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青抓起因她坐直了身子而掉在腿上的湿帕子就向虎子砸过去。
“好你个小屁孩,把你大哥叫出来。他自己医术不行,还把我迷晕。哪有给人治病,还把病人迷晕的。他是不是怕我找他算账,自己逃了?”袁小青一边骂人,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虎子大声呵斥。
虎子轻松接到帕子,木木的也没什么表情。“我大哥把你治好了,你还找他算账,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眼狼。现在你的脚已经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虎子说罢,就把帕子清洗了一遍,然后端起那盆水去倒了,就要进屋去了。
“钟叔,你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倒碗凉茶。大哥说了,这凉茶消暑解渴,钟叔你这来回跑着,大汗淋漓的喝碗凉茶,肯定舒服。”
钟大柱忙拦住他,“虎子,别忙活了,我是来送诊金给你大哥的,你大哥人呢?”
“钟叔先坐会儿吧,大哥还在屋里整理的他那些宝贝药材。”
“大哥,钟叔来了。”虎子大声向屋里喊。
“钟叔先坐一下,我马上出来。”在屋里的邱来福大声地回答道。
钟叔坐在虎子给他端的板凳上,看着院子里走来走去的袁小青。他走得小心翼翼但又很顺畅。看来他被崴的脚已经治好了。于是走上前欲要护在旁边。
“这个小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儿子在山上被蛇咬了,如果不是遇到你好心把他背下来,让他及时得到救治。我都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真让我后怕呀。”
“那没什么的,我也只是正好路过而已。还亏得他指路,我才那么快的下了山。所以他也不欠我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袁小青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
“小哥不必推让,我儿这是中了蛇毒,亏得你及时把他背下山来救治,所以你就是他的救命之恩人。我叫钟大柱,我儿子叫钟子柏,不知小哥的名谓?”
“袁小青,你可以叫我小青,今天这事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于我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
“不,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你是我们家的恩人,他日你若有需得着我们钟家的时候说一声。我钟家定不推辞。”
“哎,你真是个……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看袁公子这脚,也治好了啊?看你都走顺畅了。”
“嗯,是不疼了,那小子的医术还挺过关的,就是脾气怪了点。看在他把我的脚治好了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袁小清一边傲娇的说还一边踢腿,展示自己受伤的脚确实好了。
“来福的医术果然很好,不但能治蛇毒,你的腿,崴得都走不了了,这一治就能走了。他能来我们村,真是我们村的福气。”
“钟叔过奖了。这些都只是些浅薄的医术而已,不值得提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邱来福从屋里出来,随口谦虚道。
钟大柱一见邱来福出来立即拿出银袋,“来福呀!今天我儿子和这个小哥的诊金是多少?我拿给你。”
邱来福摆摆手,“钟叔,不要钱,今天这只是举手之劳,比起你们家帮我们家的忙来说,我这才哪到哪呀。?”
钟大柱忙摆手,“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你对我儿子可是救命之恩。我们家出点力气,帮你点忙,那个只是普通的小事。再说你还给了工钱。所以今天这诊金和药钱,你都应该收。
今天你给子柏用的那个药,那么有效,应该不是简单的药,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个药值多少钱?这里是我家所有的钱,你看够不够?”张大柱说着就把手里的钱袋往邱来福的手里塞。
邱来福盯着钱袋想了一下,感觉推辞不过,于是把钱袋打开,从里面拿了十个小钱出来,然后再把钱袋还给钟大柱。“钟叔你拿着吧,我这拿了十个钱,就算是他俩的诊金吧。另外你帮我传个信给大家,就说以后有谁信得过我的,来我这里看诊的,只要是我们张家村的人,我都只收五个小钱一个人的诊金。至于药钱的话,可能这个不好算,因为我这里现在没有什么药备着,我都只能给大家开方子。不过等我这边安定下来了,我有空闲了,我也可以去山上采药,简单的病可能也能配药。你看行吗?”
钟大柱接过钱袋,高兴地说,“这个好,我一定帮你把话带给大家,今后我们张家村也有大夫了,也不用有点头痛脑热就得跑镇上去看大夫,到镇上去看病,不光路远麻烦,而且他们收的诊金都是几十个钱一个人。药钱另算。
所以我们村里人都是病得起不了床了,才会去看大夫。哎!都是穷闹的。”
钟大柱想着村里的困境,不免感叹起来,忽然他又想起自己还没有付药钱呢。“来福啊,你刚才怎么没有收药钱呢。我看你那个药的药效那么好,应该值不少钱吧。你说吧,我可不能亏了你。”
“钟叔不用在意,那颗药也正好是以前剩余的。就不算钱了。只是我给钟大哥开的方子,你还是要拿到镇上去抓药,他余毒未清还要吃两幅药才行。”
邱来福打消了他付药钱的念头,劝他快去镇上抓药。那解毒丹的药钱她还真不好跟他算。要真算起来,那解毒丹,二两银子也值。虽然没加什么名贵的药材,但是配置起来很难。那都是给夏侯玉用了剩下的。也只给他用了一颗,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对于钟家来说,可能他那一袋钱都不够二两。所以邱来福干脆就没收他的药钱。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