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城的部队正沐浴着阳光一路疾驰,刚刚过了回峰谷,突然见远方有一骑奔来。到了近处,骑兵跃下马背,躬身说道:“我乃青州牧麾下斥候,奉命前来,将张济背盟一事相告。”
“还有这等事?那现在嘉峪关攻下了吗?”
“嘉峪关已经顺利拿下,但由于梁州军反戈一击,州牧大人暂时不准备继续进军。霍将军已率两万骑兵赶至淮安附近,意图阻断张济东进之路。”
“霍去病将军吗?”
“正是!”
“那好,我们也先不去嘉峪关了,去霍去病将军那里凑个热闹吧。”
“哈哈,正好比试比试,看是云霄城的苍狼骑厉害还是他的青州骑兵厉害。”
因为有斥候带路,两军很快在淮安城附近的九宫山脚下会面。久别重逢,三人好一阵寒暄,主要是胡狼和霍去病在说,季山安静地做一个旁听者。霍去病随着胡狼在纳格兰大草原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感情深厚,犹如兄弟一般。
“你打算怎么办?”
“州牧大人率大军屯于嘉峪关,只给了我两万骑兵。这点人马要收复失地显然力有不逮,所有我想着擒贼先擒王,直接把张济拿下。”
“不错,张济一死,梁州军定然大乱。到那时,他们逃跑唯恐不及,哪还有心思盯着荆州。”
“我已派人查探清楚,张济就在淮安城中。因为要安抚地方,张济起码要在淮安停留几日。而且,张绣也正领兵赶来。”
“一锅端最好不过了,省的还要提心吊胆,防备梁州军的报复。张济父子一死,手下部将都忙着争权,就没有多余的想法了。路线摸清了吗?”
“张济要东进,必然会走九宫山脚下,只有这一条路。左边不远处是一片平原,地势开阔,利于骑兵作战。”
“好,我们两军联手,给张济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短短几天的时间转瞬即过,斥候传回消息,张济已点起十二万兵马出了淮安城,正往九宫山的方向而来。张济自从占据荆州半壁后,已不复往日的小心谨慎,渐渐变得骄狂。张绣提出派出一支兵马作为前锋,既可以探路,又能与大军互相照应。
“何需如此?刘表将荆州兵马全部派去了嘉峪关,剩下一些老弱之辈,根本不足为虑。只管全速前进,一举打到刘表面前。”
张济的狂言令张绣心怀不满,但碍于情面也不能反驳,只得暗自里派了一队斥候前去探路。但张绣的努力只是徒劳,云霄城的斥候轻而易举就把这支斥候清除。
“快到了,准备吧。”
经过商议,霍去病率两万青州骑兵攻击左翼,苍狼骑从右翼出击,而疾风弓骑时刻待命,预防一切意外情况的发生。
“万万不可放过张济父子!”
季山面对霍去病的目光,依然淡定从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只见烟尘漫天,梁州大军缓缓而来。十几万人一起行动,气势浩大,令人望而生畏。
张济骑在一匹白马上,对身旁的张绣说道:“为何愁眉不展?”
“我派了一队斥候,但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中十分不安。”
“也许是迷失了道路,不必忧心。荆州大军远在千里之外,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愿如此吧!”
巍峨的九宫山如同一尊巨人,正以冷漠的目光俯视着大地之上的行人。
张绣遥望远方,心里思绪万千。入侵荆州的计划到目前为止可谓是非常顺利,但张绣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是继续吞并青州还是南下攻略关中?路的尽头又是什么在等待着?张氏家族乃至梁州的命运究竟如何?
一阵马蹄声打断了张绣的思索,也让梁州军一片慌乱。因为,这马蹄声越来越近,而且声势惊人。
“这不可能,听声音至少有数万人。刘表不可能有这么多骑兵!”
张济大声叫喊,言语中透着莫名的恐惧。
“杀!”
青州骑兵当先杀到,随着霍去病的一声怒吼冲锋而至。借助战马的力量,青州骑兵手中的马刀变得锋利无比,十分轻松地撕开梁州军士兵的躯体。霍去病虽然不以武力见长,但挥舞着一把长刀也是所向披靡。短短片刻,梁州军被打得节节败退,好不容易才在张绣的指挥下结成圆阵,抵御住骑兵的冲击。
就在这时,又一支骑兵从右翼杀出。与青州骑兵不同,苍狼骑分成三部分,化为锋矢阵,将梁州军后军彻底截断。突入敌阵中的苍狼骑随着令旗挥动,时而变幻阵型,或攻或守。攻则如同九天雷动,势不可挡。守则如同巍巍青山,坚不可摧。
溃败不可避免,在两路骑兵的不断冲击下,梁州军再也无力抵抗,开始四散奔逃。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张济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仿佛从云端之上突然跌落深深的谷底。
“父亲,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啊,州牧大人,这里离淮安不远,只要进了城就安全了。”
张济神情恍惚,对爱子和部下的劝慰无动于衷。
张绣环顾四周,见敌人越来越近,于是一把将张济拉过,置于身后。
“众军随我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