为何?”
画斋老板看了一眼秦珉之这傻子,道:“你家傻子好像不是很傻。”
君临连忙道:“不是的,这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