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齐家铭自然是看见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帮她?
“你在说什么啊?那天不是你约乔瑾大晚上出去的吗?乔瑾因为害怕特意跑来向我借了录音笔,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齐家铭拍了拍了刚刚被张思洋碰到的衣袖,真的是嫌弃死了。
唐末忍不住要笑出了声,赶紧把头低下去,让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原来论演戏高手在民间啊,要不是唐末是当事人,她简直都要相信齐家铭说的话了。
“你说谎!你和乔瑾是一伙的,明明就是她推我下去的,你为什么不说!”
看见唯一在场的证人在这编瞎话,张思洋的心态彻底的崩了。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虽然是她约的乔瑾,也是她布置的陷阱,可现在明明她才是吃了亏被欺负的那个人啊。
不过现在张思洋说的话还会有谁相信呢?
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有录音做证,铁证如山,又如何狡辩呢。
她在大家心中的新人值已经为零了,就像是总是喊狼来了的孩子,真的等到狼来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而且乔瑾向来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没见她和谁有多的接触,说齐家铭包庇乔瑾,这根本是不可能是的事情。
是啊,乔瑾每次都是等到了深夜大家都睡下了才带着齐家铭出去炸山洞。
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只有每天守夜的小陈老师了,不过小陈老师可是无条件的站在乔瑾这边的人,此时此刻又怎么会开口说话呢。
张思洋再强撑不住最后的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原本身上经过了几天的深坑生活就狼狈不堪,此时此刻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抽走了,更是颓败不已。
唐末看着那些同学围着张思洋,眼神就好像是刀子一般锋利。
不对,如果说寻常的刀子只能够伤害人的**的话,那么在这些人眼里的刀子是一刀刀的在割着被注视者的心。
道德高地的谴责并不是一个十几岁还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就能够轻易战胜的。
小瑾,当初你所遭受的就是这样的处境吧。
唐末看着眼前就好似当初的情景重现一般,像小瑾那样的女孩,当初遭遇这些该有多难过啊。
当初的张思洋又如何能够想象得到,当初乔瑾所遭受的,她今日要加倍的还回去。
人在做天在看,很多事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其实做为唐末这样经历过世间万千种种的人来说,并不在乎这些别人的看法。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如果一个人从没打算做好人的人,是永远不会被别人的看法所绑架的。
不过对于这些小女孩来说,社会性死亡无疑是最最残酷的一种惩罚。
小瑾,你应该看到了吧,你所遭受的误解、委屈,终于在今天,全部都真相大白了。
那欺负过你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应该放下了吧。
唐末在心里说着,她不知道已经死去的乔瑾能不能看到这些,但既然是帮她完成遗愿,那小瑾应该是能够感受的到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唐末的心中突然感到有一种力量在激荡。
那不是属于她的力量,那是乔瑾留在这个身体里最后的能量。
那能量好像很激动,在波澜了一会之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随后,唐末感觉到这具身体好像更轻盈了一些,胸口也比之前松快了许多,不再那么的闷了。
看来乔瑾的第一个愿望,自己算是达成了。
唐末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张思洋已经彻底的崩溃坐在地上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唐末摇了摇头,十几岁的女孩子就有这样狠毒的心思,现在的下场也是应该的。
既然乔瑾的心愿已了,唐末也没有打算赶尽杀绝,这几天都赶着完成这幅画,她已经够累了,剩下的时间她要回去好好休息。
唐末不再理会这里的事情,转身走回了宿舍自己的房间。
周围的同学看乔瑾如此的大气不再追究,心中对她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没想到乔瑾是这样心胸宽广的人,不仅没有怪他们,就连张思洋也没有太过于追究。
试问,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能做到如此吗?
不可能的。
当事人已经走了,这里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没有了什么热闹可看,大家慢慢的也就散去了。
剩下的只有还跌坐在地上不起的张思洋和一众老师。
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可能有人帮张思洋的了,校长只好嘱咐了两个老师把张思洋送回学校。
虽然这张思洋犯了大错,但是他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他是校长还是要保证他带来的人都活着出去才行。
既然乔瑾现在的态度并不是想立刻追究,那么这事也先这样告一段落。
至于张思洋做下的这些事,等到出去了,他自然是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些的。
唐末回到了房间之后,很快的就睡下了,毕竟晚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乔老大,等到这隧道打通了,你是准备自己出去?”
晚上,齐家铭照例开开心心的干着这苦力的工作,也不知道这搬石头的脏活累活,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富二代怎么就干的这么开心。
唐末有时候都怀疑这齐家铭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这隧道已经炸的差不多了,眼见今晚就能够完全的被打开。
乔老大是齐家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