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莲叶质问中低下头,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目光有些急躁地掠过身旁,显然在找着什么。
莲叶心凉了半截,顺手指了指床里侧的角落,“兔子在那”
她的声音凉凉的,甚至压下去了一些夏尾的暑热,听起来就不怎么开心。
月顺着指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缩在角落的一只白兔,它也醒了,原本失去生息的眼睛此刻又有了神采。
“兔子没事,你也没事,那么基本可以确定了,就是玉髓金盏的问题。”莲叶抱着胳膊站在床头,淡定的分析。
月休息了一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他站起身来走向柜子,想去找一套换下自己满是血迹的里裤。
莲叶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又指了指床边,“在那,我只是没帮你换而已。”
气氛陡然尴尬起来,月找衣服的手顿在半空,然后走回来拿起新的里裤转身走入内室。
虽然隔了两个房间,莲叶的脸还是突然红了,心虚并多此一举的背过身去。
内室远远的传来月的声音:
“不出意外,明一亮,我又是今这个浑身是血的鬼样子了?”
莲叶深呼吸了一下,点零头,然后才意识到这样点头他也看不到,于是“嗯”了一声,“你仔细给我当时的情况,至少让我有点准备,不然我每都得面对你浑身是血的惨状,还得帮你换——”
她到一半戛然而止,后悔的想要咬自己舌头,怎么不管是咋都能扯到这事儿上呢!?偏偏此刻又特别不合时夷浮现给他换上衣的时候。
脱他血衣的时候大概因为场面太过凄惨还没觉得,当帮他擦干净残留在胸口到腰腹的血迹的时候,她的脸才忽然红了,而在这空无一人甚至有点阴冷的房间内,她竟然感觉有一点热。
这大概是莲叶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段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不行,不能想下去了。莲叶晃晃脑袋,试图把那耳热甩出脑海。
还好因为隔得远,月大概是没完全听清她了个什么,等他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你刚什么?太远了没听清。”
莲叶看着他的眼睛,正想重复,门被轻轻敲了下,然后紧接着,外面有人推开了门。
两人一起向后看,果然看到了卿歌,还有跟在他身后的迦星。
卿歌一看他就笑了,“莲叶医师果然医术精湛,这判断的可谓是精准无误啊。”
迦星皱着眉看了月半晌,走过来猛推了他一下,怒道:“你这个疯子。”
月假意咳嗽了几声,拉住迦星的袖子开始装弱:“哎哟弟弟哎,你哥哥我刚刚掉了一缸血,手下留情!”
“流不死你!”迦星毫不留情的甩开他的手回到卿歌身边。
几人坐下开始整理现在的情况。
“吧,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卿歌看向月和他手里的兔子,“你若是打算每换一遍血我也不打算阻止,但是这样可能不大合适,不管是视觉上还是嗅觉上,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