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后,小姐公子俩三三两两地结伴走着,乔浮盏拉着江晏清恳求她教自己轻功,江晏清的手都快被她摇断了,被逼无奈地连连点头。
乔浮盏乐的一颠一颠的,江晏清也被这个活宝贝搞得没辙,两人嘻嘻哈哈地往幽僻的小路走去,风景比那大道好的太多,而且刚刚两人都喝了不少果酒,大殿里被闷的厉害,小路上的空气也清新的多。
正聊着,于乐在后面大声喊住了江晏清,两人回头看向她和谭冬月。
于乐快步赶上二人,不服气道:“江小姐今天可真是大放光彩啊!”
谭冬月也是浅浅笑着说:“姐姐今天的一支舞,让妹妹真是刮目相看。”
江晏清轻笑一声,扶了扶刚刚绾发的步摇,“晏清第一眼看见谭小姐便觉得亲切的很,宫宴散了之后特意问了问兄长,好像谭小姐在前几月才过完生辰”
“晏清生在霜月,可是比谭小姐晚了几个月呢!谭小姐唤我一声姐姐,可是折煞妹妹了。”
谭冬月笑容一僵,勉强扯了扯嘴角,“倒是我的不是了,江妹妹别介意。”
江晏清捻起身旁的月季,轻轻嗅着:“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姐姐又何必如此挂怀。”柔柔笑道:“我第一面便觉得姐姐面善,难不成姐姐觉得妹妹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若姐姐真这么想,妹妹可是伤心了。”
几句话下来,谭冬月的脸越发煞白,眼泪汪汪地看着江晏清,不知所措地绞手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于乐生气地推搡了一把江晏清,“月儿不过就是失言了一句,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她推的毫无征兆,江晏清没有防备地向后仰去,乔浮盏也没来得及拉住她,加上夜晚更深露重,地面有些滑,便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
“于乐!你疯了!怎么动手推人!这可是皇宫!可不是你于大小姐撒泼的于家!”乔浮盏怒道,一边心疼地从地上扶起江晏清。“小清,没事吧?摔到哪没有?”
好你个于乐,如此猖狂,居然敢动手!不给你点教训看看,你是觉得我是个好欺负的。
江晏清白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小清!小清你没事吧!”乔浮盏急得不行,“于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小清若是有什么闪失,你看江伯伯怎么跟你算账!”
于乐也就是一个温室里长大的娇小姐,平时的娇蛮对下人打骂,下人的死活安危她自然是不在意的,眼看着江晏清晕了过去,于乐也是手足无措。
“我不是故意的啊!再说……再说她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会轻轻一推就倒了!”说完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断:“她是装的!一定是装的!她一定是为了陷害我!”
说着扑到她的身边,用力摇着她:“你一定是装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语气中的害怕可见一斑。
“她会不会......死了....?”一旁的谭冬月弱弱地问道。
“呸!谭冬月你安的什么心!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乔浮盏破口大骂。
谭冬月在一旁呜呜地哭着,让于乐越发慌乱,江晏清借着乔浮盏搂住自己的角度,悄悄睁开眼睛冲她眨眨眼睛。
乔浮盏愣了愣,随即了然地弯了唇角,江晏清又闭上眼睛,乔浮盏缓缓把手伸到江晏清鼻前探了探鼻息,瞬时看向手足无措的于乐:“没...没气...没气了....”
于乐吓得花容失色,她没有想到江晏清这么脆弱,就只是轻轻地,轻轻地一推,怎么就会......死了,于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吓得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乔浮盏深觉这是自己展示演技的好机会,更加卖力地哭着。
“前面怎么了?”听到前角拐弯处嘈杂的很,墨韵离问道。
墨梅抱拳,“待属下去看看。”
不出一会,墨梅回来道:“于小姐好像把江小姐推倒了地上,看样子江小姐是晕倒了。”
墨韵离眯了眯眼,墨梅心下一凉,主子这是生气了的表情啊,默默为那位摊上大事的于小姐默哀了几秒。
两人走到拐弯处,眼前是郁郁葱葱地有半人高的草丛,借着月色看向躺在地上的人,脸色有些发白,但还算红润,看样子没有大碍,墨梅低低道:“主子,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乔浮盏长长的头发垂落在江晏清的脸上,她眉头皱了一下,眼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再等等。”墨韵离心下失笑,这小丫头倒是狡猾,还学会装晕骗人了,他到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谭冬月心下快速盘算,于乐失手推了她,眼看着江晏清晕倒在这,虽说大部分人都走的大道,但不排除有人偏爱这幽深小径,万一有人来了看到这个场景,怕是有一百张嘴都不够说的,再说江晏清只是晕倒,看伤势也不算严重,若此时出去找人来帮忙,倒是不算酿成大祸。
觉得只有这个主意甚妥,于是撑着站起来,告诉于乐自己的想法。
于乐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谭冬月一向比自己稳重的多,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连连赞同,转身就准备跑出去找人帮忙。
躺在地上的江晏清倏然睁眼,冲乔浮盏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站起来跑到于乐面前,双臂一张,“你难不成想跑?你把晏清害死了!你给她偿命!”
“你快让开!我去给她找御医!快让开!”于乐急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会有那么好心!你明明是想去拖延时间!趁机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