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总管,既然大驾光临,何必藏头露尾的呢?”李三听到对方发话,马上就奚落道。
要是搁以前,对于这个浚仪都尉府的总管,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敢奚落人家?但是现在,身后是琅邪王派来的二十二个高手护卫。身边还有手拿刀剑的上千帮众。
这些都是他敢奚落对方的底气!
陈江受到奚落,白天又被李三拿一石半盐欺骗的怒火,腾腾腾的往上冒。他一把抓掉黑色面巾。
“哈哈!是某家来了,某家今天是来帮你们的。呵呵!你小李三儿难道就没点觉悟?”
他说着还用手指了他周围大片黑衣人所在的位置,指点江山的味道油然而生!
李三却装傻的问道:“觉悟?在下需要有什么觉悟吗?在下觉得,在这里见到总管大人,完全不需要什么觉悟!而且我们有什么需要大人帮助的吗?”
咦!陈江奇怪了,从今天中午见到这个李三,就感觉哪里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的底气在哪里呢?
难道搭上徐州琅邪王的线了?有琅邪王出面的话或许会有点麻烦!或者是他身后的这上千拿着刀剑的力工?呵呵!这些力工敢对浚仪都尉府的兵马出手吗?出手就是造反!
“某家当然是来帮你们把分散的钱财集中起来!某家不知道小李三儿哪儿来的底气,不过某家得提醒你一下,某家身后的可全是浚仪都尉府的军兵。总共四百兵,你可看清楚了,真正的四百兵!”
现在黑衣人发现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了,都纷纷摘掉面巾,而且露出了黑衣下面的甲胄。
汴河帮的上千帮众,看见刚才的黑衣人,转眼就全部变成军兵。帮众们集体都被吓得后退一步,有的退了好几步,看得陈江心里暗爽。
李三却完全没有看到四百兵似的,依然镇定的说道:“呵呵!就算是浚仪军兵又怎么样?是军兵就可以来强抢咱们的财物?”
“不对!不对!某家不是来强抢的,某家怀疑你们汴河帮私下触犯国法,意图不轨。浚仪军兵有权查清事实真相!”
“哈哈!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大人知道在下卖的是什么盐吗?徐州琅邪王的军盐,你就不怕到时候王爷知道以后,带护国兵来灭了你?”李三依然有恃无恐的说道。还顺道威胁了陈江一把。
听起来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的样子,不过好像琅邪王还管不到浚仪来吧!陈江立马就怼回来道:“他一个镇徐州的郡王,有本事他就带兵过来打我啊!某家就在浚仪坐等他来。嘿嘿!”
李三依然不紧不慢的问道:“是吗?如果这些盐赚的钱还是东海王的军费呢?”
淡定的样子,在秦风和赵兰看来,就像真的一样。不过他们知道,这个李三是胡扯的。能胡扯得这么像真的,他们也是看得佩服不已。
陈江却暗自腹诽:又把东海王扯出来,扯虎皮做大旗也动点脑子好不?一个私盐扯上一个王爷还不够,现在又拉出来一个?
“呵呵!某家以前还真没发现,李三你的嘴很有才啊!不过在我浚仪军兵面前,一切嘴炮都是纸老虎。某家再最后问一句,你汴河帮要不要配合浚仪军兵的调查?”
其实东海王虽然一路上进军缓慢,但是道义大势上还是做得很足的。去并州、司州、兖州和幽州联络的使者一波接着一波,真正做到了一呼百应的样子。虽然离长安很远,也给河间王司马颙很大的压力。
远在长安的司马颙都能感受到东海王东来的压力,浚仪也是能感受到的。只是现场的浚仪军兵,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李帮主能拉上东海王的关系。
“既然你们要明抢,我汴河帮也不会束手待毙。大家伙,他们要抢我们刚分到手里的钱,我们能答应吗?”李三向身边的帮众高呼。
“不答应!”刚才帮众们被军兵露出真容后吓退的步伐,在帮主的召唤下,又踏回来了。
那些钱可是大家一家老小的救命钱,怎么能拱手相让?而且想想刚才逃难过来的家属们的样子,还有刚才听见过黑衣人施暴的人,更是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找黑衣人算账。
“嘿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浚仪都尉府军兵听令,打过去,钱、盐和人都是你们的!”
哎!这进军命令发布得,怎么听怎么像土匪进村!
都尉府军兵从三个方向,向中间的汴河帮围过去。总共四百人,一个方向一百多。人数只有汴河帮帮众的三分之一,强壮程度上大家也都差不多,都是吃饱饭打熬身体的。
但军兵们的那股精气神是帮众们不具备的,或者说那种官对民的天然优势,使得军兵们不论什么姿势走过来,都显得虎虎生风。
首先和军兵们接仗的是外围帮众,就算帮众把刀举起来,怎么看都显得软弱无力。与官兵斗就是造反,是经历过三国乱世后,安定了半个世纪的中原人民最真实的想法。
刚刚因为军兵们在园子外围凶狠残暴而鼓起的一点点勇气,接仗后就一泻千里。很多帮众直接武器都没举起来,就抱头蹲地上去了。
在李三和陈江的角度看来,浚仪军兵真是犹如猛虎下山、势如破竹。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破去了汴河帮帮众的外围防御。
李三身边的二百个装备上徐州优质刀剑的帮众,现在是他最后的依靠。不仅是武器上的优势,比起外围的帮众,他们见证了从徐州出来后的日进斗金。可