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贵被带到县衙,后面跟着一大队富家的人,全部被士兵拦下。
富大贵进了县衙坐下。
“大少爷您看一下富柳林的证词……”武十郎双手把证词递上。
“我不看!把富柳林喊来对峙!”富大贵道。
“大少爷,除了富柳林还有其它商饶证词,您看一下!”
“我不看,我是富家的长子长孙掌管多项生意,怎么可能有时间参与邪教!”
“大少爷,富家已经有很多人都认罪了,而且您也受人指控,所以一定得找您来问一下!”武十郎态度很是和善。
“您们愿意问谁就谁,问谁都不该问我!我每处理生意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这种方夜谭的证词你们居然也信……?”
“大少爷据我们调查,富柳林是清白的!”武十郎道。
“他把罪栽赃给我,他当然清白啦!”富大贵气的大骂。
“少爷您做为富家血脉最纯正的少爷,很符合‘富贵教’的教义啊,有您在,吸引教众们前来入教这很合理啊!”崔法官道。
“荒唐,极致荒唐,我富家不外娶不外嫁,自己繁衍,怎么可能蛊惑外人入什么富家轮回!”
“大少爷,这是您家里保佑子孙后代的图腾吧?”崔法官拿着一张正宗的富家轮回图递到富大贵面前,“富家是富家庄的第一门阀,富家庄上的百姓吃穿住行皆以富家马首是瞻,跟随富家拜富家轮回图简直不可避免啊!”
“那更不该怨富家了,是百姓们自己愚蠢!蠢到无可理喻!”
“大少爷这么可太刻薄了,全然不体恤百姓”崔法官怒斥,“那些自杀的百姓都只是因为太蠢么!”
“那还能因为什么,富家嫡亲出生的孩子大多都保不住,为慰藉早夭幼子的亡灵才有了轮回图腾,外面的百姓不明白,瞎学,居然还期待通过修炼进入富家轮回,愚蠢到令人发指!民智未开,害的富家受到如此牵连,富家才是最可怜的!”
“大少爷,您可真是高贵到没有一丝烟火气啊,对百姓们没有一丝怜悯!”崔法官深深叹息。
一旁的书记员奋笔疾书,交谈的每一字都被记录下来。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回去了!”富大贵完就要离开。
“大少爷,你把县衙当什么地方了!”武十郎九尺身躯挡在身前。
“你们等我回府,仔仔细细问了富柳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大少爷,曾经有人在千金酒楼的一家私人会所里见过您!”崔法官拿着一张商人证词道。
“笑话,和商客们谈生意不在会所里,难道请到富家大宅里去谈么?”富大贵怒不可彻。
“这么来,证词里的都是正确的,以您这种毫不在乎的态度,恐怕很多时候都感受不到您作为富家嫡子对富家庄无处不在的影响!”
“你们……这些人!”富大贵扫了一眼证词气到不知道什么好,“你们从哪弄来的这些乱七八糟胡言乱语信口雌黄的证词!”
崔法官哂笑,“那大少爷您如何证明没有无意间给那些商客误会呢?”
“我……富家从来没迎…给外人透露过富家轮回的图腾!”
“那外人怎么知道的?”
“我跟你们不明白,我要回家了!”
武十郎还想话,被崔法官拦住了,“好,今日得罪了大少爷请回……”
“哼!我富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出几个败类,也难免!可是你们再怎么怀疑,再怎么强行摁头让人认罪也不该摁到我头上,我是富家的长子长孙,富家最正统的血脉都在我身上,我大女儿是皇上亲封的‘下第一千金大姐’你们不会不知道!”
“嗯嗯嗯,少爷得罪了,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崔法官拱手。
富大贵狠撩了一下前襟,大步离开了。
“崔大人,就让他走了!”武十郎遗憾道。
崔法官捋胡子笑道,“让他走,明再去抓回来!”
县衙外面等着富家的马车,富大贵上车,马车飞驰进富家大宅。
“富柳林是哪一支上的庶子,居然敢陷害我,饶不了他!”富大贵从马车里伸头大骂。
……
“大少爷!富柳林刚才上吊了!”富大贵前脚进院子后脚厮跟上来报。
“上吊了……”富大贵顿住脚步,“武十郎他们给他了什么让他不惜以死拉我下水!”
“大少爷,这是富柳林留下的遗书!”剌上。
富大贵接过来“家族临危,嫡子当与庶子同‘罪’。”
“可恶……死了什么意思,伸张他作为庶子的委屈,不甘心?内忧外患啊!”
“爹……!”钱多多跑进来,“他们搞什么名堂,怎么逼死了一个叔叔!”
“这跟你没关系!”
“大少爷,老太太找您!”第二厮来请。
富大贵重重叹了口气迈出院子。
“爹……爹……家里真的遇到危难了么,那一切都是阴谋啊,都计算好的啊,为什么家里要白白受冤屈……”钱多多在富大贵身后追着喊。
“你孩子家懂什么!”富大贵呵斥。
“我爹,我懂,我什么都懂啊,为什么家里从一开始不反抗,为什么弄到了这步田地!”钱多多哭了。
富大贵重重叹息,“你快回去吧别大喊大叫的,你是皇上御赐金匾的下第一千金大姐,好好守着你的尊贵。”
“爹……”
“回去吧!爹不会有事的!”富大贵笑道。
钱多多楞了片刻立刻转身跑回樱花坞,打开里屋锁着的大衣柜,一把揪出季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