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再次经历一场大难,要想恢复元气,定得费一番功夫。
地狱里那么多流窜的恶鬼,要想一一收回来,估计又是得很长的时间,想当初历寒去补散掉的五浊恶世,已是繁琐,我想地府一定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如此想来,没有人有时间来看我,也是情理之郑
无人对话的日子,我学会了自欺欺人,也学会了自我安慰,想给所有无情无义的人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玉衡来看过我之后几个月,历寒来了,他钻进了气泡,远远看来,我俩好似情人如胶似漆依偎在一起,然而真实的情况是我拼命想推开他,他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
“二殿啊,别以为牢就没人看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话你又不听。”
我放弃了挣扎,道:“行吧,你,我听着。”
“你不会有事的,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好了。”
又是这种话……我冷笑道:“那可真是多谢二殿您操劳奔波了,可是我废柴一个,死了也就死了,根本用不着旁人费劲。”
“旁人,余映,你觉得我是旁人?”
“难道不是吗?你在谋划那些事的时候,不也是把我当旁人嘛?”从前在虞山是这样,后来在地府也是这样。“从来都把我当傻子,封我记忆就封,禁足就禁足,不让我出地府就不让,你哪次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
历寒微微皱眉,眼里冷光乍现,我知道他开始生气了。
从前若是见他如此,我一定会哄着他,因为我害怕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我不让你知道那些是觉得没必要。”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都记着呢,我--谢--谢--您--嘞。”道谢的话,我得咬牙切齿,面对着历寒,我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他心思深,我不仅捉摸不透,很多时候还徒添烦恼。
“别闹了。”
“我闹?历寒,到了今了,你还觉得是我在同你闹?”
历寒望着别处不话,我又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你再一遍。”
冷冷的声音传来,他人又离我那么近,我条件反射性地哆嗦了一下,余映啊余映,你害怕历寒可真是害怕到骨子里去了,方才还那么硬气的,这会儿子还是又怂了。
不能认怂,绝对不能,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我不想--”
嘴被堵住了,身子也被紧紧抱住,我动弹不得。
印象中历寒从没有如此粗暴过,他这人虽心狠手辣,但在男女方面的很多事上,还不如我来得主动,即使是他主动的,也会非常温柔心,只要皱眉,他就可能会选择停下来。
我觉得自己的嘴没有这么痛过,他那哪儿是在吻,根本就是撕咬。
直到我痛得开始呜咽,历寒才放开我。
“你可以怪我,也可以怨我,但是别什么不想看到我的话,你知不知道很伤人。”
“你也知道伤人啊,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在担心你的时候有多伤心。”
“我知道。”
那些日子,我日日对着昙花诉衷肠,他却很少回应我,后来想起或许那会儿他的元灵根本就不在昙花里,而是溜出去找帝或其他人了。
“你就会我知道,你还会点别的吗?”
“你想知道什么?”
历寒拿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盯着我,我反而什么话都不出来了,他的心里藏着太多秘密,以至于我时常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这么一想,怨气又生了出来,我拗不过历寒的,千万年前我就知道,可是难道以后也要一直这样下去,傻傻的担心,傻傻的一无所知?
太蠢了,我心底冷笑。
“你走吧--”
“我了,不要再这种话!”历寒一歪身子将我压到了身下,他眼角露出危险的笑意。
“你--”都了不要在牢里拉拉扯扯,这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其实我一直都想来看你的,只是来得太勤,恐怕界那些神仙会因此有所忌惮。”
“他们怕你会偷偷放了我?”
历寒将手枕到我头下,脸靠得更近了,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我每都想偷偷来放了你,将你偷走,偷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藏起来。”
“那还不是从一个牢到另一个牢里。”
话一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历寒听了我将他比作牢房后,狠狠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疼得我嘶了好长一声。
“你疯了啊。”
我挣扎着要推开历寒,但是人像一座山,压在我身上,任我无论如何推都纹丝不动。
历寒撑起身子,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又推:“你别这样,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我设了结界,看不到的。”
“那你也不能--”话没完,痛到麻木的嘴唇又被吻住了。
这次历寒还算温柔,否则我真的可能会反咬他。吻完后,历寒忽然摆出一副很正经的表情来,道:“我们是不是得有上万年没有亲近过了?”
什么?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看着历寒笑意越来越深,立刻反应过来,大喊:“你疯了!”
“我是真的,因为你离我越来越远,才会像今一样些让人生气的话吧,我不在的日子,你倒是惹了不少难缠的人,某些人都追到人间去了……”
追到人间去,他的是时州还是泉兮?
“我又没跟他们怎么样。”
历寒眯起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得等你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