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书倩姑姑,书倩急碎小步上前施礼:

“奴婢叩见圣上,圣上万岁”

“你鬼鬼祟祟的,怎么在这?”

“启禀圣上,颜嫔娘娘要在内殿设观音案,奴婢奉命去取沉香炉,适才遇上圣上与婕妤小主,正要回避。。。”

书倩此时的卑躬屈膝,比起昨日的趾高气扬,真是让我啧舌难言。

沂徵饶有兴趣的咀嚼着这几字,猛然大笑道:

“观音案?她要这做什么?”

书倩回道:

“请圣上恕罪,娘娘只说需要,其余的并没有尽祥知会奴婢”

我在一旁,看沂徵‘恩’声,道:

“去吧,下次再冒冒失失仔细板子”

书倩瑟瑟发抖着道了谢恩就急急跑开了。

我暗暗于心底纳闷:

沂徵他笑什么?

观音案何姐姐又拿来做什么?

回到岂柔堂,侍奉的所有宫人自是被沂徵遣退。

“你在吃味?”

悠闲歪坐的沂徵无聊赖的整了整袖口的衣辙,不经意的抛下刻意的问话,灿灿龙袍衬着帝王略显纤瘦的面庞,我看得清,那眼里毫无疑问是满满的得意。

“我没有!”

意识到仓皇的回答暴露了自己的心虚,我慌忙改口:

“嫔妾没有!嫔妾一时情急错了礼数,请皇上责罚”

我淡定搪塞着,可又怎么能遮掩的下呢?

身为帝王的睿智与骄傲哪一样都能把我洞穿:

“是你一时情急,还是你内心的真情流露,你的心出卖了你,你就是在吃味,茗儿!”

沂徵,你,你也太是赤裸裸挑的太明白了吧。

沂徵起身,欲拥我在怀,我一个回旋躲开寸尺,含笑站定:

“你躲朕?”

被我躲开,沂徵就并未再靠近,只远远看着,那副深情款款:

“朕有月余不见你了,朕下了旨,乾居殿只许你随意出入,朕故意不来看你,你三番五次拒朕于千里之外,与当日在甘露宫的你几乎可以判若两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朕知道你定是会如朕想你一样时刻思念朕的,可朕竟没有一天在乾居殿等到过你,你,当真?不想朕吗?”

沂徵,求你,别说这样的话:

“我...”

浑浑噩噩无察觉时帝王竟又是走到了跟前,这次,没有厚实的拥抱,只是温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面庞,柔和的帮我梳理着略显蓬松的鬓发,我知道,我,呆滞了。

‘吱呀’的推门声打破了这温馨静谧的画面,也化解了我此时说不清楚的感觉困境,转首,我见图公公已是半跪于地谢罪了:

“圣上恕罪,奴才有要事禀奏”

我又看向沂徵时,他徵依然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只是,话是明白说给图公公的:

“讲,朕许婕妤议政,但说无防”

“回圣上,丞相进宫求见”

“皇上!”

我想,一定是很重要的国事,图公公不是不懂帝王心思草率之人,我轻喊出声,盼望沂徵能赶快离开,这样的紧紧盯看我有些吃不消了。

“恩,摆驾回宫”

一句话,有多大气我就有多欣慰,果然没有看错,沂徵无论何时都会是一位心系苍生的贤君,能与这样一位贤君相伴,受不受宠又有何分别呢,只要他好,我也该满足了。

想到这里,自然而然的也就笑了,却不曾想到这笑靥却轻易俘获了沂徵的由衷赞许:

“茗儿笑起来真美,百花都要为之失色了”

我不禁羞红了脸,垂首:

“嫔妾恭送皇上”

“朕晚些时候再过来,等朕”

扶起我,沂徵在耳畔一句缱绻后,摆驾回宫。

征和五年六月十一,司寝房宫监有恩旨传至。

沂徵翻了我的膳牌,圣驾今晚会留宿岂柔堂。

整个承福宫因为如此热开了锅,小顺子忙着打扫庭院,非要一尘不染;春儿琢磨怎样为我梳妆打扮,力求让帝王念念不忘;问竹、望梅、风来、月到则是在小厨房忙着,源于图公公偷偷告知了需要预备些菜品。在他们看来,长久无宠被沂徵都要遗忘的我终于有一天要扬眉吐气了。

沂徵白日的话我也有所知悉,所以没有什么可惊可吓的,已经想到有此,唯一与往日不同的就是现在一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

立于内殿海棠翠镂空窗前,我望着广袤的空际,静静地想家了:爹、娘,你们还好吗?

沂徵来时已是戌时一刻,我带宫人于堂前跪迎,换下了朝服随意穿着的便袍恰恰勾勒出沂徵消瘦的身形,治理一国真的不容易,我涌上心头诸多的心疼。

“茗儿这打扮,怎么学兰妃了,可不像你的风格了”

这还不是春儿的一番心思,花枝招展的,我也很是别扭。

“这是御酒司今年新酿的‘梨花白’,来茗儿,陪朕喝几杯”落坐堂中,我才注意到沂徵竟是亲手拿着酒盏而来,这一惊吓可是不小。

春儿端上配酒菜,我便是陪沂徵小酌起来。

“茗儿猜猜,丞相来是何事?”

沂徵并没有计较怎么恰好有菜品相配,只是含笑问我。

“这个,皇上,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是旷世明君,定会处理的很好的,嫔妾相信皇上”

“相信?好生珍贵的二字,茗儿相信朕?”沂徵本含笑的眼神遽然变的很认真。

“当然”

我怎么会不相信呢?沂徵的政绩是有目共睹的,比起周边国家,泺国那才是物富民丰,一片祥和。

“是好消息


状态提示:第20章 沮丧--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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