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们发出惊恐的大叫,彼时得意洋洋的脸,已经惨白到如砧上的死鱼,无论如何摆尾翻腾,下一刻刀鞘就如闪电飞来。
砰。肝胆俱碎。
赵熙彻眼睛都瞪酸了,也不舍得移开半刻。目光追随着玄衣身影,满足得心呀怀呀都闷堵起来。
除了唯一的古怪:刀鞘。
男子没有出刀。仅仅是使出刀鞘,以重力打得山匪退却而已。
半盏茶的功夫,林间恢复了寂静。风雪打旋儿,还未落地。
站着的人就剩了一抹玄衣。长刀虽未见光,却似有无形的刀光,不散在天地间,教人胆寒。
而十来个山匪们,并未见红,只是倒在地上呻吟,想来骨头从里断了。
“阿巍!你为什么不出刀呢?”赵熙彻解气,一边朝每个山匪踩一脚,一边不解地向玄衣男子喊。
阿巍回头来看他,见得后者满额头血,胸口有刹那喘不过气来。
“看他们的打扮和路子,是年纪大了,从军里出来的将士。怕是以前效力东周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赶尽杀绝……殿下,过来,臣帮您看看伤。”
男子撕下衫子,蹙着眉尖,唤那忙着踩人的少年,方才冰冷的刀客瞬时温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