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孟华胥带着孟纤茹一起逃离孟家,不久就被孟家子弟找了回来。但在孟纤茹被雪云洞主送到陆太华那里之后,孟华胥说自己要去游历,又再离家;并且在离家前扬言,若不结丹誓不回归。
这事楚云惜也是听孟纤茹讲的,因为当她从无阶峰回来后,孟华胥已经走了。孟纤茹并未跟她提起,中间还有一段孟、肖两家要给孟华胥和肖馨玲二人完婚的事。
大概是看出楚云惜在侧耳倾听旁边弟子关于此事的议论,司马竹不禁传音给楚云惜:“不管孟华胥会不会和肖馨玲那丫头结成道侣,他都不适合你。”
楚云惜听了吓了一大跳,怪异地看了一眼司马竹,亦传音道:“我和孟师兄虽是情义深厚,但其中并无儿女私情,师祖可不要乱猜。”
司马竹道:“那就好。孟华胥那小子虽然灵根不好,却也是个能吃苦有毅力的,若是发展好了,将来在大道之上必有一番作为。所以,对于他来说不宜太早涉足儿女私情,他们孟家非要逼他这么早完婚,倒是有些缺乏远见了,大概还是因为他的灵根不好吧。不过,那小子倒是有志气有魄力,居然能下定决心,在结丹之前誓不归家,呵呵。”
听司马竹夸讲自己好友,楚云惜不免替孟师兄感到高兴和自豪。但一想到孟师兄要在外面流浪不知多少年,免不了又要替孟华胥担心。唉,没了家族和宗门的支撑,孟华胥在外面就等于一介散修,丹药、灵石、功法等等都要自己想办法,想要修炼到高阶何其难也。
楚云惜暗自叹了口气,见斗法场内各家族子弟已经开始了斗法,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台上。
炼气大圆满修士的比试大概持续了三天有余。接下来便是辟谷期弟子的比试,按初期、中期、后期和大圆满期四期进行比试。
因为是比楚云惜高上一个境界的比试,以楚云惜的神识强度也能完全探清比试者的灵力运转和法术情况,对于她来说,这种实力的比试要比炼气大圆满期的弟子比试有营养得多,所以这些天她看得津津有味,几乎每场不落天才特警玩官场。
“明济哥哥,加油!明济哥哥,加油!”旁边零星的几个陆家子弟中,某女如同雀跃地小鸟正在朝斗法场中挥手。引得其他陆家子弟皆是侧目。
楚云惜亦是头疼地瞄了那边一眼,心道:“公孙秀,你别表现得这么天真行不行?”
其实。楚云惜也很关注陆明济所上的那个斗法台,因为他的对手赫然竟是肖家的那个花心大少——肖启。
肖启早在几年前就进入了辟谷大圆满期,并且可能是他晋级速度一直不是很快的缘故,所以境界从一开始就很稳固。只要机缘合适,他就有可能突破进入开光期。
为此家族中还为他准备了两枚仙玑丸以助他突破。肖启原本打算在娶完孟纤茹之后就闭关冲击开光期的。虽然他进入辟谷大圆满期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有两枚仙玑丸相助,突破的可能可以说能达到九成之上。
谁知在婚礼当日有族人潜入他的藏宝阁偷了仙玑丸。这事差点儿把肖启气个半死,可惜,族中各种势力牵制,此事是谁干的。他虽然已经猜到了**分,但苦于没有证据而无可奈何。
没了仙玑丸的促进作用,他也只能在辟谷大圆满期再滞留一段时间。待感觉到有突破迹象时再行闭关。
“这场比试还真有意思。”司马竹叹了一句。
楚云惜好奇地问:“怎么了?”
司马竹解释道:“他们二人不但都在辟谷大圆满期滞留些时日,而且还都是天级金火双灵根。”
楚云惜一惊,肖启是肖家中的天才,天级双灵根,她一点不奇怪;却没想到陆明济也是。那天在坊市遇到。她怎么看那个陆明济都感觉象是个憋屈得久了、有气没处发的苦逼修士,心理扭曲才能丝毫不故修士体面。象个地痞流氓一样当街打骂她这个小辈修士。
就算是炼气期修士,若真是因为被修为低下者冒犯,也会以非常体面的方式教训一下那个冒犯者,绝不会象陆明济那样拳打脚踢。那分明是在发泄心头不愤,陆明济必是在心里压抑得久了才能做出这等事来。
看到楚云惜脸上的怪异表情,司马竹笑笑,似乎知道楚云惜在想什么,又道:“不过,以这二人的性情,肖启嬴得面更大一些。”
楚云惜奇道:“师祖此话怎讲?”
司马竹道:“各人有各人的道。肖启这个人虽然好色,并且因为贪图美色多少有些耽误修行,可是他的心态很好。对于美色,他是‘任你风吹雷打,我自岿然不动’。从这方面多少体现出他追求大道的态度。无论多少天才涌现,无论多少与他同辈同期的修士飞速晋升到什么程度,他虽然也会嫉妒,但都能保持心态平稳,稳妥地修行自己的道。可是陆明济就不同了。”说着他摇了摇头。
见楚云惜一脸疑问,他又讲下去:“陆明济似乎还没找到属于自己的道。正因为如此,虽然肖家中与肖启一辈的弟子有好几个实力已经超过了肖启,可肖家主最看好的仍旧是肖启。有些不明所以的人以为肖家主喜欢肖启是缘于他是肖家嫡系子弟,这种看法实在有失偏颇。”
这番话,楚云惜听得半是惊讶半是了然。
她一直觉得,无论是陆明暄还是肖启,在外人眼里,他们都是大家族的嫡系子弟,都是有可能继承家主之位的天才修士;但同样的,他们在外人眼里也都是有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