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司马竹指着最高台上的诸多元婴大能,道:“不然你以为这些元婴大能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来看这些小辈们斗法的?”
楚云惜一怔,怪不得,她还一直奇怪呢,那些炼气期的弟子斗法连她看着都觉得没趣,那些元婴大能却坐在高台上看得仔细,敢情人家根本不是在看弟子们斗法,而是在看弟子们的性情,看他们之中谁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
只听司马竹又道:“一个修士,只有找到自己的道,才有可能在大道之上长久地走下去,就算象肖启这样暂时被瓶颈所限,但早晚有一天会突破瓶颈继续前进。别说是肖家主了,就算是在咱们天玄宗其他几位元婴大能眼中,肖启的未来发展也不会在明暄之下。甚至还有个别人觉得,象明暄这样晋级太过迅速的闪亮之星,是最容易陨落的,不似肖启这样稳扎稳打走得长远。”
楚云惜嘴巴努了努,对于司马竹后面那句话有些不赞同。这走不走得长远,跟晋级快慢并无绝对关系吧。
说话间,斗法台上的陆明济和肖启已经礼节性地问候完毕,亮出各自法器战了起来。
肖启惯用的法器乃是一把七尺长、却仅有食指粗细的细剑,其上金火灵力涌动,浓厚非常,乃是一件金火两系的sān_jí下品法器。比试一开始,这把细长之剑便嗖的一下从他体内窜出,如同要吞天噬地一般,嗡嗡直叫,在半空里唰唰盘旋,带动起周遭风旋不止。
而陆明济所用的法器则是一个绿色宝石般的陀螺,用一条古怪的金线连在他的手上。他只要轻轻一拽那根线,陀螺就自动转起来。居然嗡嗡地带起一条条的细叙龙。他这件法器看起来虽然象个玩具,但谁都能感觉到它上面透出来的灵气,其丰厚绝不亚于肖启手中的长剑我是安迪卡罗尔。
一剑一陀螺眨眼间就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轰然一声巨响,金色的光芒照耀天际,闪得许多人眼前一花。两件法器一触即分,各自回到了主人身前半空,都在嗡嗡地盘旋,好似在向对方叫嚣。
下一刻,一剑一陀螺又朝被各自主人驱动着朝对方扑了过去。但这一次。那细长之剑上金光幻化出朵朵金花,花瓣一张一合,好似食人花要将对手吞噬。而那陀螺亦不甘示弱。旋转着发出嗡嗡之声,从其上散发出团团的火焰,好似要将那把剑及上面的金花全部融化。
两人再一次交锋,斗得不仅仅是灵力,更有法术的比拼。众人只见金花时而压吞噬掉火焰。火焰又时而融化掉金花,双方僵持了足有数息,接着便再听轰的一声巨响,金花与火焰同时碎成一点点的金红色的碎星向四方消散开来。与此同时,肖启和陆明济都向后退了一步,一个噗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另一个却只有嘴角渗出一小点朱红。
许多人一看都暗自唏嘘,看起来这次交锋,似乎是陆明济略胜一筹。只有司马竹暗自摇头。
楚云惜也看出了门道。陆明济分明是故意压抑着自己的伤势,而肖启却故意将胸腔内受伤后的淤血吐出,这样一看,肖启可能会支撑得更长久一些。
果不其然,双方又斗了十数个回合。在又一次的法器撞击之时,那陆明济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并且整个身体都向后抛飞出去,一直跌出了斗法台。他勉强支撑着站起,看那样子似乎还能勉强再战,奈何已经出了界限,输局已定。
楚云惜黛眉微蹙。肖启的剑势很强,所用的法术攻击亦很凌厉,这是不是就是陆师祖所说的“剑气”呢?这些天来观战,看到过不少剑宗弟子,他们所用的剑虽各有不同,但攻势无一不是凌厉非常,可是,楚云惜总感觉这和陆明暄玉简中所说的“剑气”有所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她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明济哥哥,你没事吧?”不远处,公孙无双关切地问。
“没事。”陆明济说道。
两人谈话打断了楚云惜的思考,惹得她不自觉看了那边一眼,不期与陆明济的目光对上,奇怪地发现,陆明济今天看自己的眼神跟前些天在坊市上遇到时完全不同。那天他看自己就象是在看一个仇人,可是今天看自己这眼神,里面虽有一丝嘲弄,却又有一丝莫名的怜悯。
“你看那个烧火丫环,到底还是被陆明暄赶出了雪云洞。”陆明济对公孙无双说道,语气竟不乏叹息。
公孙无双哼道:“她那种丑女还妄图雪云洞主,也不照照镜子。雪云洞主连我这种俊俏女子都不会正眼看上一眼,何况是她那张丑脸。”
这二人谈话并未特意抬高音量,但修士耳力极佳,有心听的话,楚云惜便将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动。那个陆明济似乎和陆明暄有什么过节,难不成那天在坊市把自己暴打一顿是因为认定自己是雪云洞上的烧火丫环,借打我出气,如今得知自己已被赶出雪云洞,反倒不再那么憎恨自己了?
唉,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啊?楚云惜无奈摇头,忽又想到陆明济知道自己被赶出雪云洞,多半是因为自己在陆明暄洞府外跪求那件事,不禁怀疑起自己当时是抽得哪门子的风,居然不管不故公然跪在那里求他。就算要求他原谅,也等回了宗门,去雪云洞外求才对嘛。现在可好,搞得自己都快成头号名人了。
伴随着辟谷期弟子们比试的结束,开光期弟子的比试终于来临,因为每个分期每对家族只比试三场,所以要比炼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