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还想做什么?!
司予昀眯起了眼睛,随后,也起步出了去。
在出了太医院之后,便见司予述在和站在门口的陈玉说话,而一见她出来之后,她便停了下来,然后起步离开。
司予昀眼眸眯的更紧,随后上前。
陈玉也连忙迎上,“见过殿下。”
“嗯。”司予昀应道,目光却追随着司予述的身影,“方才太女跟你说了什么?”
“太女询问小的进宫来的目的。”陈玉如实相告。
司予昀看了看她,没有继续追问,她还不至于愚蠢到因为这件事便怀疑自己的人,“你进宫来有何事?”
“正君很担心殿下,因而让小的送一些换洗的衣物进宫给殿下。”陈玉扬声道,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司予昀点头,接过了她手上的包袱,随后便顺手交到了旁边的一个宫侍,“送去本殿的住处。”丝毫不做防范。
那宫侍提了包袱便退下。
司予昀此时住在了太医院内的一件厢房内。
“殿下,正君很担心您,不知道殿下有没有什么话让小的带给正君?”陈玉低头道。
司予昀点头,“你回去告诉正君,本殿一切都好,让他安安心心地养着身子,府中的事情便交给管家即可,不要自己去操心,记住,一切都要以孩子为重。”
“是。”陈玉点头,随后又问就府中的几件事情做了请示。
司予昀不厌其烦地给出了回复。
最后,陈玉方才道:“殿下,你可有东西需要小的带给正君?”
“东西?”司予昀蹙起了眉头,似乎在寻思着该给自己的正君带些什么,会儿之后,便道:“你稍等片刻,本殿给正君写封书信,也好让他安心。”
“是。”陈玉领命静候在了原处。
司予昀也没有防着别人,进了里面便接了一个太医的桌案笔墨当众写起了家书,大约一刻钟之后,便将书信封好出去交给了陈玉,又仔细盯着她让府中的人照顾好周氏,方才让她离去。
随后,便又回到里面继续和众人讨论疫症一事。
而司予昀的这些行为在不久之后一一传到了司予述的耳中,也传到了蜀羽之的耳中。
司予述自然不信司予昀已经放弃一切,因而,在得知了司予昀将一封信交给了陈玉之后便起了戒心,但是这个时候倒也不能直接去将信给抢了,只能让自己的人盯紧了礼王府的一切举动。
然而,陈玉回府之后便没有其他的动静。
而蜀羽之那边也是没有收到什么特别的消息。
……
便在京城平静掩盖住了一切暗潮之时,在西南大营当中,气氛极为的紧张。
永熙帝染疫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
司予赫到西南大营的第一时间便是要消除营中将士的不安心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司予赫如同当年在前线一般,放下了身份放下一切和融入将士之中,与之同寝同食。
白瑞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她很清楚,在军队上,荣王比任何人都有着优势,她的战功让将士信服钦佩,她的亲和更是拉拢了将士的心。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生出了夺嫡之心,恐怕比礼王的威胁还要大!
然而这个时候,白瑞能够做的便是尽可能地拉拢荣王,即便她无法全心全意地站在太女这边,也绝对不能让她靠拢礼王,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办法。
至于她的心思……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凤后掌控传国玉玺的时候,荣王心里便真的一丝念头也不曾起来过?
白瑞表示很怀疑。
谢净纹对于司予赫这般举动深感不安,她这般亲近将士,那得知先前那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其他事情,她可以找到理由阻止荣王这般行为,可是现在,在京城局势不明的情况之下,任何的借口都会变得苍白。
荣王有着一个极为合理正当的借口,她要让西南大营的每一个将士安心。
若是谢净纹不安,那孝王简直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她以为永熙帝出事之后西南大营的巡视便会取消的,因为作为监国的太女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同样有资格承继皇位的荣王来西南大营的。
可是谁又能想到永熙帝居然将那般重要的传国玉玺交给了凤后?!
孝王几乎被逼上了绝境,为了不让荣王在和将士亲近的时候探的不该知道的消息,孝王紧跟在其身边,寸步不离地盯着。
司予赫自然是发觉了孝王的不对劲,不过却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只是以为孝王这般做只是担心她趁着永熙帝病重而在军中收买人心,也便没有阻止孝王的跟随。
第一日无事,第二日也是无事,第三日也是平平静静。
原本的巡视也便一两日就可以结束,然而司予赫生生地拖了三日,而在第三日,在白瑞提出该回京之时,她仍旧是不同意。
白瑞的脸色开始变了。
司予赫自然注意到,为了不在这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退了一步,只是多要求了一日。
白瑞同意。
谢净纹和孝王在得知了荣王离开的确切时间之后,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三日都平安无事,再多一次,也应该没有问题。
两人都是抱着这般想法。
然而,就在次日,巡视的最后一日,就在荣王开始准备离开的前一刻钟,骑兵营内发生了一件事情,两个士兵因为一些口角而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