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个大头鬼。”
魏朱一记暴栗敲上,“不长脑子的混蛋玩意,你以为军营是吃点心喝茶的地方,还是觉得军功是大街上刮来的。”
“不打仗,不上战场,不真刀实枪的拼出来,你去那里挣军功!”
“功夫你会吗!”
“拉弓射箭你会吗!”
“你去军营做什么?给敌人当靶子送人头?”
孔最底气不足,“我可以当军师!”
“你以为满朝文武是疯子吗,让你一个新手去当军师,拿几万人的性命去练手?”
孔最声音弱的简直觉察不到,“……军营里也有文官的。”
“若是文官,那里有科举来的方便?”
说来说去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孔最沮丧的趴在桌上,没用如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圣上不设一特殊部门,专门收纳有才能的人士,让我们这些人不用科举,不用打仗就能让自己的才能得以发挥。”
魏朱戳了戳那圆鼓鼓的脸颊,“那你能告诉我,你都有哪些才干吗?”
想到这个孔最更泄气了,尽管他满腹诗书,但朝廷上下满腹诗书的人多了去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别的才干。
看着孔最泄气如此,魏朱都不好意思再打击下去。
“其实也不是没有捷径的。”
孔最眼睛一亮,“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魏朱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人会拒绝捷径所在,即使是孔最小可爱也不例外。
“你知道魏府,也就是我祖父是怎么起来的吗?”
这个孔最还是知道一点的,“据说是协助圣上打下江山立下赫赫战功,所以才封为镇北大将军,看守北疆。”
可是这跟魏朱说的捷径有什么关系?
孔最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魏朱道,“除非乱世,否则想要凭借个人位居高位,难于登天。”
“可是现在天下太平……”孔最的声音在看到魏朱晃动的手指时停下。
“太子早就到了册立太子妃的年纪,可是却一直拖到现在都还没有立下正妃,现如今好端端的却突然对着魏家冒出一个所谓的“婚约”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确实有点问题。”孔最沉思道,若是太子登基,太子妃将会是未来的一国之母,而魏府底蕴显然不足以成为皇后的世家底蕴。
“可是婚约一事是皇后亲自提出来的。”
“所以说问题大了。”魏朱一时沉思,谁不想自家出个皇后镇镇场面,与皇后立下婚约一事,若是真的魏老将军怎么会不提。
太子没有太子妃一事一直被人诟病,如今争吵进入白热化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婚约,这不就显得之前拿住太子没有太子妃一事当做痛脚的朝廷大员跟傻子一样吗!
皇后拿魏府婚约是将了那些对立大员一记,可是同样的魏府也成了那些人眼中的眼中钉。
而诺小的魏府,恐怕会在这种刻意针对的明争暗斗下梁倒屋塌。
而世家不显的太子妃即使能登上那个位子,恐怕也会很快被换掉。
“真是搞不懂啊。”
魏朱捏捏眉心,皇后明知道此举会即得罪魏老将军,又得罪一大堆朝臣,为什么还要走出这一步“不明智”的决策?
“你也别太担心了,太子妃乃是朝堂重事,须得嫡长出身,你……”孔最不好意思说出那句“你不会被选”的丧气话,因为好像没人会拒绝成为太子妃。
但是这种从心底升起来的小窃喜又是怎么回事?
“我担心的怎么可能会是这个。”自己这种三无小庶女怎么可能会成为太子妃。
她只是担心一旦离开陵阳,自己这个小小四品官女儿的身份就不好用了,到时候那一个官职都比自己大,那岂不是受气包一个。
尤其是魏紫那里,若是真一个不小心应了“凤穿牡丹”那话,让她狗屎运的当上太子妃,自己岂不是上来就要被她解决掉。
所以一号方针:保命。
二号方针:解决魏紫。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现在所有的家产都在京城,她要让这些财产鸡生蛋,蛋生鸡,由鸡圈变成养鸡农场!
“加油吧,孔最!”魏朱目光灼灼的看向对方,“等我富可敌国,就买下最高的那个官位送你!”
孔最本来是觉得很感动的,可是最终的最终也只是扯了扯嘴角。
“笨蛋,买官卖官是明令禁止的!”
“你才笨蛋。”
魏朱道。
“你给我记清楚了,所谓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当铺天盖地的富贵迎面而下,没有人会拒绝迎接它。
那怕是皇帝也不行。
“对了,”魏朱道,“如果你真找不到明确的方向,不如来给我当大掌柜吧!”
魏朱给自己满满的满了一杯,志得意满的炫耀起来自己员工福利来,“薪资高,待遇优,五险一金可入股分红,还可享受国际假期,产假,婚嫁,也都可以给你足足的。”
孔最无奈的按住了那只倒酒的手,接过酒壶把大半壶的酒水仰头灌了下去。辛辣入喉,即畅快又澎湃。
那些所谓的前途,烦恼,未来,变化,好像被他一饮而尽。
来不及吞咽的酒液沿着唇角溢出一线,被他抬手轻轻擦去。
孔最看着与他一桌相隔的魏朱良久,突然笑了。
“等我有天比那个人走的还要更高更远,我把这全天下的生意都送给你。”孔最的眼里闪着莫须有的光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