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再次反问:“解释什么?”

宁归晚:“……”还能解释什么?解释我跟你不是那种关系,怀孕更是不可能。

“我无法解释。”权御又说:“问心无愧才能解释。”

宁归晚一怔。

问心无愧才能解释,而他无法解释,因为问心有愧……

听起来没有不妥的一句话,却叫人心尖发颤。

宁归晚待不下去了,推门走进病房。

权老夫人闭着眼,一直到宁归晚走到跟前,她才注意到,睁开的眼睛里,眼白有血丝,老人脸色很是苍白。

“小晚……”老人撑着床直了直身体,“回来了?”

宁归晚扶着她。

权老夫人视线落向宁归晚的肚子,很快又收回,“饿了吧……德容,摆饭吧。”

摆好饭,方德容去把权御叫进来。

宁归晚听见他的声音:“我还有事。”

人没进来,脚步声渐渐远去。

权老夫人整个笼着一层郁色,吃了饭,权老夫人先后打发走黎漾和方德容,病房只剩两个人。

唱机里还在咿咿呀呀传出戏腔,锣鼓喧闹,不过声音调得更小了。

“权奶奶,我跟御叔叔……”

宁归晚要解释,权老夫人却抬手打断了她。

“我都已经知道了。”权老夫人道:“是超莲误会了。”

宁归晚一愣,随后也明白过来,知道这件事是误会的,可不止权御一个,不过权御若真不想老人家知道真像,肯定有法子压制,但很显然,他没有那么做。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觉得阿御这个人如何?”

“……”宁归晚不明白老人家问这话什么意思。

“阿御这个孩子,因为我,从小吃了不少苦,你这孩子,也经历了不少波折,如果你们……”真心想在一起,“我也不拦着。”

拦也拦不住。

一下午,她都在想自己当初和权谙。

经历了那么多是是非非,才终于走到一起,又过得那样艰难,权谙不是不知道他的母亲对他的妻子极为不满,提过要搬出去独住,权老夫人不想他为自己和母亲隔阂,宁愿自己忍受,权谙因此对她更为贴心,这也是她能在那种环境中坚持下来的因素。

难道要让孩子走跟她一样的路吗?

当然不能。

宁归晚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半个月后,权老夫人才出院,宁归晚很愧疚因为自己让她受这么一遭罪,想要亲自动手给老人家做顿饭,拉着黎漾去超市买食材。

正是周末,超市人挤着人,两人推着购物车艰难前行,在蔬菜区,遇到同样来采购的谭溪。

“就你一个人?”黎漾往她身后看了看,混熟了之后,黎漾也常开谭溪和宋长峰的玩笑:“你家长峰呢?”

“忙啊。”谭溪叹道:“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啊,有个项目出了些事,他过去看看。”

宁归晚拿眼看她:“这句话是这么用的?”

谭溪嘻嘻笑道:“你们怎么亲自出来买菜?这种活不是有专人做?”

“舅姥姥今天出院,我们打算给她做一桌好吃的。”黎漾眉飞色舞,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谭溪毫不客气地戳穿:“你?算了吧,小晚做还差不多。”

黎漾不服:“看不起人啊?”

谭溪眯着眼笑,明显的看不起。

黎漾气道:“好歹我也吃过美味佳肴无数,做两个菜还不小意思,你别买菜了,一会儿跟我们回去,我做给你看!”

“别闹!”去权家?算了吧。

“我没闹,舅姥姥很喜欢家里有客人的,你去她肯定高兴,而且你是小晚的好朋友,在英国那么照顾小晚,舅姥姥知道了更高兴。”黎漾把她购物车里的东西一股脑放回货架上。

谭溪看向宁归晚:“你就由着她?”

宁归晚缓声道:“你这人爱热闹,一个人吃饭肯定没意思,就去吧。”

黎漾一听,得意了:“听听听听,还犹豫什么?”

谭溪也不是扭捏的人,“那好吧,我去拿点水果带着。”

……

权御晚上不在家,宁归晚把谭溪介绍给权老夫人,权老夫人果然很高兴,三个孩子围着厨房,时不时传来黎漾一惊一乍的尖叫,清冷的别墅都热闹了起来。

“小溪多大了?有对象了吧?”老人似乎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谭溪道:“有的,快结婚了。”

“那很好。”

……

晚饭后,宁归晚送她回去,车子停在小区楼下,谭溪下车后看了眼黑黢黢的窗户,跟宁归晚道别。

宁归晚看着她进了灯光璀璨的大门,才给车子掉头离开。

就在她的车离开没多久,另一辆黑色轿车驶过她停车的地方,一直驶进地下车库。

停了车,宋长峰靠着驾驶座,迟迟没动,过了会儿,降下车窗,散去车内残留的香水味。

有过了会儿,转头看向副驾驶,不久前,那里还坐着个香艳性感的女人。

世上有那么一种女人,明知是毒,却又忍不住想要去尝。

……

谭溪收拾好准备睡了,见宋长峰还没回来,便给他打电话。

“到车库了,马上上来。”

得到回复,谭溪嘴角立刻绽开笑容。

她和宋长峰,假扮了三年情侣,日久终于生情,如今正式在一起,已经快一年,

两人是在国内读完大学才去英国深造,到今年,年纪不小了,双方家里都催得紧,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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