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分钟内,印第安战士们就躲到了四面八方的木桩掩体后面,或是消失在树木背后,朝着缩在狭小的营地空间里的步兵线列用步枪开火,用致命的交叉火力摧毁他们。(显然这次印第安人的弹药非常充足!)
这确实是很不寻常的表现,在他们的首领的精心指挥下,战士们安静下来不再鲁莽的冲锋,达到了他们首领致命的目的,冷静而准确地使用火力攻击选定的目标:圣克莱尔防线中心的炮手和军官。战术奏效了,守卫者们以“令人震惊的速度”被击倒,当炮手们倒下时,威胁最大的火炮也沉默了。在被击倒的军官中有英勇的理查德.巴特勒,他在试图鼓励他的士兵时,在马上被打成重伤跌落下来。随着军官队伍的减少,一些缺乏经验的士兵开始惊慌失措。(长期与肯塔基拓荒者冲突让印第安人也获得了许多射击精准的长枪管来复枪)
如果美国人继续保持他们的防御姿态,他们将被猛烈的火力撕碎,圣克莱尔知深这一点。
圣克莱尔认为,从左边突袭可能会使敌人侧翼转弯,并打破包围。达克上校的步兵阵列受命进行了刺刀冲锋,蓝夹克和小乌龟的战士在刺刀前撤退了,但当美国人在厚厚的草木中蹒跚而行时,他们从灌木丛和树木中向逼近他们的线列开火。用一个目击者的话来说,“他们似乎不害怕我们做的任何事。他们可以跳到刺刀够不到的地方,再随意返回,只有当刺刀逼近时才会把他们赶出到看得见的地方。”
为了避免被切断与营地联系,达克的人撤退了,战斗继续回到单方面挨打的老样子。美国人越来越绝望,又发起了几次这样的刺刀冲锋,但每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在达克战士出击的过程中,怀安特人和明戈人在失去保护的美国前线左侧发动了攻击。他们像冲破堤岸的流水,冲进圣克莱尔的营地,攻占了大炮,砍倒男人和女人。巴特勒手下的猛烈反击和达克联队的回归,在激烈的近距离肉搏战斗中驱逐了这些入侵者,给了印第安人战斗中唯一的不幸时刻。
怀安特人和明戈人愤怒地痛叫肖恩人,以争取他们的支援,在他们看来,肖尼人似乎相信他们轻率的盟友做了一个前进运动,就打开了一个缺口,几乎完成了他们自己的包围。
酋长们可以看到,美军的刺刀冲锋是无效的,步兵线列被无情地削减和收缩向其中心。当它这样做的时候,它为印地安人的火枪子弹和箭矢提供了一个更加集中和容易击中的目标。
美军无法射击躲在掩蔽物后面的印第安人,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随着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倒下,剩下的人士气开始瓦解。
混乱、恐慌和彻头彻尾的懦弱加剧了失败,一些人和伤员一起躲在营地中心,寻找躲避子弹的地方,尽管有许多士兵勇敢地履行了职责,但其他人却被恐惧所淹没。
达克抱怨说,这些人“几乎不可能有效地发射一支枪”,埃比尼泽·丹尼形容他们“完全无法控制”,“什么都做不了”。
恐惧甚至潜入到迄今为止被保护的非战斗人员的心中,因为他们意识到他们的生命有危险。
本来是给军人浆洗衣物的妇女,此时却在绝境中爆发出勇气,她们在营地里从马车下或坑洞里搜出颤抖的士兵,嘲弄他们让他们去战斗。
最终,圣克莱尔被迫做出了一个可怕的决定,士兵们被强迫冒着弹雨列队;伤势严重的士兵们被告知,为了拯救将军剩余的部队,将军将把他们连同大炮、帐篷、行李和装备一起扔给敌人。如果他们能行走,他们就可以尝试加入撤退;如果不能,他们就必须被抛弃给敌人。
随后,一些最矫健的士兵被组织起来直接对准营地后方的印第安人发起线列刺刀冲锋,他们被命令打开一条最近的通道前往军队来时的道路。
随着刺刀冲锋武士们再次纷纷逃离,然而这一次略有不同不同,圣克莱尔带着剩余的兵力冲向来路,疯狂地朝杰斐逊堡逃去。此时大约是早上9:30,战斗只持续了大约3个小时。
印第安人冲进被抛弃的营地,洗劫货车和行李,屠杀被遗弃在营地里的白人,无论男女。
他们缴获了8门火炮,然后埋在圆木下或沼泽里;2辆行李车;约400个帐篷;1200支步枪和刺刀;估计价值33000美元的装备和给养;还有许多马。
这次胜利使肖尼战争首领蓝夹克的声望达到了顶点,美军从未经历过如此惨重的失败,总统因此扩大陆军人数到四千人,并修改法律授权总统可以下令征召民兵。
这场战斗的模式与17年邓莫尔战争中的pointplea如出一辙,都是在黎明时发起突袭,因此一般认为是联盟首领们讨论后采用了肖尼的战术。事实上印第安部落的首领势力都很弱小,无法命令其他部落去做什么,松散的联盟中首领地位也是如此,不存在某个联盟首领能一人号令整个联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