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清清特地打扮了一番,才去拜见皇上。
皇上叫的戏班子就摆在了距御花园不远处的一处畜,君落点了一出戏,戏台上便是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皇上,臣妾听说你昨晚忙了一夜,一定是累了,特地做了些提神的点心。”
鸾清清说着,给水兰示了个意,水兰立刻端了点心上来,她亲自捻了点心,“皇上,臣妾喂你。”
君落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张了嘴尝了一口,点点头。
“淑妃,你看这戏,可理会出什么来了吗?”
“嗯?”鸾清清笑着的脸一僵,她哪儿在看了戏啊!一双眼都瞧着皇上呢!不过片刻便又挂起了笑,“恕臣妾愚拙,戏到一半,臣妾还看不出什么。”
“那就待看完再告诉孤。”君落淡淡地说了句,鸾清清哦了一声,倒是认真的看起了戏来。
戏毕,鸾清清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君落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会儿可看出什么了?”
鸾清清点头,淡淡一笑,道:“皇上,您今儿给臣妾选的这出戏,臣妾看懂了,恕臣妾斗胆,皇上问臣妾是否领会,是不是觉得臣妾跟那戏里人是一样的?”
君落呵呵一笑:“淑妃啊,孤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些戏,希望你以后不会像那戏里人一样。”
鸾清清咬了唇轻言道:“皇上放心,臣妾明白,断不会那般……”
“这样最好,孤最不喜的就是虚伪的人。”君落说着,抬手摸了下鸾清清的脸颊,眼神灼灼地盯着她,鸾清清心里一慌,急忙蹲身,“是,臣妾知道了。”
“等你诞下龙子,孤就封你为后。”君落在她颊上轻啄一下后,便笑着去了。
鸾清清愣住了,心头涌上狂喜,可当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时,却是想到了皇上话语里的毛病,渐渐地脸上露出一些忧色。身边的水兰看到,不解地凑了过去,“秀,怎么了?”
鸾清清摇摇头:“皇上今日叫我来看戏,恐怕是别有目的,单说这戏,明显是在警告我不要恃宠而骄,虽说最后许我诞下龙子之后封我为后,可要是到时候,没有龙子,那皇上会怎么办”
“秀,要是没有龙子,我们就换个龙子来,不就好了?”水兰低着眼凑在鸾清清耳边小声道,鸾清清瞧了她一眼,“你倒是聪明,可是.罢了,昨晚让你抓的药呢?”
水兰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递给鸾清清,脸色有些不自然,“在这儿,可是秀,这可是.”
“我知道!”鸾清清淡淡地一句话让水兰吃惊不已,瞪大了眼,“那秀,你是用这来.”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鸾清清招了招手,示意水兰靠近点儿,水兰俯耳在她身旁,鸾清清的嘴动了动,水兰脸上的惊色更甚,“秀,原来你.”
鸾清清做了个嘘声的姿势,水兰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不过还是一脸的担心。
“到时你只要按着我的吩咐做,就行了。”鸾清清冷着脸说道,水兰也只有顺从的点了头。
余阳才落碧瓦琉璃之下,宫便蒙上了一层阴色。各处掌灯,昏影相连,夜便带着一丝寂寥触及深宫里每一个人的心。
舞歌抱着双膝斜靠在床头,她知道又一天的光景这般无声而逝。这一天,她都呆在房内,莲心进来看她比平日里安静了许多,还以为她是病了,用手探了她的额见她没发烧才松了一口气。
舞歌脑子里一直在想昨晚的事,她的脸上则浮现一抹迷惘,昨晚皇上与她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有时候总会说些话来让她心乱呢!
“砰砰”门环轻叩,打断了舞歌所想,顺着声望去,却是见莲心一脸郁闷地望着她。
“怎么了?”她蹙眉问道,莲心瞧着她这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坐下,“主子可是有心事?莲心见主子一天都呆在这床上,这样下去,对身子可不好。”
“这倒也是!”舞歌笑了笑,伸了个懒腰,翻身从床上起来,“走,陪我去烟贵人那儿看看。”
莲心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不觉得松了口气,自己这个主子,还真是无法叫人理解。
舞歌也是突然兴起想到去如烟那边看看,如烟最近都呆在自己殿里学着女红,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了。
路过盈心殿时,却是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奇的探了一眼,却是见林雅真在胡乱的砸着东西,不知又是谁惹了她。
舞歌摇了摇头,走近静灵殿,就看到如烟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埋着头在弄着什么,她淡淡一笑,冲如烟旁边准备给她通报的乔心摇了摇头,轻声轻脚地走了过去。
如烟此刻很专注的绣着一副鸳鸯,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一把,吓得她惊叫了一声,手中的针差点扎到了肉里。
“舞歌!”如烟本来是有点儿生气的,可一见着是舞歌,顿时就欢喜了起来,丢了手上的活儿,赶紧让乔心沏茶。
“如烟,你这绣的鸳鸯,不错啊!”舞歌拿起如烟丢在桌上的绣帕,看了看赞扬道,如烟脸上一红,“舞歌姐,到时这绣帕绣好了,我送给你行不?”
“送给我干嘛?”舞歌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她本来还以为如烟这绣来,是打算送给皇上的,如烟的脸红地更加可疑了,“哎呀!你就别问了,就说你要不要吧!”
“你送的,我当然要了!”舞歌呵呵笑着说,如烟刚准备说什么,那边盈心殿里的主子似乎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