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不但没能劝说吴王从温柔乡中走出来,反倒加深了他和吴王之间的矛盾。
吴王说的很清楚,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前朝老臣的份上,他是要被治罪的。
吴王并且对伍子胥的行为做了限制,让他管好军务,其他方面不要乱插嘴。
其实,加强军队的建设和训练,是战乱年头国家最重要的事,只要一国的军队足够强大,不管是对内稳定国家还对外发动战争,都是胜利的保障。
这也是伍子胥的分内之事,不用吴王督促,伍子胥也会做好这事,后来吴国被越军攻进都城,杀死太子都没有亡国,这和吴国有一支伍子胥训练出来的强大军队有很大关系。
伍子胥一直在埋头苦干,训练军队。但作为一名政治家,凭借敏锐的政治嗅觉,他感觉到吴国正深陷在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而利用美女来蛊惑吴王,正是这场阴谋的最重要的部分。对吴国的忠肝义胆,让他寝食难安。他要设法把这两个美女弄死,或者把她们赶出吴宫,把吴王从泥潭里拉出来。
伍子胥一想办法,就牵扯出我们这个故事另一个重要人物,这就是吴王夫差的王后,勾郚夫人。
勾郚夫人出生豪门,是北方大国君主的亲属。天下诸侯国互相通婚,已成惯例,这实际上是一种政治联姻。两国联姻,互相成为亲戚,就可以报团取暖,形成一种相当于联盟的关系,使自己变得强大。最少,互相也不至于成为敌人。
但作为国君的老婆,并不像乡间农家的夫妻,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王宫里佳丽三千,漂亮女人多了去,君主看上谁,就是谁,如果爱上哪一个宾妃,还可以长期专宠。这样,即使是贵为皇后,也很有可能长时间看不见男人,也要忍受独守空房的寂寞和无奈。
从这个角度来看,生活在高墙大院内的女人虽然吃得好穿得好,却不比农妇更幸福。
但这种情况已经成为常态,没有哪一个王后能够像农家妇女一样独自占有一个男人。
勾郚夫人也是处在这种情况。新婚的新鲜劲儿过去之后,吴王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对她,也许过几天,也许过几个月来和她过一夜。自从雅鱼进入吴宫,勾郚夫人再也没有见过男人一面。至于西施和郑旦来了以后,她更是形同虚设。
说她心里没有一点怨恨那是骗人的。正当青春年少的她,面对偌大的宫廷难免寂寞和凄凉。
但是女人的命运就是如此。能有什么办法呢?男人可以妻妾成群,还可以寻花问柳,女人就不能。大家都知道不能,但没人问为什么不能。
勾郚夫人只能在寂寞中打发时间。没事就在后宫里面转转,花园里溜溜。她虽然不得宠,但还王后,在后宫还有绝对权威。
宫女内侍,都站在路旁,弓着腰,低着眉眼,恭恭敬敬地问候。勾郚夫人懒懒散散地回一句,有时干脆就不回,直接走过去。
吴王虽然专宠西施和郑旦,但并没有废掉王后的意思,这并不单单是个人的婚姻问题,还牵扯两个国家的关系问题。
勾郚夫人在宫里玩得腻了,突发奇想,反正没事,何不到街上转转玩玩呢?吴王整天腻歪在西施和郑旦身上,从来也不问她,也不管她,忘了她这个人。
其实除了吴王,谁也没资格管她,贴身的侍女也觉得这主意好,但跟随的内侍说“王后要想出去玩,必须的化妆,不然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春秋时代男女之间和官民之间的壁垒并没有后世那么森严。勾郚夫人化了妆,一行人出了王宫,到大街上游玩,不想这一玩,就惊动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相国伍子胥。
伍子胥这段时间一直不顺他和吴王的关系搞僵,又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结。正坐在书房生闷气。有人来报“相国大人,小的在街上发现了蹊跷事。”
伍子胥说“重要吗?”
随从说“小的不知道重要不重要。”
“那你还报什么报?”伍子胥斥责道。他是个挺无趣的人,和军国大事无关的,一概都不想知道。
随从碰了一鼻子灰,正想退出去,伍子胥说“回来,说,什么事?”
随从说“小的看见王后勾郚夫人上街了。”
伍子胥一下子来了兴致“哦?你看见了?”
随从说“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小的上街办事,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漂亮的青年人在溜达,小的以为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出来玩,忽然觉得其中的一个跟班的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原来这个人小的认识,他是勾郚夫人身边内侍,有一次我随大人进宫,还和他聊了一会。再仔细一看,那个漂亮的青年人正是勾郚夫人化妆的。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是她身边的宫女和内侍。”
伍子胥说“还有什么情况?”
随从说“没有了就这些。”
伍子胥嗯了一声,觉得无聊,她懒得管这些破事,王后私自上街玩,玩就玩吧,管它呢。
就在他要把这件事丢到脑后时,忽然像一道闪电在脑海中闪过,他叫住那正要退出的随从。“回来!王后现在何处?”
随从说“离王宫不远处,有一个叫西门彩云的小饭馆,小的看见王后正带着人往那边去了。”
西门彩云饭馆?伍子胥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却一时记不起来了,他对这些琐事从来不上心。
随从解释说“西门彩云有两种小吃特别出名,一个是茶叶蛋,另一个就是五香猪头肉。小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