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想给大家听一段录音。”
当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唐末的身上,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
那是上一次齐家铭跟踪她和张思洋那晚,他录下的她和张思洋的对话。
此时唐末觉得齐家铭这个人还真是有点优点,就比如现在,她手中的这个录音齐家铭就录的非常好。
清清楚楚,有头有尾,一点都不模糊,所有的真相,无论是张思洋偷窃乔瑾的画,还是张思洋设下陷阱想要害死她的证据全部都在这里。
要不是唐末知道齐家铭也是无意录下来这个录音的,她都得以为这是故意针对这件事情录的。
录音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短短三分钟,却足以说明了一切了。
这录音听完之后,人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大家没有想到,在一场蓄意的抄袭事件的背后,她们全部都成了张思洋的帮凶。
虽然是无意的,但是毕竟还是给乔瑾造成了许多的伤害。
她们所有人都欠乔瑾一声对不起。
“乔瑾,我要杀了你!!”
就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对乔瑾的巨大愧疚之中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这声音在此时的沉默中央尤其的刺耳,所有人都回头看去。
“是张思洋!”
几天没有露面的张思洋此时蓬头垢面的出现在了这里,表情狰狞着,嘴里还大声的叫嚷着。
作为刚刚事件的中心任务之一,张思洋的出现自然是每个人都关注的焦点。
要不是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他们也不会凭白的误会了乔瑾。
人对一件事或一个人的态度转变总是在一瞬间,大家看向张思洋的目光顿时就变得不友善了起来。
她不仅仅是抄袭了一副画那么简单,她还利用了所有人对艺术的纯洁追求,更是心思歹毒,想要害死一个无辜的同学。
张思洋是花了好几天没吃没喝,靠着坑里的点点积水,不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
她这几天都想好了,等她上去一定要在所有人面前质问乔瑾为什么要害她?
到时候画什么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乔瑾会成为一个杀人凶手,倒时候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可是……
她明明是受害者啊,为什么大家那么看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看见大家的反应,张思洋身上的气焰很快就消了一半,她不是傻子,这里的气氛不对劲,她感受的到。
她看着大家一张张对她怒目而视的脸,那是他们之前对待乔瑾的表情,甚至比那还要吓人。
张思洋看着这一排排的画,她早就完成的画不知道被谁给摆了出来。
而摆在她旁边的画……
毕竟当初为了接近乔瑾也是和乔瑾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张思洋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旁白的那画出自谁手。
“乔瑾,你居然还敢偷我的画!”
张思洋这个人到底还是有两把小刷子,看见自己的画摆在乔瑾的画旁边黯淡不已的时候迅速就弄明白了局势,然后先声制人。
“那幅画是你的?”
唐末现在对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生不起一点怒气,而是好声的问道。
“自然是那幅!”
张思洋用手指了那幅【光】,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这幅画是之前她那幅【黑】的同一系列作品。
“可我还没说哪副画是我的,你怎么就说我偷了你的画?”
却是,张思洋来的时候大家已经早就评完了画,已经到听录音的环节了。
从刚刚张思洋的反应来说,她连这个录音环节都没有听到,又是如何听到那画是到底是谁画的呢。
“你……你还狡辩。”
张思洋已经彻底的惊慌了,恼羞成怒的她根本再想不出什么有逻辑的借口。
“你为什么要害我,还把我推到陷阱之中,要不是我拼了命爬出来,我就没命了。你小小年纪如此的歹毒,原来就是为了偷我的画!”
很快张思洋就找到了她自己的逻辑,对,没错,唐末害了她,就是为了这幅画害了她。
“我害了你?”
“除了你还能有谁,我这几天都不在基地,连一口饭都没吃,我这一身的狼狈还不够证明吗?大家都能证明我这几天不在基地。如果不是你害我,我怎么会不回来吃饭?我难道会自己饿死自己吗?”
张思洋言辞凿凿的说着,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这些话,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张思洋抬眼看着所有的人,想让他们帮自己证明自己这几天不在基地。
可是,为什么大家的眼神都那么可怕……
那眼神里面,充满了厌恶,像是再看一种什么垃圾。
此时张思洋还不知道,她现在的种种行为在已经看了录音的同学之中就像是再看小丑演戏一般,可笑又丑陋。
“怎么了?你们不相信我吗?我说的都是真的,乔瑾就是个小偷!”
没有得到回应的张思洋彻底慌了,她拉住了之前和自己玩的最好的一个女生,用力的摇着对方的胳膊,试图找到认同。
可是那个女生却厌恶的把她给甩开,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张思洋,你那天晚上想骗我去陷阱的对话,包括你故意接近我窃取我的画的对话,全部都录在这里了。”
乔瑾举起了手中的录音笔,给了张思洋最后一击。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录音笔。明明就是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